肖左的車停在門口，陸桑還沒下來就看見樑靜和夏木站在門口，黃毛也在，不過他又是來送咖啡。
陸桑特意扭頭看了眼肖左，他也正看着車窗外的黃毛，陸桑立馬按住肖左的胳膊：“我們在等等下去吧。”
“呵呵。”
肖左送給她“呵呵”兩個字之後下車，然後人直接面無表情的下車，陸桑怕他們會在警局門口撕逼，也跟着下車。
黃毛看見陸桑，眼睛簡直是發光：“桑桑。”
“你又來送咖啡。”
夏木一看陸桑是誤會了，立馬插話：“今天的咖啡是我們叫的外賣，都說累了一夜沒睡，現在腦子不清醒，統一叫點咖啡提提神，這不就想到還有個朋友賣咖啡，還能打折。”
“哦。”
陸桑不說話了，今天是誤會了黃毛，扯了下旁邊的肖左：“我們上去吧。”
“等下。”
陸桑以爲肖左要和黃毛撕逼，沒想到是接過他手裡的咖啡，並且客氣的對他說了聲謝謝，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桑桑，這是你的，半塘。”
黃毛特意遞過來，一張臉笑成一朵花，配着他那頭奇怪的黃毛，怎麼看都覺得蠻好笑，身上穿的是潮服，用王琴的話講是不倫不類。
肖左的視線在黃毛身上停頓了會離開，之後拉着陸桑進去。
等走到樓梯口，肖左把手裡的咖啡一股腦的遞給她：“他倒是經常來刷存在感。”
“我也不知道，大概夏木覺得他家咖啡比較好喝吧。”陸桑說完趕緊往上跑，一口氣推開辦公室門。
“咖啡來了，大家喝咖啡吧。”
挨個桌上放一杯，昨晚都忙了一夜沒睡，她還算是好的，被弄暈之後睡了會，肖左也被她拉着睡了會，補充了會體力。
“哎，是真的累。”
“都歇歇吧。”
“桑桑，你沒事吧。”
“嗯，好得很。”
陸桑抿着咖啡，味道確實是她喜歡的，黃毛拿捏的很準。
“從醫院拿來的監控錄像呢。”
“這邊。”
陸桑拿了過來。
“我看過了，錄像全部被替換過了。”
“什麼？”
“我們拿回來的錄像都被替換。”
陸桑已經打開錄像，一陣動畫片的音樂的傳來，監控錄像被換成了動畫片，可真是諷刺，諷刺他們的愚蠢，只配看動畫片？
“你們去拿的時候沒發現問題？”
“只看了一點，等我們拿走時就變成這樣。”
“……”
陸桑氣的想把電腦砸了，都是啥玩意。
“監控不能用，狙擊手的身份查到了？”
“查不到，國內壓根沒有這個人。”
“是外國人？”
“看着不像。”
那就是沒有身份證，很多落後的山溝溝裡的人沒有身份證。
“現在人呢？”
“在痕檢那邊，當時狙擊手開車來，車也找到，套牌車。”
車子的資料就擱在她桌上，陸桑翻了翻，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剛喝了口咖啡，拿起桌上的手機。
“桑桑，你趕快來，於路要見你。”
“好，我馬上到。”
陸桑拿了車鑰匙就往外面衝，在門口撞到抽菸回來的肖左。“去哪？”
“於路找我，大概是肯說了。”
“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驅車去醫院，盧毅站在門口，指指裡面：“於路在等你，陸桑一個人進去。”
陸桑看看肖左之後進去，反手關上門。
於路躺在牀上，擡手指了指椅子，示
意她坐下。
“你想好了？”
於路點點頭，他現在不能說話，只能點頭搖頭，看着精神還不錯。
“你想說什麼就寫在紙上，我開始問了。”
於路眨眨眼。
“高立的毒品一直是你寄給他。”
先是搖頭後是點頭。
“一開始不是，後來是？”
“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
“兩年前。”
“你是組織的人？”
“嗯。”
“組織在哪裡？”這是陸桑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海城。”
“海城哪裡？”
於路停頓了下，說出了地址。
陸桑聲音不由得變了：“你確定？”
“嗯，就在建築下面的停車場。”
“研究人員也在裡面？”
“嗯，就是研究人員。”
“生產呢？”
“我不知道。”
“你之前就住在裡面？”
“嗯。”
“住了很久？”
“不是，也是近期纔過去，你們追的太厲害。”
“你的上司是誰，或者說背後的老闆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直接看照片吧。”
陸桑掏出邢傑的照片，於路搖頭，她又換了張照片，於路點頭。
她手裡拿着的是黃楊的照片，陸桑笑了起來：“謝謝。”
案子完全有了進一步的進展：“他指使你們研究藥物？”
“嗯。”
“老闆就他一個？”
“嗯。”
“你跟他接觸多？”
“不多，他下指令我去辦。”
“他經常給你下指令？”
“不是，很少能見到他。”
於路的喉嚨忽然出血，血噴了出來，情況發生的緊急，陸桑立馬衝到外面叫人。
“別說話，我已經叫了醫生。”
陸桑按着他手，不斷的抽搐，看的嚇死了。
肖左衝進來按住他腿，醫生護士站了大半個屋子，很快於路被送進急救室。
盧毅看他們兩個身上都有血：“去洗手間整理下。”
“於路供出了黃楊，現在可以去抓他。”
陸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抓黃楊，直接通知了隊裡後和肖左就去了。
車子停在遠洋國際的停車場，陸桑在下面碰到邢灝，她沒說什麼直接上樓，邢灝和他們坐的是同一部電梯，看見她按的樓層。
“你們要去找我父親？”
“差不多。”
“他應該不在公司。”
“他的助理呢？”
“在的。”
“那也一樣。”
邢灝先到，欲言又止，不過最後什麼沒說，照舊是離開。
到了頂樓之後，陸桑還準備去找黃楊，沒想到他就站在大廳裡打電話，陸桑直接把手銬遞到他眼前。
“黃助理，今天你怕是要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做什麼？”
“黃助理就不要不懂裝懂了。”
陸桑的手銬直接戴在他手上，黃楊不可置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犯了什麼事？”
“於路已經都說了。”陸桑湊近他耳邊：“別妄圖掙扎，這次你是出不去了，乖乖的跟我們走吧。”
肖左扯着黃楊，直接把人往電梯裡帶。
“邢傑今天不在公司，一會會有人通知他，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你們……”
肖左粗暴的押着黃楊，走到一樓大廳之後發現工作人員都在看着，黃楊倒也
不覺得難看，更是昂首挺胸，也不知哪來的自信。
“黃助理。”
陸桑回頭發現是邢灝的助理喊住他們。
“這是？”
黃楊無奈：“配合調查。”
“陸警官，我能跟他說幾句話？”
“怕是不行。”
陸桑直接拒絕，並且拒絕的十分乾淨利落。
“走吧。”
肖左推着黃楊出大廳，陸桑回頭時看見邢灝從電梯跑出來。
車子已經開走，黃楊在後座上沉默，他們的問話權當做沒聽見。
陸桑坐在副駕駛上回頭：“你現在可以沉默，我怕一會你就沉默不下去。”
黃楊看着車窗外，他的手機在陸桑手上，打算回去交給老許好好查查。
“肖左，你和陸桑先去，我押黃楊回去。”
“也行。”
陸桑和肖左下車上了後面一輛車，封隊說他帶着大部隊已經快到了。
“你帶了多少人？”
“三十多個。”
陸桑能想象到是幾車人，摸出腰間的手槍：“一會你注意點，別亂搞。”她的意思是惜命，聽老許說擊敗狙擊手的那天晚上，肖左差一點也跟着掉下去，那麼高的樓層，簡直是不敢想象。
“嗯，你也是，今天可能顧忌不到你。”
“我知道。”
陸桑把子彈裝滿，摸出肖左的槍看看：“子彈都是滿的。”
“嗯。”
他們到時封隊已經在佈置人手，按照於路的說法，所有人全部地下，至於入口他說需要指紋，高級加密系統，基本上無破解的可能。
陸桑看着不算高的建築，扭頭問老胡：“建築是在誰名下？”
“遠洋國際。”
“呵呵，開始吧。”
三層高的建築，整棟樓看着灰撲撲，大概是年數已久的原因。
肖左在一邊穿防彈服，一邊扯過她：“都穿好了？”
“嗯，我馬上進去。”
陸桑身後分了一撥人：“都準備好了？”
“可以。”
“走吧。”
肖左回頭陸桑已經進去，樓上所有的辦公室已經被控制，現在她要去是地下停車場。
“一會所有人安全第一，明白嗎？”
“明白。”
“跟緊我。”
陸桑走在最前面，按照於路的意思，一共有兩扇門，其中一扇門是藏在停車場的最左邊，在柱子後面，她已經找到了位置，另外一扇門是秘密轉移通道，他也不知道。
“把配電箱打開。”
上面的鎖壓根就是障眼法，輕輕一拉就打開，露出裡面的指紋鎖門，寬度夠一個人進入。
陸桑把位置讓給同事，耳麥裡傳來肖左的聲音：“到哪？”
“在開門。”
“嗯。”
肖左帶着另外一撥人去找秘密通道，準備來個前後夾擊。
“打開了嗎？”
“有點難度。”
陸桑記得於路的話，一般人是打不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基本上沒可能。
“如果打不開只能炸了？”
“是的。”
一旦炸開，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外面全部圍住？”
“嗯。”
陸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如果還打不開怎辦。
“陸警官，考慮其他辦法。”
“我知道，炸藥包呢。”
“都準備好。”
陸桑按了下耳麥：“肖左，我這邊門打不開，準備炸了。”
“嗯，炸吧，記得離遠點。”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