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武魂決賽 [ 返回 ] 手機
我睡不着,這也不能怪我。腦太聰明,想的東西就多,想的東西一多,就睡不好啦。
今晚沒有月亮。
然而沒有月亮,我也感覺到了屋頂上的影。當影消失時,卻只留下兩把鐵戟。看到了鐵戟我想起來,明天,在決賽之前,我還有一場武魂比賽要打呢。
不過還好,反正也沒有對手,只要去拿獎品就行了。我摸了摸玲兒包紮過的大腿,釋然地躺倒下去。
第二天。
“又是你!”我與對面那人幾乎同時喊出一聲。她看看我背上雙鐵戟,我看看她手上一杆紅櫻槍。
“難道你報名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冤家路窄。居然到後還要打一場。而對方手上所拿的,正是當初在宛城裡胡車兒的紅櫻槍。這真是古今兩對冤家悉數聚齊。
就我們倆。本來毫無懸念的比賽現在卻平白無故多了一場決賽。本來這件事我是誰也沒有說的。所以今天我的團員們也都沒有來。畢竟明天的決賽他們還滿懷着希望呢。
再看笑顏,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臨上臺了還頻頻給我臉色。要不是規定魂主之間不能戰鬥,我早上前一匕送笑顏回家去了。沒辦法,現在只能讓典韋與胡車兒再交一次手了。
再交一次手,可是,怎麼把典韋從鐵戟裡招出來啊!來到了擂臺上我這想起來我連這一招還沒學會呢。當初本來要問一問神策的,結果被他那些陰謀弄得我一生氣,都忘了問了!這下完了。
我一步分作兩步慢慢挪上擂臺。笑顏卻已經早早地立槍等在一邊了。這回的武鬥裝也很合她的身,不緊不寬的一身粉裝把該凸顯出來的地方全凸顯出來,再加一把紅櫻槍傲然立在一邊,顯出她的窈窕來,估計趙公明看到又要一陣感嘆了。
“你還磨蹭什麼?出招吧!”笑顏見我還在擂臺邊上磨磨蹭蹭的,把身邊紅櫻槍一腳踢開握到手上,佔得了先機。然而她只把槍一拿到手上,那紅櫻槍就閃閃地出青光來,隨後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她身後。看那人滿臉的胡就知道是胡車兒不假。
這下完了,我本來只想看笑顏如何把胡車兒召出來,自己再如法炮製地把典韋招出來的。然而她只把槍拿到手上,胡車兒就應聲而出。可我也把鐵戟拿到手上了啊。我握得很緊,我都捏出汗來了,可典韋還不知道在哪裡睡午覺。
難道是要兩隻手一齊拿住行?我把鐵戟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然而就是看不到典韋的影。後我只能一張嘴對着鐵戟輕輕吹聲,小聲呼喚着:“典韋將軍,典韋將軍?你在不在啊……將軍出來吧。密碼到底是什麼啊!”結果我的折騰全都是徒勞,兩把鐵戟依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你到底在幹什麼!”笑顏站在一邊有些不耐煩。而他身後的胡車兒卻不像我當初見到過的典韋,如果那典韋一出來就不受我控制的話,那麼胡車兒未免有點兒太過於安靜老實了。
笑顏忍不住了,衝着身後胡車兒一使眼色,那胡車兒接過笑顏手上紅櫻槍,說話之間就殺上來了。她笑顏殺我違規,可胡車兒殺我就是正當地得勝了。看到胡車兒氣勢洶洶地殺來,我又只有跑路的份兒了。雖然當初和胡車兒是交過手的,但歷史戰績是全敗,都沒有贏過一回的,現在要是迎向他而去還不是找死。不如就此滾下擂臺去不打了。爲了那點兒獎品,不值!
想到這我正要下擂臺,卻被胡車兒搶先一步擋在了面前。“想跑可沒那麼容易,今天非得在這臺上把你折磨死!”身後則傳來了笑顏冷冷的聲音,現在連放棄都不讓,這不是剝奪人權嗎!
“我不打了。我認輸了……”我正要喊話,卻被胡車兒衝上前來一個虎爪掐住脖,一時之間我只覺得全身氣血倒流,心都要跳出喉嚨。情急之下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用後的力氣拿着手上兩支鐵戟向胡車兒身上戳。
那鐵戟一接觸到胡車兒身上,卻突然之間閃出一道青光,隨後一陣燙,燙得我也不由地把鐵戟丟下。鐵戟離了我的手卻沒有落到地上,反而是一個弧線飛出,向胡車兒後身打去。
那胡車兒反應也不慢,左手一甩紅櫻槍,就這樣從我身前閃走不見。胡車兒一走,兩支鐵戟卻直直向我飛來,情況萬分緊急,我卻只有眼睜睜看着鐵戟飛來的力氣了。
然而兩支鐵戟飛到我眼前,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似乎是被什麼接住。再仔細一看,典韋高大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我眼前,然而他一出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還是“與我一戰!”
我被嚇得魂不附體,連連指着遠處胡車兒道:“先把他解決了再打!”典韋循着我的手看去,兩手一擎鐵戟,轉身向胡車兒衝去。要說這典韋沒了鐵戟也許不是胡車兒對手,現在有了鐵戟,那還不把那胡車兒手到擒來。
然而事實卻總是殘酷的,典韋衝上去一戟飛去,卻被胡車兒輕輕拿槍一挑就挑到了一邊。這一下我想起了當初在宛城典韋將軍顯靈救曹操那一幕。那時他連個張繡都打不過,現在敵不過胡車兒……似乎和我實力不濟有點兒關係。
胡車兒卻不多想,斜眼一看典韋被打飛的鐵戟,兩隻手則又把自己的紅櫻槍旋了起來,看來還是要拿他的壓箱底之技——“旋櫻”來解決與典韋的戰鬥啊。
我深吸一口氣,緊緊盯住典韋。他卻也不在意手上只有一把鐵戟。兩隻眼睛也只盯着胡車兒的紅櫻槍。說話之間胡車兒紅櫻越旋越,身邊幾股小旋風現在也合到一處,後胡車兒把槍一甩,旋風應槍而出,而紅櫻槍也隨着旋風向典韋襲來。
胡車兒把紅櫻槍裹入旋風之中,正是爲了彌補旋櫻有風眼的那個漏洞吧。
典韋不躲也不擋。一隻手握緊鐵戟靜靜等旋風颳來把他整個人都吞沒。那旋風一把將典韋吃進去,一團無色的空氣就突然變成血紅,而後青,後旋風慢慢停下,卻已經見不到典韋的影。難道號稱惡來的典韋也只被對手一招秒殺?
我正看得驚奇時,卻只見一把鐵戟砍風而出,帶着點點寒光直向胡車兒飛去,然而那胡車兒卻是動也不動,只看着飛來鐵戟處的那股消散的旋風。結果那鐵戟果然如胡車兒所料,飛到半路卻偏離了方向,並沒有向胡車兒打去。典韋的垂死一擊,看來已經沒有了準心和殺傷力了。
這時,裹在典韋身上的旋風也終散去,然而卻已經沒有了典韋的身影,卻只有一把紅櫻槍斜插在地上,看來典韋只被這樣的小旋風一刮,便落敗消散了。
然而胡車臉上冷笑未褪,正欲上前取自己的紅櫻槍時,卻突然兩眼一睜,手指着紅櫻槍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背上,只插着一把鐵戟。原來典韋垂死一擊並沒有直接向胡車兒擲去,卻是看着插在地上的另一支鐵戟,將後希望賭在上面,把手裡鐵戟向地上鐵戟擲去,結果手裡鐵戟撞到地上鐵戟後折回方向,這插中了胡車兒的背心,把胡車兒也一同送上了路。
看到雙方同歸於盡,我不知道誰勝誰負,卻只覺得身上一時什麼力氣也沒有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至於堂堂典韋爲什麼會連個胡車兒都打得這麼辛苦,似乎要成爲我永遠的疑問了。
“哼。是你輸,是你輸!”我正精疲力竭地坐倒在地,笑顏卻比我有精神得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到了胡車兒的長槍指住我的喉嚨說道。而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引脖受命吧。
然而笑顏看我一眼茫然的樣,卻把長槍收回,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先不殺你。要你看看我領獎的樣,哈哈~~~!”說完她回身就走,不過我不知道她下擂臺時是走下去的還是一個跟頭栽下去的,不過這些我已經不關心了。沒人管我,乾脆仰面躺在擂臺上聽天由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