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個牛長大,否則的話還真跑不開這一貓一牛。紅顏也拎着一個空桶站在牛欄外,看着霍延西和霍黎。
“延西,趁着工廠的工人發飆之前把你家小孩領走!”
“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霍黎特別感興趣。
“你家奶牛能擠出來草莓味嗎?”紅顏想了想,總結了下蘇千溪的意思。
“啥?”霍黎愣了,“你當喝伊利優酸乳啊,還草莓味的。”
紅顏指的是牛欄里正在奔跑的黑色套裝的身影。“你們家那隻貓追着奶牛,非要奶牛產草莓味兒的牛奶,嫌棄人家牛奶不甜……”
霍延西早就想到了,站在那盯着蘇千溪的背影,笑容清淺,“讓她玩一會兒。”
霍黎立刻對霍延西豎起大拇指,“哥,你果然有遠見。”
霍延西闊步向前走到蘇千溪的牛欄旁,聽着蘇千溪和工作人員在那兒興致勃勃地聊着什麼。
“你怎麼就不能餵奶牛吃草莓了,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吃草莓,說不定我餵它吃了草莓之後,那奶牛就擠出草沒味兒的牛奶了呢。將來我跟你說這就可以申請專利,順便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什麼的,也許還是永遠的保持者呢!”
工人都快哭了。城裡人的世界,他果然不懂,以後他再也不要接待外來的遊客了。
霍延西見工作人員有些已招架不住,於是牽起蘇千溪的小手,把她拉到一邊,幫她把頭上的草葉子拿掉,琥珀色的眸子裡似盈滿笑意又似深不見底。“累了吧,先帶你去洗個澡。”
蘇千溪扁了扁嘴,“霍延西,你說奶牛是不是也吃草莓?”
“小野貓都吃草莓,奶牛吃草莓也不是不可能的。”修長的手指把蘇千溪的衣領打理好。
拎着桶的工作人員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驚了,“城裡人養的貓還吃草莓呢?這麼高級?”
蘇千溪咬牙切齒地迴應道。“城裡的貓還吃胡蘿蔔呢!”
然後快速拉着霍延西跑掉了。
開回去車的時候學霍延西的臉上始終帶着幾絲隱忍的笑意。
後座的霍黎和紅顏毫不給面子地爆笑出聲。
“我明天去養一窩金絲雀,讓它給我產點香蕉味兒的燕窩。”霍黎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完整的說完一句話。
“霍黎,你晚上想不想嚐嚐我的黑暗料理呀。”蘇千溪陰氣森森的看着他那張都快要笑成豬腰子的臉。
霍黎馬上就合上了嘴巴。乖巧得好像之前那個絕對不是他一樣。
紅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我覺得你應該去開一個治癒系的之類的心理診所或者治癒系茶樓什麼的。”
“你也看出我有這方面的才能了嗎?果然慧眼識英雄,你就是我的伯樂,紅顏。”蘇千溪拍了拍紅顏的肩膀。因爲她坐在前座,貓爪不夠長,還弓起了腰。
“不,我的是意思是你呆萌呆萌的,如果開着個治癒繫心理診所肯定會讓她笑彎腰,我估計從你這走出來的病患都得直接打車去精神病院。”
“千溪,等
我將來出自傳的時候一定把你寫進去。”霍黎接着紅顏的話。
蘇千溪連忙拉着霍黎的手,“霍黎我就知道你最夠意思了,不像他們兩個人。”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霍延西,霍延西表面上是很淡定,但是那8顆小白牙露在外面,肩膀出現鮮少的抖動。
霍黎同樣感激的握回去。“真是太謝謝你了,千溪,把你這些讓人笑瘋的名人軼事,都寫進我的自傳裡,我這本書將來一定暢銷,謝謝你爲朋友如此獻身爲藝術。”
“獻身你大爺!”蘇千溪狠狠的把霍黎耳朵手甩到一邊,坐回副駕駛的座位上,斜睨着霍延西。“不準笑了!”
“好。”霍延西淡淡的應道,一如平日裡的慵懶。
可是後座的兩個人一直等他們把車子開進院子裡,也沒有停止笑聲。
霍黎像是得了喜笑病一樣,從進院子到去做飯,再到把東西端上桌,全程都是笑着的。
霍黎把雞湯遞給蘇千溪。
蘇千溪已經喝膩了,連喝好幾天了,好歹換換口味啊!你看人家伊利優酸乳,有蘆薈的,有香蕉的,草莓的,還有原味的。說到牛奶蘇千溪自己的臉都黑了。
伸手把雞湯放到紅顏的面前,“紅顏,紅顏,快嚐嚐霍黎燉的湯可好喝了。”
紅顏看了一眼砂鍋裡面的材料,自言自語起來。“烏雞、黨蔘、枸杞子、紅棗,嗯,這個湯有助於懷孕和安胎。”
下一秒蘇千溪的臉更黑了,黑漆漆的貓眸死死地盯着霍黎的臉。“懷孕安胎?”
霍黎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零食遞給蘇千溪。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在兜裡揣了纔好了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這兩招聽說對蘇千溪是最管用的。
蘇千溪凝眉深思,“我真是太沒原則了,太沒信念了,深深地鄙視自己。”
說完,不忘往嘴巴里塞一塊巧克力,“巧克力都化了。”蘇千溪邊嫌棄邊往嘴巴里塞。
霍黎心想能不化嗎?我都在兜裡揣了好幾天了,面對小野貓要時時警戒纔可以啊,這如果生氣了,撓他兩下,那他就不能上鏡了。別說他怕貓,連霍延西都對付不了的貓,他怎能不怕。
一頓飯吃得真是憋屈,紅顏和霍黎一直拿她的草莓味牛奶開涮,開到最後蘇千溪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拍案而起。“大雁安知鴻鵠之志!”
草莓味的鮮牛奶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現在吃的雞蛋都是人工的了。一隻雞上都長着六個雞翅膀,牛奶是草莓味的有什麼不可能的,萬一有一天可以發明出來草莓味兒的牛奶那她還是先知呢。
蘇千溪一邊憤憤的想,一邊擺弄着手裡的兩瓶精油。巧玲說一瓶是玫瑰精油,一瓶是薰衣草精油,千萬不要用錯了,一個是有助於睡眠的,一個是有助於情緒的,一定不能拿錯了。
蘇千溪緊張的給自己催眠着,左手是薰衣草,右手是玫瑰,左手是薰衣草,右手是玫瑰。
“千溪。”門外冰冷的男音直接穿透門板,嚇得蘇千溪一個機靈。
“我在。”蘇千溪心不在焉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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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是什麼來着?
蘇千溪要哭了,扯着嗓子狂吼,“霍延西你個鵪鶉蛋!烤乳豬!霍種豹!綠毛龜!你早不喊我晚不喊我,現在喊我幹甚!”
“吱。”
木門被推開,頎長的身影閃進浴室內,冰眸含笑,脣角微勾,笑意邪肆透着絲絲危險。墨藍色的襯衣微敞,裡面的肌肉性感且精壯,黑沉的眸子裡她清晰的倒影。
作爲一個正常的人類的第一反應此時不是觀察男人的帥氣,而是:跑。
所以說中國的漢語博大精深,它就不能推敲,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對吧。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走投入路,抵死無門。
“霍種豹,嗯?”霍延西修長的邁向蘇千溪,步步緊逼。
“不是,你誤會我了。”蘇千溪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悲催,奶牛擠不出來草莓味的牛奶也就算了。他大爺的,霍黎給她燉的雞湯是懷孕安胎的也就算了。剛剛她那些話明明不是挑釁。可是現在她該怎麼把兩瓶精油和一個霍種豹給霍延西解釋清楚呢。
“誤會?綠毛龜,鵪鶉蛋,烤乳豬,不是你剛剛喊的?”霍延西劍眉微挑,脣角勾起一道邪肆的弧度。
“是。”蘇千溪肯定的回答,又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給你解釋一下行嗎?”
跑不成那就得更加好好的解釋,不是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丫的,蘇千溪往後退了一大步。
呀啦個呸的。誰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退後一步就是個木桶!
還是個用來泡澡的木桶。
這海得多小也能把它裝進去。
修長溫熱的手指勾起蘇千溪的下巴。“我們到牀上慢慢的聽你解釋。”
霍延西的眼微微一眯,驀地蘇千溪橫抱了起來,直接丟上了牀上。蘇千溪戀戀不捨的看着浴室,她的精油啊,剛剛被霍延西一個不小心就丟進了木桶裡。
還好手裡握着一個也不知道是玫瑰精油,還是薰衣草精油的,管它什麼精油先用了再說。
頎長的身影直直的壓了下來,薄脣咬上蘇千溪精緻的鎖骨,所到之處,都留下淡淡的痕跡。
蘇千溪掙扎着推開霍延西,“你等一下再吃我。”
“第一次聽說豹子想要吃獵物,獵物還要叫停的。”霍延西摩挲着蘇千溪的下巴,輕輕地在她的脣瓣上啃咬,十足的蠱惑。
蘇千溪鬱悶,這豹子壓根就用不上什麼玫瑰精油好嗎?但是蘇千溪對這個玫瑰精油是真的好奇。
“我給你加點料,等下再吃我。”蘇千溪晃了晃手裡的小瓶子,輕巧地放在手心裡焐熱之後,打開瓶蓋,把精油一滴一滴的滴在枕邊。
味道還真是好聞,閉上眼睛好好地感受了一把。
是精油的味道,霍延西的脣角抿出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隻小野貓所說的料就是一瓶薰衣草精油嗎?他記得薰衣草是有助於睡眠的。
果然,不多會兒,便傳來蘇千溪輕微的淺眠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