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會欺負我之外還會些什麼？
哇……”
慕慎行眯着眼，看着她哭的可憐兮兮。
本來也沒真想要怎麼樣她，就是嚇唬一下。
頭疼，她怎麼這麼能哭？
“再不閉嘴，我就真把你給辦了！”
這話真好使，小丫頭立馬就不哭了。
委屈的咬着嘴脣看着他。
“從現在開始，我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我不想聽到一點異議。
還有……別老是哭哭啼啼的。”
慢條斯理的穿好襯衫，慕慎行突然想到顧明燁說的那句，你也會遇到一個把他吃的死死的女人。
真是可笑，這樣的女人，不是沒出生，就是……不經意的瞥見連翹，他竟然本能的……心虛了一下。
“可是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一份工作，還這麼喜歡。
你知道多難得嗎？我多不容易……”
“小丫頭，你該不會真的以爲，這是因爲你的原因，纔得到這個所謂的什麼機會？”
連翹瞪了眼，看着他臉上帶着嗤笑。
所以，根本就是她有什麼能力，而是因爲……對了，他和顧明燁是生意上的夥伴，有來往。
之前她還看到過顧明燁來家裡。
這麼一想，全都是他在背後操縱的？
她就說，這樣的好事，怎麼可能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原來，她根本就不是通過自己的能力得到這些的。
“爲什麼要這樣？慕慎行，把我當成你的木偶，這樣操縱，有意思麼？”
“很有意思，我告訴你，只是爲了讓你明白，千萬，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一次次試探。”
扣好最後一顆釦子，慕慎行轉身離開。
今天真是讓他難忘的一天，該死的，顧明燁，給他記住！
連翹裹在被子裡，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她好想回美國，好想外公外婆。
可是他們年紀都大了，要是知道自己經受了什麼，一定承擔不住的。
怎麼辦，難不成，她就真的要做慕慎行的寵物，要一直看着他的臉色了麼？
不行，絕對不行。
握着電話，連翹咬了咬牙。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可是，實在走投無路，只能放手一搏。
“喂，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
“我還以爲你還要再要些時間來考慮我的提議。”
“你想怎麼笑我都行，之前你說的協議，還作數麼？”
之前的協議……幫助裴晉東做臥底，她不知道裴晉東和慕慎行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可是，爲了能得到自由，就算是與虎謀皮，也在所不惜了。
“當然了，我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啊。
其實你現在才發現你的選擇是錯誤的，真的，一點都不晚啊。”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讓連翹不由得發抖。
“裴晉東，我要的也很簡單，事成之後，你要保我周全。
我只想要自由的活着。”
自由……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恐怕就是自由了。
“好，我答應你。明天開始，我會讓告訴你，誰是你能信任的人。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哦，當然，我得提醒你，千萬不要以爲你能聰明。
也千萬不要以爲你能做得好雙面人。”
“我沒有那麼想，既然我做出了選擇，就知道該怎麼做。
你只需要做好你要做的，其他的，我不管。”
別怪她做的太狠，而是，慕慎行實在沒有站在她的立場想過。
既然如此，她也必須要爲自己打算了才行。
擡頭，看着窗外的黑壓壓的一片，連翹覺得自己的未來，更加渺茫了——
一如顧明燁說的那樣，連翹真的主動提出離職。
“抱歉，讓您失望了。”
邢蕎看着那份離職報告，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你是很有才能的孩子，希望你以後也能越來越好。”
不過就是兩句鼓勵的話而已，已經讓連翹感動的不得了。
“謝謝，我希望有一天能和您再相見的時候，可以看到我的進步。
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崇拜您。”
“好吧，我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粉絲呢。
但是，希望你能一切都好。
還有，希望你能……”
好吧，她也要編不下去了。
畢竟，明知道連翹的處境，卻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個世界上活着的人啊，每一個人都這麼不容易啊。
“一切都好。”
“謝謝。”
連翹也不好意思說更多了，本來就是關係戶進來的。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天，可是，她已經記住了這裡。
這樣的時光，她恐怕也沒有多少能擁有的資格了吧。
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然後不是這麼一無是處的樣子。
“一會兒去財務結賬，這幾天你也辛苦了。”
“啊？不用了總裁，我……”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報酬。”
雖然沒有多少錢，可是卻讓連翹覺得心裡特別暖。
以前她也覺得這天底下，付出就有收穫。
然而，慕慎行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她，世界是殘忍的。
既然殘忍，那麼她也就只能握住這可憐的一點點的真實的溫暖。
“我永遠都記得您的善良。”——
目的達到，顧明燁其實一點也不輕鬆。
他知道那天是自己太沖動了，而慕慎行一直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如果只是單純衝着自己來，那麼一切都還好辦，但是蕎蕎……
“顧先生，晚上的餐廳已經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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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再看一下嗎？”
宋知的話打斷顧明燁的思緒。
“不用了，你安排就好。
哦，對了，記得加兩道甜點。”
畢竟還有盛夏在，他總要多照顧的。
“好的，顧先生，我這就去辦。”
“還有一件事。”
“您說。”
“我去蘇黎世這件事……”
“顧先生您放心，不該讓太太知道的，我一定不會讓她知道。”
跟在顧明燁身邊這麼多年，他豈能不懂？
顧明燁愣了下，然後笑了。
“嗯，你知道就好。”
“您還有其他吩咐麼？”
“其他……”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顧明燁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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