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說完,準備下去安排取血液的準備,但臨擡腳離開時被修羅喚住,“先等等,等我打完電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瑞估摸着男人還有事情沒吩咐完,便恭敬的點點頭,退到不太顯眼的地方等着他打完電話。
修羅起身,移步到窗前。
他眯着深藍的眸子,俯瞰着樓下。
他的樓層很高,只能藉助於望眼鏡才能看到樓下那個與他保鏢糾纏打鬥的男人。
修羅撥開對方的號碼,嘴脣翹一個弧度,手機鈴聲響了大概三十多秒,對方纔接通。
季流年停止打鬥,他肩胛處的血已經將衣裳染紅,渾身的肌肉泛着僵硬的痛。
但這些痛,卻不及他心底半點的焦灼。
他凝視着手機的來電顯示,調整好氣息,接通。
修羅沒有開口,他亦然沒有打算主動。
他鳳眸赤紅的像是燃燒了一團洶涌澎湃的火焰,虎嘯般的直瞪着高樓的位置。
儘管,他知道“敵人在暗,他在明”處於下風,他仍舊不甘示弱的對修羅豎起指然後狠狠的做了個向下的動作,挑釁對方很弱雞。
修羅並不介意,他覺得這個東方男人很有意思。
至少,起夏殤,說真的他沒那麼討厭他。
修羅透過望眼鏡,眯眼打量這個東方男人。
生硬冷漠的臉,哪怕算是嘴角掛了彩,也依舊抵擋不了他渾身倒下沉澱下來的強大氣場。
修羅對他欣賞快要趕超對他的嫉妒了。
一想到,那個他深愛的女人,餘生都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彷彿心口最沉重的負累那麼交付了出去,卻難以割捨那份沉重。
像是摘下自己滾燙的心臟,給你的“敵人”小心的呵護,這間肝腸寸斷的痛,柔腸百結的不捨,更有無法言喻的信任和寄託…
修羅,承認這一刻,他的情感很複雜。
他幽藍的眸子漸漸被一層冰霜所覆蓋,視線穿過望眼鏡凝着樓下立在樓影下的男人,淡到沒有弧度的嗓音慢慢響起。
“我都是個快死之人,只留她在這裡過一晚,這一晚你也要跟我爭?我用她的一輩子僅僅換一個晚,難道很過分嗎?”
季流年胸口陡然堵塞了一下,他鳳眸裡冷瞬間黯淡了許多,嗓音寡淡而薄涼:“你這是在跟我打同情牌嗎?”
修羅擡腳從望眼鏡處移開,不在看樓下的男人。
他嗓音噙着淡淡的自嘲和輕不可聞的嘆息,他道:“在我的地盤打同情牌,我需要嗎?”
修羅說完,無情而又冷淡的掛掉電話。
他轉過身,對一直候着的瑞沉聲道,“給那個男人注射一針安定劑,讓他安靜一下。”
瑞面色微滯了一下,點頭道:“是,少爺。”
修羅淡淡的嗯了一聲,問瑞,道:“帝都的小少爺,是幾點的飛機到巴黎?”
瑞據帝都傳來的秘密消息,如實回道:“小少爺乘坐的是私人飛機,負責送他過來的是季先生的特助,常特助。不出意外,會在後半夜到。這邊臨時接機安排的是江直江特助。”
修羅琢磨着季流年這個男人動作倒是很快,他這邊一傳來血清報告吻合的消息,他馬不停蹄的將自己的兒子運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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