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深諳的鎖了一下,琢磨着這個時候能給他來電的,大概也是季流年了。
果然,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是季流年打來的。
他現在心情煩的狠,不想搭理這個季豹子。
直接摁掉!
對方好像有急事,接二連三的又打來。
莫臨風被惹爆了脾氣,接通電話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特麼的什麼事?天天煩老子?”
那端好似被震驚到了,好半天才糯糯的回了一聲:“我是七月!”
莫臨風一愣,立馬態度變了。
他調整好語態,嗓音溫和柔軟,生怕在嚇着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子,忙道:“小七,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艾米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猶豫了片刻,道:“流年了槍傷,這事,你知道嗎?”
莫臨風只知道季流年救出了季芊芊,他槍傷的事兒,他是不知道的。
他道:“嚴重麼?他前天夜裡,不是還好好的,還是我開車送他去的機場。沒看到他哪裡不舒服!”
巴黎帝都時間慢六個多小時,這麼算着,艾米那邊天也纔剛剛亮,也的確是前天的夜裡送的季流年。
艾米其實是想知道季流年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仇家,所以擔心,想了解具體的情況。
她道:“他病了,昏迷不醒,估計是槍口感染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累的!”
她頓了頓,努力了好久,纔有勇氣喚道:“哥,他是不是惹到什麼仇家了?凡凡,沒事吧?”
莫臨風原本煩躁的心情,因爲艾米那一聲哥叫的頓時通體舒暢了許多,好像連腰傷都沒那麼疼了。
他語氣輕快,道:“沒事,流年都交代了,我這邊的人都暗地裡保護着呢。暫時沒什麼要緊的事。等着芊芊醒來,基本這事立了案,警方出力,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事聽起來好像很簡單,艾米也沒多想。
她道:“那我放心了。”
莫臨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她,道:“夏殤去巴黎了,我琢磨着可能是爲了你,也有可能是爲了保羅。你自己小心着點。過去的事,過去了,別太爲難自己。”
…
*法國巴黎,清早六點。
外邊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將地面石徑小路沖刷的清晰如洗,乾淨的纖塵不染。
艾米擡眸看了眼青灰色的天際,眉眼低低沉沉,心口押着幾分不適。
她轉過身,將男人的手機擱下,走到牀前坐下。
男人閉着眼,神色倦怠清雋,安安靜靜像遺世獨立的冷魅邪王,看着賞心悅目,扣人心絃。
艾米擡手摸了摸男人額頭,燒已接退了,是人還沒有醒。
她有些着急,但想想時間尚早。
他昨夜昏迷的時候,打點滴都已經凌晨兩三點了,現在也才清早,所以沒有醒來也算是正常吧。
她這樣想着,也這樣安慰自己,於是決定陪他躺一會兒。
畢竟,折騰了一夜,她也沒怎麼睡。
她翻身,側躺到男人的裡側,手臂擱在男人的腰,閉着眼睛,嗅着男人身氣質甘冽的清幽,漸漸睡去。
艾米進入睡眠很快,等身側男人清醒時,她已經進入深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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