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您怎麼下牀了?”
“醫生說了,胸口的傷要靜養。 ”
“呀,怎麼都出血了…醫生…”
“閉嘴,瞎咋呼什麼?”
“…”
後面,安七月沒再聽到常懷的聲音。
但她只要聽到前面的部分,心臟突地跳到了嗓門眼,像被人捏住了似的,窒息的都快說不出話來。
他在醫院,他受傷了,胸口還在出血?
他一個身手敏捷出門都跟着幾個保鏢的人,他是怎麼受傷的?
仇家?
可,明明早走的時候,他穿的一身式筆挺的西裝。
那樣子分明是要覲見政府機關的人,怎麼遇到仇家受傷了呢?
安七月…靜默了好一會兒,纔回神。
她望着已經黑屏的手機,心臟莫名被刺了一下。
他掛電她電話了?
以他對她現在的狂熱度,不應該最先掛她電話。
是在止血嗎?
剛剛常懷不是在喚醫生嘛?
“哥,他受傷了?”半響,空氣裡旋起安七月低婉無力的嗓音。
莫臨風眼梢微挑,眼底蓄起淡淡的笑意,他道:“怎麼,你心疼了?”
安七月擡手將車窗搖的更下一些。
夕陽漸沉,橙紅色的光暈照進她的眼底:迷離璀璨。
她將手,伸出窗外感受溫涼的風速,繾綣的柔軟很舒服。
她凝着眸子,似是在看窗外的風景又似是在想心事。
她頓了好一會兒,纔回道:“他怎麼受傷的?”
她想象不到,他那樣一個高高在,渾身張揚着睥睨天下氣場的男人,還有誰能傷得到他。
莫臨風墨眉微蹙,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他道:“流年是應邀參加新晉市長家庭酒宴的,你知道權貴這種東西不是有錢能夠壓制的,所以他本打算是走個過場回來。但酒宴剛開始沒多久出了意外,所以他受傷。”
安七月…
新晉市長?郝時光的父親下臺,帝都市長的職位的確懸空了好一陣子。
她掀起粉脣將視線收了回來,她看着莫臨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怎麼覺得,像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拉攏新市長沒必要這麼拼吧?”
莫臨風不置可否,一雙如墨的眸子似一口千年古井,深不見底寂寂無聲。
他道:“嗯,是拉攏沒錯。但,拉攏人是市長,白浩乾。”
安七月童仁深鎖,訝然的道:“市長要拉攏季流年?既然如此,他更不應該受傷了!”
莫臨風笑意漸深,卻未達眼底。
這種笑更像是成年人笑小孩子的無知和單純,沒有嘲諷,他道:“新市長自導自演一齣戲,流年是輕傷,新市長受的是重傷,他想讓流年欠他一個人情,懂了?”
安七月…
當下判定新晉市長不是個省油的燈,難怪郝父會被弄下臺,最後落得個在牢裡吊自盡的下場。
她琢磨着,郝父的案子估計有冤情。
安七月想着連她都推出這間的貓膩,郝時光不可能不知道。
但,其實這帝都的天下換了誰當市長,還真跟她安七月沒有半點關係。
她道:“白市長有心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千金,如果有的話,季流年怕是有福了!”
莫臨風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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