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低泣的難能自已,“明明是死路,爲什麼還要來?”
夏殤擡手摸了摸她嬌軟的臉蛋,視線微微落到她光裸的手腕處,眉頭深深的凝了一下,“受傷了,疼不疼?”
她頓了一下,哽咽的話像堵在喉嚨深處,張張嘴欲言又止,半天才艱難的突出幾個字:“我很好!你呢,還受的住嗎?”
男人指尖冰涼,像夏日深井裡的水,刮過女孩凝着如玉的臉蛋。
他擡眸,繾綣的望進她的眼裡,然後嘴角慢慢浮起漣漪淡淡的笑意。
“有沒有,記起我,我是誰?”
安七月心口酸澀的難受,她微仰着小臉看着男人五官俊逸的臉,笑着掉下眼淚,那模樣無令人心疼。
“對不起,夏殤,我忘了你。”也不想記起過去的事,因爲一旦記起,像是倒刺,會讓我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夏殤只覺得心口的疼,要大於肩胛處的槍傷。
那種精神的衝擊,要大過於生理的創傷。
他指肚擦過女孩薄薄嫩嫩的眼簾,笑的像綻放在晨光裡白玉蘭,不顯山不露水,風韻淡雅高潔。
“乖,別哭!”他嗓音暗啞的模糊,頓了片刻,視線深深的看進她的眼底,“沒關係,如果相遇是--久別的重逢,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好!”
安七月其實不是一個多麼愛哭的人。
她常常伴有的情緒,哪怕是當初她生小包子時,那種孤立無援,艱難到極致的絕望,她都咬咬牙挺過去了。
但眼下,誰能來告訴她,煽情的眼淚是那麼不值錢的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掉。
吧嗒吧嗒的砸在手背,溫溫的,像燙在心的火,火燎燎的疼的厲害。
她背過身去,長長舒緩一口氣,努力調整好狀態,這才勉強不讓眼淚滾出眼眶。
“你不要說話,我給你止血!”
她氤氳的眸水汽繚繞的讓男人看了會心疼,夏殤看着眼前小小隻,身形單薄的女孩,心疼的到髮膚之間恨不能替她都受着。
他垂首看着她,像是看捧在手心裡的至寶,小心翼翼,“小七,我能不能抱抱你,嗯?”
安七月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她直接用行動告訴他,可以。
她前一步,手臂圈過男人的腰,腦袋伏在他的胸膛,以情人間最親密的姿勢讓彼此的心臟靠的很近。
夏殤感動的心尖都在發顫,他手臂滑落在她的肩,深深的擁住懷裡柔軟的身子,微微閤眼像是瀕臨死亡的人呼吸着最後一抹氧氣。
他嗅着她頸窩處的清香,涼涼的脣貼在她的腮邊輕緩的劃過,像羽毛擦過水麪,輕到無痕。
她好像聽到他在她的耳際說,“小七,如果我死了,將我葬在鳳凰泉山莊的後花園,那裡的環境很好,四季常青,有莫小七生活過的足跡。能長眠於此,也算是倦鳥歸巢了!”
安七月赤紅着眸子,牙齒係數沒入粉脣,層層疊疊的咬出了幾道血痕。
她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夏殤,你沒有死的權利,你給我替莫小七好好的活着。”
男人眼簾虛幻着女孩幾道重影,他艱難的笑出了聲,最後因爲失血過多頃刻間倒進女孩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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