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電梯門關,秦淺停住腳步,潔白如玉的牙齒咬緊了粉脣,心裡千迴百轉。
他爲她建商業街她很感動,可是如果那個項目想要蕭婉清的一票才能贏得,那她寧願那些股東們反對成功,而且她沒有矯情奢侈到非要在家門口逛街購物的地步。
秦淺心不在焉的找到打印室,前面有兩個人在排隊,等她把手的資料印完三十份,已經是二十多分鐘之後了。
張姐說那些資料不着急要,她便抱着東西慢慢悠悠的順着走廊往前邁着步子,走出一段才發現方向錯了,轉身的瞬間視線一瞥,看見右前方一整面玻璃牆的一會議室裡,坐在主位那西裝革履尊貴驀然的男人。
腳步驀地停住,眼神不由自主遞過去,男人是她平時見不到的嚴肅,壓着墨眉,冰冷的臉面無表情,修長手指敲了敲桌面,說了句什麼,全體參會人員同時站起來,衝也佔站起身來的他齊齊頷首。
秦淺目光一掃,二十多位,大多年紀在他之,會議室門開,一衆人等魚貫而出。
她急忙閃身躲到玻璃牆后角落裡。
人羣三三兩兩,低低的議論聲不斷,秦淺有些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但是圍繞那個男人的,她都聽見了。
都不是什麼好話,敬畏有憤慨,說他一意孤行,寵妻無度,終究還是仗着自己財大勢大,如此云云……
看來在那些人眼她真的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妃了,不禁小身板又往裡面縮了縮。
秦淺緊緊貼在玻璃牆,把那些人說的話都記在心裡,盤算着等會兒樓說給他聽,這可都是底下人對他的評價,誰能載舟亦能覆舟,得讓他知道收斂不能太倨傲。
人散的差不多了,她抱着資料打算離開,身後貼着的玻璃牆突然咚咚響了兩聲。
秦淺立即轉身。
寬大明鏡的落地玻璃裡,與她不超過一步距離的英挺高大男人身形,嚴謹的修身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但修長指間夾了根菸,墨黑的視線朝她睨過來的同時,薄脣隔着玻璃衝她的臉吐了個菸圈,剛纔怎麼正經開會的,現在是怎麼痞的。
他俊美的臉沒有一丁點表情,但食指朝她勾,讓她進去。
秦淺臉有點燒,這男人怎麼這樣,在她面前永遠沒有個正經模樣。
左右看了看,還好大部分人在休假,走廊裡此時無人經過,這才小倉鼠一樣飛快的閃進去。
“關門。”他夾煙的手拉下百葉窗,垂眸盯着她說。
秦淺照做,他不說她也是要關的,剛剛聽完那些人的議論,她莫名的有些心虛。
然後朝他走過去,“叫我進來幹嘛,不去嗎?不是說午一起吃飯。”
說着揚了揚帶着腕錶的小手腕,“已經十一點了,你不餓嗎?”
男人蹙眉把菸頭捻進菸灰缸,高大身軀一傾,單臂把她抱的會議桌,西裝革履的外表下是非常野獸迅猛的動作,修長雙腿擠進了她的腿裡,然後垂眸對她吐出了一個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