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有些失控,手攥着腰下的裙子,像是強行壓抑着那股歇斯底里,眼眶都是通紅的。
霍南城看了眼被她扔掉的煙,擡手將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額頭,淡淡陳述,“股份是我求爺爺給她的,酒吧那晚是那個混蛋意圖侵犯她,而且我跟她在一起,在c市是公開的,也不怕誰知道我們睡在一張牀。”
不過大部分都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所以他們算是隱婚,但他們在一起的事情,熟識他們的人都知道。
尤其是於麗娜,好像還是第一個知道的。
至於隱婚,那也是柴晶晶磨着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已經領過證的夫妻,而且他答應了媽媽暫時先不舉行婚禮。
霍寧舒帶着水光的一雙眸看着他,好笑般的道:“這麼替她辯解,你現在是不是連說她一句都捨不得?她想要你的命你都會雙手奉?你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女人,還有爸爸媽媽和我這個妹妹嗎?”
男人一隻手扯入褲袋,從容淡靜的看着她,“寧舒,對不起她的人是我不是你,算她想報復只會找我,所以你不用這麼草木皆兵,更不要跟一些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起。你非要進娛樂圈,我由着你,你想紅,也很簡單,但前提是,別再弄出一些讓我不想看到的事。”
他語調平緩,幾乎說的是有條不紊,卻字字不容置喙。
“你覺得今天這些事都是我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霍寧舒紅着一雙眼睛看着他,“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樣鬼迷心竅,霍南城,咱們霍家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你的手。”
他指間的煙已經燃了將近一半,低眸淡淡的看着她,沉靜了幾秒鐘後,方笑了笑,“你放心,要毀也是毀我一個人,不會連累你和家裡人。”
男人乾淨而淡漠的嗓音微微頓了頓,又抽了一口煙,然後纔跟着吐出的煙霧淡淡的道:“你們應該慶幸昨晚受傷的只是那個保鏢,否則……”
霍寧舒驀然打斷他,“否則怎麼樣,你要爲了女人把你的親妹妹送去坐牢嗎?”
男人斯的眉眼甚至顯得有些儒雅,但是也絲毫地獄不了他骨子裡的冷漠,“你是我的妹妹我當然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有些人,我會讓她全家拿命來陪。”
……**……
霍南城是第二天晚凌晨的深夜回來的,偌大的別墅裡很安靜,萬籟俱寂。
打開玄關的燈,男人俯身換鞋,低頭瞥了眼鞋架。
行李箱放在一邊,穿好鞋子直奔臥室。
他沒開燈,接着船外的月光和客廳透進來微弱的燈光,看清了牀褥那凸起的女人身體。
長髮鋪散,手臂枕着自己的臉,睡的安靜,空氣裡都是她均勻的呼吸聲,甚至處處都是屬於她的氣息,縈繞在四周。
無端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了下來。
柴晶晶還是頭一次自己睡在一座房子裡,身邊也沒那男人抱着,以前霍南城回來的晚但也不會超過十二點,這張牀也睡了好一陣不至於睡不着,但的確也睡的不是很踏實,所以一下子被身還纏繞着夜晚冷意的男人一把抱住時,直接被嚇醒了,尖叫出聲,“啊……”
她剛剛睜開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遙遠而熟悉的恐懼如巨石瞬間壓下來,四面的推搡着那禁錮着自己的手臂,整個人如墜冰窖,卻怎麼都沒辦法掙脫出來,甚至因爲她的大幅度的動作被抱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