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裡轉過頭看他,盯着男人英俊的臉龐瞧了好久,卻發現始終都無法看透,於是扯脣笑,“既然如此,那你忙完了再來找我吧!”
說完,她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腰間,將他的手指一一掰開,“我回去了,再見。”
擡腳走開還不待兩步,卻再度被長臂抱進了懷裡,他親着她的下巴,低低道:“淺淺,你生氣了。”
秦淺似笑非笑,眼閃動着星星點點的怒意,她生氣,他才知道嗎?她很久之前已經告訴過他了。
他當時雖然只模糊的解釋了那麼幾句,理由雖然牽強,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他了,但是並不代表會無條件的永遠相信下去,尤其是他連解釋都不屑解釋的現在。
她淡淡的道:“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很堅固,也可以很脆弱,怎麼發展要靠兩個人共同經營。既然你給不出解釋,不用再來找我了。”
她自然不會因爲那些傳聞想認爲他如何如何,只要他肯解釋,哪怕隨便一個理由,她都願意繼續相信他。
但是他不說,她自然也只能理解爲,他無從解釋。
方浩很快到了,這一次她頭也不回的了後座,甚至沒等方浩下來給她打開車門,便快步走到跟前自己拉開車門自己坐了去。
考慮到自己身的酒氣重,秦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方浩送她去了醫院,這幾天一直忙在劇組裡,本來記着冷浩辰的話沒有單獨來看晶晶,但是現在好像也不必等他陪了。
穿過急診大廳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秦暮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急匆匆的走向普通病區。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去見媽媽,甚至連秦暮都沒有再聯繫,心裡雖然怨恨她們,但是在醫院這種地方看到,很是忍不住腳步改變方向,跟了過去。
普通病房的門外,秦淺通過門小小的玻璃窗看到裡面坐在病牀頭髮花白的女人,面色蒼白,精神萎靡,短短几個月不見,媽媽整個人消瘦的不成樣子。
手摁在門把緊了緊,隨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剛剛秦暮走出來的那間醫生辦公室裡,年輕的醫生是個留學回來的博士,剛進醫院不久,沒有認出秦淺的身份。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秦淺直接道:“我是秦牧芝的女兒,我想問一下她的病情。”
年輕的醫生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桌的病例本遞給她,“你媽媽患的是尿毒症。”
雖然剛剛站在病房外看到了媽媽憔悴的樣子,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病的這麼嚴重,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接着立刻急切的問:“那現在採取的治療方案是什麼嗎?換腎嗎?”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尿毒症唯一的治療途徑是換腎。
醫生點了點頭,“對,但是現在還沒有找到配型合適的人。”
“我是她的女兒,我的應該合適,麻煩醫生馬給我做配型測試。”幾乎是未加思索的,她便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