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起身走出浴室,伸手摸褲袋才發現手機落在車了,於是下樓去車拿,恰好看見她從包裡跌落出來的手機,於是也一併拿了起來。
很適時的,一條短信跳了進來,手機屏幕也亮了。
他無意窺探她的隱-私,但是一眼瞥過去還是看到了“親愛的”三個字醒目的字眼。
於是,他也連着把下面的內容也瞥完了。
他皺了皺眉,即刻有些不悅,然後面無表情的往回走。
親愛的……
纔到客廳,第二天短信也跟着進來了:西茜的配型檢查結果怎麼樣了,不然我也去做個配型,給未來的岳母大人做點犧牲,我別人更有資格,我鄭重的建議你再考慮一下。
岳母大人?
他盯着那幾句話,直到手機的屏幕自動黑了。
秦淺等了好久也沒見男人來,她咬脣穿衣服下去了,果然在客廳的沙發看到男人坐在那裡。
她有種錯覺,像不知道那晚之後他爲何突然消失了,現在也一樣。
她自己走了過去,看見茶几自己的手機和包,自然知道是他拿進來的,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西茜的檢查結果怎麼樣了,手腕卻在半空突然被截住。
秦淺低頭看他,他身依然是被她淋溼的襯衫,她怔怔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她的話音未落被扯着摔進柔軟的沙發裡,他極粗啞的嗓音咬牙切齒的低喚着她的名字,“秦淺。”
他清清冷冷的笑着,吐出的臺詞卻跟他原本想說的不一樣了,“我們……今天覆婚。”
“發生什麼事了?”
“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秦淺覺得他莫名其妙,“我現在怎麼有心情考慮那些事?”
其他的不說,任何其他的事都可以不說,媽媽的手術馬要準備了。
男人的臉遍佈着嘲弄,脣邊的弧度也透着極深的諷刺,“秦淺,你一秒纔跟別的男人說我愛你,下一秒能在我的身下叫的不能自已,我如今卻是看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難聽?”
“我說話難聽?”他眯起眼睛笑,“有你做事難看?那天晚在英皇,你忽然好心給我訂房間,又替我叫飯,從一開始是居心叵測麼,你這麼想把我塞給別的女人?”
“你在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等了你五年,又守了你這麼久,秦淺,從離婚開始我守了你快一年了,你說不準我碰我不碰,我是養一條狗它都該跟我親了,放在你身換來的卻是你把我扔給別的女人。”
秦淺咬脣,她忍了又忍,閉眼睛好幾秒才又睜開,“我沒有。”
“沒有?”他低低的冷笑,“那你手機裡那個每天跟你你儂我儂叫親愛的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膩的不行,張口閉口要爲岳母大人貢獻挖腎的男人也是沒有嗎?”
他掐着她的下顎,越發的用力,“是心疼他不捨得嗎?所以才因爲西茜的那顆腎跟我周旋今天才隨了我陪我睡了,沒錯,即便西茜不願意,她的腎我也會替你拿到,你是篤定了我一定會替你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