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去找她,也得知道她在哪裡。”
“你真是天生操心的命。感覺你們的行爲不對稱。”
宇文睿目光裡有淡淡的苦澀,但又充滿着堅定,“是我先喜歡上她的,所以我不會要求她給予我的和我一樣多。愛情,如果要像公式一樣對稱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那是數學。”
“好吧。”
…
一個小時後,雷楓發來信息,上面有項詩的火車票信息,她去的是一個小城市。
斜靠在牀頭的宇文睿淡淡地掩蓋了一下眼簾。
隨後往項詩的手機發去信息。
即使已經給她充值一萬元了,可她的手機沒有開機。
如果你離開是爲了工作,那我等着你回來。如果你離開是爲了避開我,那就明天馬上回來。因爲你逃不出地球的話,你始終會是我的人。
…
那邊的項詩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的。
睡不着不是因爲侍應不了環境,而是她想宇文睿了。
之前跑去山區學校,那是爲了避開宇文睿,因爲那幾天是她的危險期,她不想宇文睿又逮住她,讓她又要吃緊急藥去。
而這次,她是爲了理清自己的心緒而離開的,所以連話費都特意不交了,也不敢開機。
因爲她不想過那種老被人警告的日子了。
每天都生活在不知被宇文家算計,還是情敵算計的日子中,她覺得很累。
要她再說口不對心傷害宇文睿的話,她又不想再做了,因爲言不由衷的話既傷人也傷己,每一句話都會刺得她疼痛。
現在,她只想在沒有宇文睿影響的環境下好好地想一想,以後她要怎麼做。
其實,她真的很無奈。
不能像別人那樣一走了之,跑到國外去讀書之類的,因爲她有公益機構牽絆着。
那是媽媽生前最想實現的夢想。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運營得也挺好的,她不想就這樣轉手給其他人了。
所以,遠走他鄉是不可能的。
可不走,她又被別人處處逼着,身不由己。
在醫院時,宇文老夫人要她離開的話一直像印痕一樣刻在她心裡。
她現在是進退兩難,夾縫裡生存。
此時,看着手心裡這塊在火車站門口老人那裡買的木雕,她心裡一陣迷惘。
木雕是一個精巧的“睿”字。
當時她一眼看見這字的時候,想都沒想,馬上就買下了。
因爲這對她來話說,似乎就是宇文睿。
她下意識地希望身邊有他的陪伴。
此刻,這個睿字在她的手心,心裡莫名地滋生起一種溫暖感覺,彷佛他真的就在身邊一樣。
察覺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她深深地閉了閉眼睛。
其實她真的很喜歡宇文睿。
她的意識裡真的不想離開他。
可要呆在他身邊,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做。
她的父親每次都阻止她和宇文睿,似乎和宇文家有着其他瓜葛。
而她完全不知道這期間又夾雜着什麼,不知道到時候又弄出些什麼意外的事情來,而又讓老夫人又多了一個攻擊她的理由。
所以,她真的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