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依舊不動,線條極其優美的手指卻捏住她細滑的下巴,聲線緩慢,“貓最喜歡看到的就是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老鼠。換做別的男人,你這個樣子,一早就被人燒鍋開水燙乾淨,一口吃掉了。”
項詩渾心臟猛地鬆了下來,從他話裡明白他其實沒有那種想法。
所以,她的神色舒展了開來。
她馬上想要表達一下歉意,卻發現她的脣一動,觸碰到他的嘴瓣了……
她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脣若無若有地夾着他的下脣了。
他的脣很溫暖,溼溼的,潤潤的,剛硬中帶着舒心的柔軟。
她整個身體緊了一下!
想要後退,身後卻是硬實的牀頭。
所以,她只得愣愣地陷在他的脣和牀頭之間,像木頭一樣動憚不得。
而宇文睿卻依然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直視着她的暗瞳,沒有任何動作。
臥室柔暖的燈光將兩人籠罩在一起,溫熱而幽惑。
氣氛,又迷離地流轉了起來,帶着迷亂的錯覺……
兩人就這樣定定地直視着對方,脣相互觸碰着……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睿才一點一點地移開了臉,直起了身子。
由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不喜不怒,紋絲不動。
項詩卻百思不得其解,這男人會第一次見面就深深地索要了她,卻在這個孤男寡女的時間強忍住了。
是因爲她受傷了不方便,還是他對女人的興趣只維持一次?
宇文睿沒有理會她疑惑的神色,視線落在剛纔放下的那個高檔的保溫盒上。“今晚你還沒吃飯。”
剛纔在他路過大廳瞥見廚房的時候,纔想起因爲受傷的事她一直沒有吃東西。
所以,他拿着她的鑰匙出去了,打包了一些食物又重新回來。
項詩之前是因爲腳太疼忘記了吃飯,後來又是因爲太興奮忘記了飢餓。被宇文睿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肚子咕咕叫了。
她忍不住望他,發現他其實也挺細心,她馬上爲自己的小人之心道歉,“剛纔對不起。”
宇文睿卻沒有任何表情,然後把牀頭櫃的相框,書籍之類的一樣樣地拿走,好方便她吃東西。
項詩看着他健美的手一點一點地拿開東西,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位大少爺估計從來沒有收拾過東西吧。
此時他卻幫她收拾着物品,她是不是該向上天磕幾個響頭?
此時宇文睿的視線落在了那張一家三口的合照上,忽然覺得照片的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人是高官還是商人?因爲他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你父親?”
“嗯,”項詩面色有些淡漠,似乎是說陌生人一樣。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眸色沉了下去,“當官的。”
“既然父親是當官的,你應該生活得很好纔對。不應該住在這簡單的房子裡。”
她脣角帶着幾絲冷意,“他現在已經是掉河裡的泥菩薩了,哪裡還能顧及上我。等着我去救濟他還差不多。”
宇文睿覺得項詩對父親似乎很冷淡,也不想觸及她的情緒,便把食物盒放在她面前,“快吃了。”
她馬上換上平和的神色,“一來一回再加上打包的時間才半個小時,你也應該沒吃吧,一起吃。”
“不用了,我回去再吃。”
回去傭人會給他做,他要一邊吃一邊看文件。
因爲這是國外文件,現在那邊是白天,他必須看完後給對方發回去。
可因爲項詩受傷的事耽誤了,所以他只得加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