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興致,被她攪亂。
“等等。”
還沒等他掛斷,喬施雯急忙插了一句:“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回來好不好?”
祈求的語氣,帶着哭腔,似乎已然梨花帶雨。
念及那張美貌的面容,他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你回來吧!”
沉默……
芊紫緊盯着他,只見他十幾秒過後,鬆了口道:“我知道了,這就回。”
站起身,他身體一栽,要不是芊紫抓住他的胳膊,定會倒地上。
“你就這麼回啊?”芊紫鎖了眉,聞着濃濃的酒精味,憂心道:“你現在又不能酒駕,這個點代價也不是很好找。”
酒精的後勁越來越大,他視線都有些花,芊紫成了重影。
他緊緊閉上眼再睜開,清明瞭點。
“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家。”芊紫說着,跪在牀上撿起剛解下的Bra穿上,套上了裙子。
思緒滯帶的席亦軒,歪歪斜斜的被她扶着出了門。
席亦軒的家,導航上規定了路線,芊紫不慌不忙的速度回到席家時候,都12點了。
房間裡,化妝鏡前,喬施雯正敷着面膜。
汽車駛入院子的聲音傳進來,她忙拉開窗簾看去,白色的邁巴赫從正門駛入。
她心頭一洗,撕下面膜就往門口去。
剛下了樓,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個打扮時髦長相清純的女人,扶着席亦軒推開了大廳的門。
“你是誰!”笑意收斂,她冷下臉,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芊紫淡淡一笑,將席亦軒的手搭在自己肩頭,架着他繼續往前走:“我是席總的秘書,席總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胡說!”喬施雯快步上前,一把推開席亦軒到沙發上,惡狠狠的盯着芊紫,宛如一隻刺蝟,處處扎人:“你別以爲長得有三分俊俏就覺得可以當狐狸精,敢到我家來撒野,活膩了?”
席亦軒醉到意識模糊,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 。
“席太太,你太過激了吧?”芊
紫掃了席亦軒一眼,衝着發怒的喬施雯冷笑道:“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那我就跟你坦白了吧?我是你先生的情人,這你滿意了嗎?”
本來,她還想息事寧人,騙騙喬施雯得了!
誰知道,喬施雯居然這般咄咄逼人,也不能怪她說話傷人。
“情人?”喬施雯錯愕的站不穩腳,往後退了半步,眼淚說掉就掉,“你們怎麼能揹着我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芊紫抱着手在胸前,踩着高跟鞋的她高出了喬施雯一截,睨視着她道:“我跟你有區別嗎?好像聽說你和你先生之前不就是搞地下情,逼走了正宮娘娘坐上現在的位置?”
喬施雯瞳眸驟然放大,認真看芊紫的臉,竟有幾分相似盛茵曼!
“你,你從哪聽來的謠言,你這賤人怎麼能跟我比!”喬施雯怒火上頭,擡起手推搡了她一把:“你給我滾,我告你私闖民宅信不信!”
芊紫後退了幾步穩住腳,攤開手應道:“我走也行,我得警告你一句,家花不如野花香,我是,你也是,你並不比我高尚!”
說罷,芊紫扭頭就走,婀娜身姿,步態輕盈。
轉醒的席亦軒,眯着的眼縫恰是瞧見了那宛如舊人的背影,扶着沙發扶手撐着站起身,伸手意欲抓住。
“茵曼,茵曼別走,別丟下我……”
他那可憐的樣子,就像是被拋棄的貓貓狗狗。
“席亦軒,我到底哪裡對你不好了,你要這樣待我? ”喬施雯氣不過,抓着他的領帶逼問,淚水模糊了眼。
她胃疼了一天,丈夫在外逍遙快活了一天,一個電話也沒有,若不哀求,他連家也不回!
當初,是他追求她的,是他等了自己三年。
真想掏出他的良心看一看,是什麼顏色,爲什麼可以這麼的不負責任?沒有擔當!
腦袋猶如撥浪鼓,被她搖晃着,擺動着。
酒味兒刺鼻的,讓人作嘔。
“你等着,我讓你喝,我讓你醉!”手背抹去眼角的淚,她嘴裡碎碎叨叨的去了房
間裡,很快折回來,手裡拿着的是一杯葡糖糖水。
拉扯着他坐着,她把葡萄糖水遞了過去:“喝,不喝晚上不許睡覺!”
席亦軒神志不清, 嘴脣抵着杯子,咕嚕嚕喝了兩大口。
濃度的葡萄糖,喝下肚子,讓人噁心想吐。
“嘔!”乾嘔一聲,他就地吐下,酒糟味更甚。
喬施雯用手扇了扇,冷眼目視着他痛苦的趴在地上,無動於衷。
等到吐得差不多,方遞上了白開水:“涮一涮。”
肚子裡的東西,多半吐出來,紅着眼的席亦軒擡頭看她,頭還是疼痛欲裂,好在,思緒清明許多。
“施雯。”
喊了名字,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吐出,口腔裡不是那麼難受了。
“過來。”喬施雯拖着他到另一邊坐下,淒厲的聲音道:“你說啊!你到底跟她是什麼關係?”
“誰,誰啊?”席亦軒發懵的問,迷迷糊糊的,回來的路上他基本是在睡覺,接近斷片。
“送你回來的狐狸精!”聲嘶力竭的吼聲,嚇得打掃衛生的女傭身子一抖。
情景漸漸的銜接上,芊紫的臉浮現在腦海。
“你說她啊!公司的一個秘書而已。”席亦軒說着,蹣跚往樓梯口走:“今天喝得有點多,我先睡去了。”
口供一致,難道是她誤會了?
喬施雯目視着他背影,踉踉蹌蹌,越來越遠,愁腸百結起來。
公司什麼時候有那麼一個秘書,他的秘書不是lilia嗎?
“等等,我扶你上去。”喬施雯追上去,挽住了他的手,帶着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
就在她還在擔心盛茵曼搶走他的時候,別的女人已乘虛而入!
不能再這樣!
喬施雯暗暗咬牙,小三登堂入室這種事,絕對不能容忍,也不允許他身邊再出現另一個自己。
臥室的大牀,幾乎沒有兩人同牀共枕過。
側着身就能看到他熟睡的臉,用熱毛巾擦拭過,眉毛還是一縷縷的,帶着溼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