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問出這句話之後,馬鳴風的神色更是慌張,他開始有些忸捏了,但是他卻還得必須回答葉冰吟的問話。
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你根本就沒有家,你離家出走了,在相城怎麼可能還有家!”
葉冰吟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馬鳴風便有些難受,他的確沒有家,在離開家的這一個月裡,他去過很多地方,有些時候他只是在一個地板上睡一宿,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是夏天,他怕是早就受不了了,他以前不管怎麼說,也是馬家玉石店鋪的二少爺,可現在他卻淪落街頭了。
“說吧!”葉冰吟說出這句話之後,馬鳴風便明白了,他還沒有回答葉冰吟的問題,他在那天晚上到底做什麼去了。
可馬鳴風能說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告訴其他人,如果他告訴了其他人,其他人肯信他嗎?
馬鳴風仍舊有些支支吾吾的,他看了一眼葉冰吟,此時的葉冰吟正看着他,而葉冰吟的眼睛告訴馬鳴風,有些事情他必須面對,他逃避不了的。
馬鳴風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道:“那天晚上我在米家廢宅!”
馬鳴風說出這句話之後,葉冰吟、趙龍和花柔三人都很吃驚,他們本以爲馬鳴風會找個其他理由來搪塞的,可是他沒有,他直接說出了他在米家廢宅。
馬鳴風應該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從此他要成爲嫌疑犯了,而且是最大的嫌疑犯,如果葉冰吟他們沒有進一步的證據,那麼他的下場怕是隻有一個:死
。
死,有的時候是可怕的,所以很多人都怕死,馬鳴風更怕死,此時的馬鳴風心跳是急速的,他在等待葉冰吟的問話,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別人的問話。
葉冰吟的吃驚是很短暫的。雖然他早已經料到過這種結果,可吃驚之後,葉冰吟知道他還有事情要做,他是偵探,破案纔是他的事情。
“你去米家廢宅做什麼?”葉冰吟看着馬鳴風問道。
“去見我父親!”馬鳴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咬着牙說的,要說出這句話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葉冰吟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馬鳴風,他見馬鳴風說出這種話,突然不知道該問啥了,因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大必要問了,一起都和葉冰吟他們推測的一樣,馬鳴風欠錢,所以他約了他父親來米家廢宅,但是馬老闆卻不肯給馬鳴風錢,馬鳴風一怒之下便做出了蠢事。
“你殺了他!”葉冰吟還是問出了這句話。雖然他覺得結局是肯定的。
但是馬鳴風卻沒有承認:“我沒有殺他,我來到米家廢宅之後便發現我父親的屍體躺在那裡,當時我嚇壞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我便沒命的向街上衝去,那個時候街上已經沒有人了,因爲下着大雨!”
葉冰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相信馬鳴風的話,所以葉冰吟繼續問道:“你路過了玉石木店鋪,而且還摔了一腳,丟了一枚色子!”
馬鳴風有些吃驚的看着葉冰吟:“你怎麼知道的!”馬鳴風以爲那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可現在葉冰吟卻說了出來,而且一點不差,他的確丟了一枚色子,那是他賭博作弊用的。
葉冰吟笑着拿出了那枚色子,然後說道:“你並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有殺你父親,所以你現在的嫌疑是最大的!”
馬鳴風無奈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可他仍舊反駁道:“我真的沒有殺人,真的!”
葉冰吟並沒有反對馬鳴風反駁,葉冰吟繼續問道:“米家廢宅的那個乞丐你認識嗎?”
馬鳴風搖搖頭,他怎麼說也是一少爺,就算虎落了平陽,他也是不肯和乞丐結交的,這種一種堅守
。
“昨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葉冰吟知道,想要知道馬鳴風有沒有說謊,只需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在什麼地方便行了。
“昨天晚上我很害怕,我怕你們抓我,於是我便躲了起來,我一朋友家裡躲了一個晚上,那個人和我一樣是賭徒,我們的關係比較好!”
馬鳴風說完之後看着葉冰吟,他不知道葉冰吟是不是想象他所說的話,葉冰吟對趙龍說道:“找個時間去探聽一下,看看馬鳴風說的話是否屬實!”
趙龍點點頭,他知道這種情況,他也一定會去驗證一下馬鳴風所說的是否屬實。
天色不早了,葉冰吟和趙龍、花柔三人將馬鳴風押到了警局的監牢裡,現在他是重要嫌疑犯,必須嚴加看管。
當一切都準備好之後,葉冰吟和花柔、趙龍三人才離開警局,他們三人走在路上,此時路上的行人還是比較多的,比較是夏天,天氣燥熱,很難讓人入眠。
在路的街口有不少大排檔,高高掛起的燈把那一片照的猶如白晝,葉冰吟此時才突然發覺他很餓了,原來他們只顧破案,連飯都忘記吃了。
“很久沒吃過大排檔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吃吧!”葉冰吟建議道。雖然他知道花柔不一定吃得慣這裡的東西,但是既然花柔要跟着自己,那麼她便要學會慢慢改掉她那大小姐的胃口,不然最後受苦的只能是他自己。
幾個露天的棚子達了起來便成了大排檔,那些鍋碗瓢盆都放在外邊,幾個師傅在那裡不停的翻炒着,葉冰吟他們坐下之後,便點了幾樣大排檔裡的菜,而且他們還要了幾瓶酒,雖說這裡的酒並不是很名貴,但是這酒都是這裡的人自家釀的米酒,味道也是極好的。
炒菜是迅速的,不多會菜便上座了,花柔似乎也知道自己該學會改變,至少在吃這方面她不能再那麼叼了,而且她覺得她應該跟着葉冰吟學吃飯,因爲葉冰吟吃過的東西比她吃過的花樣要多的多,這是她不能比擬的。
葉冰吟見花柔並沒有說這些菜不好吃,他心裡便安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