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人來晴天偵探社。
葉冰吟他們真的感到失望了,而失望之餘,他們更多的是無聊。
此時已是深秋,外邊的樹葉早已經落盡了,風颳在人臉上已經有些涼了,但是葉冰吟和花柔兩人還是決定出去走走,整天呆在偵探社都快把他們兩人悶死了。
相城可以玩的地方有很多,但葉冰吟他們從小在相城長大,相城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幾乎每個地方他們都去過,葉冰吟想到這裡,突然有種想出去闖一下的感覺。
“那邊怎麼有那麼一個大臺子,而且還有好多日在下邊看呢!”
花柔的聲音打破了葉冰吟的思緒,葉冰吟擡頭望去,發現那是一個很大的戲臺子,葉冰吟知道,那些是走江湖賣藝的人聯合在一起搭建的一個臺子,他們受人之邀,來這裡賣藝的而已。
“我們去看看吧,看那些人喊的那麼大聲,應該很好看。”
花柔說着便拉着葉冰吟來到了那戲臺子下面,此時戲臺上正有一小生在那裡翻筋斗,他一連翻了幾歲個,然後凌空躍起,最後落了下來,那小生落下之後,對着臺下的衆人拱了拱手,便離開到了場後面。
葉冰吟對自己身邊的一個人問道:“這是誰家請來的班底啊,功夫不錯啊。”
那人見葉冰吟問自己,便很自豪的說道:“這可是玲瓏戲班,他們以前只在北平那種大地方纔演出的,這次能夠請到他們,還多虧了杜子齊杜老爺呢。”那人說完之後,便有去看臺上的表演,這是臺上是一個花旦在唱崑曲。
“這杜子齊是誰啊?”花柔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杜子齊是我們相城上一任的警察局長,他退休好幾年了,退休之後一直都賦閒在家,但是今天他怎麼如此張揚的擺起了戲臺子呢?”
“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花柔笑着說道,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便繞過人羣,來到了杜子齊的家,此時的杜府有很多人,但更多的這是那些江湖賣藝人,他們在準備自己需要的東西,有一些則是杜府的家丁。
此時的杜府很是熱鬧,但葉很嘈雜,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葉冰吟和花柔兩人的進來,葉冰吟望了一圈最後纔看到杜子齊,他正和一個有些偏老的中年人談話,而且還時不時的望一眼院中的人。
葉冰吟走進了才發現那個和杜子齊交談的人竟然是周凌,那個與卓老爺子熟稔,工作隱秘的人。
此時杜子齊已經看到了葉冰吟和花柔,葉冰吟見杜子齊已經看到了他們,便連忙笑着走上前說道:“杜局長今天這是有什麼喜事啊,竟然要在相城這個地方塔戲臺子。”
杜子齊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說葉警探怎麼有空來我這個地方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凌……”
杜子齊還沒有說完,周凌便連忙說道:“我和葉冰吟是認識的,你就不用介紹了。”
“原來周叔叔和杜局長是認識的啊,不過我已經不是什麼警探了,我現在成了了一傢俬家偵探社,我只是一個偵探。”
周凌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和子齊認識很早了,不過我這次是來慶賀杜局長的,他馬上就要去北平人警察局長了。”
周凌說完之後,杜子齊便連忙謙虛的笑道:“周兄就莫要取笑我了,我這點本事那能去北平當什麼局長,這還不都是周兄的提攜。”
葉冰吟笑着說道:“怪不得我們相城今天這麼熱鬧,那就恭喜杜局長了,只是不知杜局長什麼時候上任呢?”
“等任職報告下來之後就可以去上任了,大概需要個十來天吧,這戲臺子也是我的朋友要給我送行,非得出去搭建的。”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事要說了,便與杜子齊和周凌兩人做別,領着花柔離開了。
他們回到晴天偵探社的時候,天還很早,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過了許久之後,葉冰吟對花柔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時間確實不早了,花柔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要離開偵探社回家,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邊傳來一陣敲門聲,葉冰吟聽到這陣敲門聲之後,頓時興奮了許久,看來他們終於有得忙了。
花柔打開門,然後便看到一個有些瘦瘦的,一雙眼睛很機靈,留在微微鬍鬚的中年人,花柔將那中年人讓進屋之後,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此時她已經忘了自己是要回家的。
“請問您就是葉偵探吧?”那中年人說着便伸手與葉冰吟握手,葉冰吟很自然的與他握了握手,然後笑着說道:“沒錯,我就是葉冰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那中年人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像找到了救星似的說道:“我是杜局長介紹來的,我是玲玲戲班的班主梅白,今天給杜局長家唱戲。”
“這個我知道,只是你來找我所爲何事呢?”葉冰吟引導着那中年人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們戲班今天唱完戲之後,有一個花旦失蹤了。”
“人失蹤了你應該找警局的啊,你來找我,我一個人的力量找人是很微薄的。”
梅白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但他想過之後,還是說了出來:“我起先也是想去找相城的警局幫忙的,可杜局長告訴我說,我這樣做會讓他很難下臺的,他過幾天就要去北平上任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班主,那敢逆杜局長的意啊,不過杜局長告訴我說,你查案的本事相城第一,有你的幫忙一定可以很快了結的。”
葉冰吟沉吟良久,心中有了些許無奈,他早就聽說過杜局長的爲人,他雖說不貪財,不收受賄賂,但他那個人卻是有些膽小的,而且極其不願惹上官司。
葉冰吟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第一單生意,無論如何還是接下吧,不然晴天偵探社的名氣一直都難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