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下起了雨,讓葉冰吟本來已經很鬱悶的心情更加的鬱悶了,讓葉冰吟開始討厭起杭州來了。
阿華的屍體已經被運回警局了,他的同事都有些悲傷,也有些奇怪,兇手爲什麼要殺阿華呢?
狄雲看着警局的弟兄們,然後問道:“你們誰對阿華瞭解,知道他的事情的都趕快說出來,破這個案子迫在眉睫了!”
“阿華這幾天好像很開心!”
“我記得他前幾天好像還很擔心的呢?”
“聽說他養了一個相好!”
一個警探說到這裡的時候狄雲馬上讓那個人站了出來,然後問道:“阿華有一個相好,是誰!”
那個警探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有相好的我卻是可以很肯定的!”
狄雲點點頭,把這個事情記下了,然後便連忙趕回了酒店,當狄雲來到酒店的時候,他的全身都被雨水淋溼了。
但是他卻不顧這些直接來到了葉冰吟的房間,此時葉冰吟正在看書,那是一本宋詞,此時他正看到晁補之的臨江仙:
謫宦江城無屋買,殘僧野寺相依,鬆間藥臼竹間衣,水窮行到處,雲起坐看時。
一個幽禽緣底事,苦來醉耳邊啼,月斜西院愈聲悲,青山無限好,猶道不如歸。
這首詞表現了晁補之渴望迴歸故里的心情,也是渴望自由,無羈無拌生活的的寫照,而他葉冰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現在倒有些想跟着花柔一起回到相城,男耕女織了。
可是葉冰吟也知道,這些他也只能想想,他不是那個可以男耕女織的人,他生來便是要做大事情的,他的聰明才智絕對不能夠被埋沒了。
“怎麼啦!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溼了!”葉冰吟放下書有些好奇的問道。
狄雲自然顧不得這些,他看着葉冰吟說道:“我又發現了一個線索,那個阿華據說有一個相好!”
葉冰吟聽完之後覺得很奇怪,阿話不是在鄉下有一個未婚妻嗎?他還把他們的照片珍藏着,他怎麼可能還有相好。
葉冰吟這個時候又想起了那張照片上的臉,那種女人的確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夠看得過去的,阿華不喜歡那個女人也算正常。
“等明天月兒來了之後再說吧!畢竟他們是有婚約的!”
狄雲點了點頭,如今他們也只能如此了。
狄雲沒有什麼事情要問了,於是便連忙離開了,因爲他覺得自己身上溼着很不舒服,他需要衝個澡,然後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是夜,無星無月,雨還在下着,風已經開始轉涼了,只是屋內還有些悶熱。
葉冰吟倚在牀上,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花柔趴在葉冰吟的胸膛之上,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葉冰吟撫摸着花柔的秀髮,有些傷感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來這裡已經快兩個月了,但是半方銅鏡的消息仍舊沒有一點線索,我想蕭霸天定然已經等不及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找到這裡來嗎?”花柔擡眼望着也冰吟。
葉冰吟點點頭:“這是很有可能的,以蕭霸天的脾氣,他能夠等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我們沒有必要怕他們啊!我們在杭州不是有不少朋友的嗎?而且你請曹達幫忙對付蕭霸天,我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葉冰吟笑了笑,他覺得花柔想的太簡單了,和蕭霸天對抗便是要死人的,葉冰吟怎麼可能爲了自己便去犧牲別人的性命呢?
雨下了一整夜,知道黎明時分才停,酒店後面種的幾棵楊樹落了一地的樹葉,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了那漫漫楊花,不然定然又是一番景象了。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狄雲來找葉冰吟,他說那個月兒已經來了,不過起先她是不肯來的,還是那名警探好說歹說她才肯來的。
葉冰吟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只有問過之後才能知道。
月兒比照片上的人瘦了一些,但是仍舊不好看,而且臉有些蠟黃,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似的。
月兒好像很緊張,她低頭不語,似乎很害怕,葉冰吟看着月兒,然後把他們在阿華家裡找到的那個相框遞給了月兒,月兒接過之後看了一眼便拿在手裡,不肯再看了。
“你最近有沒有和阿華互通消息!”葉冰吟看着月兒問道。
月兒回答的聲音很小:“半個月前他回過一次老家,從那之後我們便再沒有關係了!”
葉冰吟覺得很奇怪,問道:“什麼叫再沒有關係了!”
月兒這才擡起頭來,她望了一眼葉冰吟,然後說道:“他回家要跟我斷絕關係,把休書都寫好了,所以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葉冰吟和狄雲他們大吃一驚,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才明白爲何月兒起初不肯來了。
“你可知道原因!”葉冰吟接住問道。雖然那個原因他已經想到了。
月兒點點頭:“阿華說了,他在這裡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所以他便決定不要我了!”
“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月兒搖搖頭:“這個他倒沒有跟我說,我也不想知道,他既然已經休了我,我們便再沒有關係,我雖然配不上他,但是在村裡也並不是沒人要!”
月兒似乎有些憤怒了,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她也要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
葉冰吟點了點頭,然後便讓月兒離開了,月兒離開之前把他的那個照片留了下來。雖然這上面是他自己的像,但是這個東西是阿華的,她不會要。
葉冰吟沉吟着說道:“看來阿華並不是一個老實人,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而這點也正好可以證明,阿華是那種可以做出勒索行爲的人!”
狄雲雖然有些不相信,可是如今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由他不相信。
“可如今我們怎麼辦呢?”
葉冰吟笑了笑,而且笑的有些詭異:“很簡單啊!讓你警局的弟兄去查一查阿華的那個相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