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說了點沒用的廢話。”
在楊雲說完這番話語之後，過了好一會兒，鄭吒的聲音纔再次響起。
這個男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雖然眼中的憂慮仍未完全消散，但至少不再有先前的迷茫。他輕聲說道：“是我一時之間想的有點太多，也把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了……我們並不是獨一無二，只是恰好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現在的我們，還遠沒有接觸到這個多元宇宙絕大多數的秘密與真相。”
楊雲哈哈一笑道：“沒事，畢竟你沒怎麼見過世面……個人意見啊，你就是見識太少，以至於一時之間被太過沉重的壓力唬住了，僅此而已。”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變相的說我們菜？”
鄭吒本來還覺得理所應當，但轉念一想便覺得味道不太對，頓時有些狐疑地望着楊雲：“好像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的聖人與修真者們頂着一樣。”
“糾正一下，是你比較菜，沒其他意思。”楊雲伸出手，嚴正聲明道。
“這話說的，你見過的世面就比較多了？”鄭吒頓時不服氣地道：“再怎麼說我現在也解開了第四階高級的基因鎖，更有‘洪荒-開天闢地’，還能比你差到哪裡去？”
——那可不一定，無論是關於多元宇宙的秘密，還是親眼見證過的秘密，我都知道的太多了，只不過很大一部分都不方便直接說出來……
想到舊紀元終結，新紀元誕生之時的景象，以及獨立於多元宇宙之外的三道身影，楊雲就笑了笑。只不過他嘴上沒有明說，而是用開玩笑似的語氣道：“我說的是事實啊，雖然你解開了第四階高級的基因鎖，但你交手過最強的敵人，也不過是之前和我一起打的非面吧？”
雖說在上一場守望者中曾對曼哈頓博士出手，但想到當時的情形，即便鄭吒麪皮再厚也沒辦法昧着良心說出“曼哈頓博士纔是我交手過的最強敵人”這句話：“……那又如何？”
“沒什麼，你承認了就行。”
見鄭吒承認了下來，楊雲笑得就更開心了：“而且你之前基本上是全程捱打，不僅死了一千多次，過程中還幾乎是全程被瞬殺……”
“滾啊你！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死了一千多次？而且你死的比我要多吧？”
見楊雲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氣不過的鄭吒狠狠比出了自己的中指：“最後的關鍵輸出還不是我打的？要不是沒我的‘洪荒-開天闢地’，就憑你的‘光風’難道能夠一舉奠定勝局？”
“確實，那就算我們兩個在那場戰鬥中差不多好了，但在那之後，我不僅和身化末劫的蚩尤做過了一場，還和重樓又在新仙界打了一次驚天動地的戰鬥。”
當鄭吒如預期般上鉤，楊雲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看看，我已經與兩位聖人級別的敵人交過了手，而你的戰績還停留在我們共同對抗非面的時刻……而且依我所見，恐怕你的複製體至今已經不止與一位聖人有過交鋒了。”
“唔……！”
聽得楊雲這麼一說，鄭吒頓時捂住胸膛搖搖欲墜，如同胸口中了一箭般。之前與楊雲互相的拆臺只是鬥嘴居多，但現在一提起自己的複製體，他就頓時被戳中了心窩，打出了真實傷害。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輸給誰都可以，絕對不能輸給自己……被楊雲這麼一說，鄭吒突然升起了一種極其強烈的緊迫感與使命感，畢竟以他複製體的實力，沒有和聖人級別的敵人交過手纔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而現如今也只不過是和楊雲共同抗衡非面仙人的鄭吒，天然便處於了落後的地位。
“……楚軒，你之前不是把非面抓到你的封神榜裡面去了嗎？”
想要變強，與強大的敵人交手，以求在死戰中突破乃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方法。而想到自己的複製體可能在變強的道路上飛速前進，鄭吒也顧不得與楊雲鬥嘴了，立馬看向楚軒道：“他現在恢復的怎麼樣？能不能拉他出來和我打上個十場八場的？我感覺如果我能夠與他交手，定然能在時空方面有所精進……”
“還不行。”
不出意外的，楚軒斷然拒絕了鄭吒的要求：“雖說現在洗腦已然基本完成，但非面的真靈依然沒有全面屈服，而且能量方面始終是個難題。即便你真的能夠放他出來進行戰鬥，也不可能還有昔日的水準。”
“這樣啊，那我得去好好想想其他的方法了……”
“行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
見鄭吒一臉認真地喃喃自語，似乎在思考之前經歷的世界中有哪些聖人級別的敵人值得一戰，楊雲便笑了笑，轉向了另一旁的楚軒，認真地道：“所以說楚軒，我接下來要去尋找五靈珠，你能不能給我做個五靈珠雷達之類的玩意兒？”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小叮噹嗎？”
楚軒面無表情地望向了楊雲，推了推眼鏡。而楊雲也報以同等嚴肅的目光：“不是小叮噹，而是布爾瑪，這兩者還是有差別的，不要混爲一談。”
“噗嗤……”
明明楊雲與楚軒的表情與語氣都無比嚴肅，但他們說出的話語卻頗爲喜感，整段對話都透着一股黑色幽默的味兒，頓時引得程嘯在一旁笑了起來。而面對楊雲和楚軒同時看過來的目光，他則是笑着擺了擺手：“抱歉，一時之間沒忍住……”
“沒有必要製造那種東西。”
瞟了一眼程嘯之後，楚軒自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用以傳遞信息的玉簡，他閉上雙眼刻印了某些東西后，便將玉簡交給了楊雲：“你直接去往苗疆，把這東西交給聖姑即可。無論是五靈珠，還是你所尋求的女媧之‘神’，都可以成功到手。”
“這麼簡單？”楊雲將信將疑地接過玉簡，略微掃了一眼之後，卻發現楚軒刻印的根本不是什麼消息，而是一種類似於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沒問題吧？上次的時候也是，就這樣把女媧一族三件套借到了手，事後也沒個解釋……你難不成給女媧一族灌了什麼迷魂湯？”
“沒有問題。”
楚軒一臉平靜地推了推眼鏡：“你直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