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居然是羅應龍……呃,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神經比較大條的傢伙,對於現實的接受程度一向比較快。
短暫的震驚之後,鄭吒很快便接受了楚軒的說法,轉而滿臉希奇地拿着伏羲劍上下翻看,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把羅應龍從裡面找出來似的:“那招叫做‘聖別’吧?我就說他明明是天神隊的一員,但最後卻豁出命都不要,也要把伏羲劍交到我手上……原來這傢伙早就‘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菩薩怕因,凡人怕果,所謂因果債,最是難還。”
楚軒不僅是在爲鄭吒解釋,同時也是在爲不明真相的中洲隊衆人解釋:“尤其是羅應龍最初拜入蜀山這一最重要的命運轉折點,和亞當有着最爲直接的關聯,所以他纔要割肉剔骨,用最爲慘烈的方式償還亞當的因果。”
“話是這麼說,但他最後還不是玩了一手金蟬脫殼之計。”鄭吒嘟囔了一句:“一面還亞當因果,一面又是押寶了我們中洲隊,真靈跑到了這伏羲劍裡逃過一劫,又被不明真相的我帶回了主神空間來……”
“並非所謂的真靈逃過一劫。”楚軒糾正了鄭吒的說法:“這伏羲劍內的事物,只是他特意留存下來的復活印記。”
“復活印記?”鄭吒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復活點。”
不同於鄭吒的半懂不懂,楊雲倒是聽明白了楚軒的解釋,便用鄭吒可以理解的方式爲他解釋了一下:“羅應龍是切切實實的陣亡在了仙劍奇俠傳的世界當中,接下來如果有人通過復活道具復活了羅應龍,那他的隊伍關係便會自動歸屬於中洲隊,而非原先他所在的天神隊。”
——不過,沒想到原本終戰時羅應龍才通過和亞當決裂,從而轉到中洲隊的這層關係,卻被這傢伙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提前完成了啊……
——這算是一種偶然嗎?還是偶然中的必然?
楊雲目光偏轉,望向楚軒,雖然謎團重重,但他還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楚軒爲何要留下月寒的性命,不在仙劍奇俠傳世界中把天神隊也給徹底團滅掉。
除了保留下一個“可供觀測”的固定點,降低反面者對於天神隊的影響能力,不讓天神隊再度處於“薛定諤的貓”的狀態,同時還能夠給復活之前的羅應龍提供一個臨時的棲身之所……
畢竟,天神隊如若在羅應龍處於處於死亡狀態的情況下進行重啓,那麼這個歷盡艱辛才成功偷渡到中洲隊的修真者,很可能在復活前淪爲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永遠失去返回生者世界的機會了。
“行吧,羅應龍的實力我也知道,他能加入也是一件好事,朋友總是越多越好……到時候找個機會把他給復活了吧。”
大概理解了羅應龍目前的狀態,鄭吒撓了撓頭,沒有想到這次的仙劍奇俠傳世界居然還有額外的收穫……任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個世界下來,中洲隊居然又多了兩名新成員,還是一頭四階中級的麒麟,以及一名極爲接近四階中級的正統修真者。
——這樣一來,在復活羅應龍後,加上楚軒和趙櫻空,我們中洲隊就有六名四階強者了……即便比起全員四階的天神隊,在四階的數量上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啊。
望着自己身旁的隊友們,鄭吒的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信心。在天神隊已經近乎團滅,剩餘成員也被楚軒拿捏的情況下,中洲隊的唯一敵人也就只剩下了惡魔隊……而如此實力,如此厚度,就連惡魔隊也是望塵莫及。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了頂尖戰力上的差距了嗎?
哪怕此時讓中洲隊與惡魔隊再度戰上一場,那麼現在的中洲隊也至少有六成的勝率。至於那剩餘的四成,怕是都要落在複製體鄭吒一個人身上。
而想到生化危機二時先是用鳳凰餘燼消耗了複製體一波,又在重傷之後讓楊雲接棒,最後還是用以命換命的方式才擊殺了自己的複製體,鄭吒的心中就涌起了些許的不甘。
——那時,我和自己的複製體之間的確存在差距,但當最終一戰再碰面時,事情一定會不一樣……到了那時,我要在一對一的正面對決中,堂堂正正的戰勝你!
“咳咳,我們略微有點偏題了。”
見鄭吒不知爲何捏着拳頭戰意高漲,甚至眼中都似乎燃燒起了一股火光,身爲中洲隊隊長的楊雲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得拍了拍手,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還是先看看這次的收穫如何吧。”
說罷,楊雲隨意地瞟了一眼自己的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同時道:“看完之後我們就先休息一夜……臥槽?”
話說到一半,楊雲的聲音不由得飆升了一個八度,這不是因爲又有什麼入侵者或是別的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單純只是由於他看清了自己的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兩個A級支線劇情,一個B級支線劇情,以及接近五萬一千的獎勵點!
——開什麼玩笑?主神計算錯誤了嗎?
這是楊雲心中冒出的第一想法,不過也難怪他會如此思想。畢竟在這個世界中,楊雲可是一個團戰的人頭都沒拿到,而五萬出頭的獎勵點,也有點過於恐怖了!
“什麼?三萬五千獎勵點?”
“臥槽!我是四萬出頭!”
“我是四萬六千多……怎麼會這麼多?”
不止如此,楊雲的話語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頓時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徹了中洲隊的主神空間。
如若是楊雲一個人的獎勵點數超標倒還罷了,但每個人都是這樣,那麼就唯有一個原因。於是最早發現這一事實,也是最早從訝異中回過神來的楊雲看向了在一旁未曾說話的楚軒:“這次怎麼這麼多獎勵點和支線劇情?楚軒你到底幹了什麼?不會去打劫銀行了吧?”
“沒什麼。”
面對楊雲的問題,楚軒只是推了推眼鏡,而他的眼鏡片上,不知爲何閃過一道寒光。
“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