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了?嫌我名字長啦!那你們就叫我黑靈吧,反正除了某些人,也好久沒有別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黑靈的眼神掃到西王母的身上,眼神中露出一絲深意,而西王母也剛剛從那種悲傷中醒來,同樣地,與黑靈的眼神相交,不過此時她的眼眸裡卻不是那種冰冷,相反的卻有一種柔和的光芒。
其實這纔是西王母真正的姿態,在這個世界中,作爲金字塔頂尖地位的強者,她更多的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胸懷,她的笑容是最溫暖的陽光,始終照耀着這一片土地。
可是,當在很多年前,她聽到李白死去的消息後,她整個人都變了,沒有笑容,只有冰冷。雖然還是那樣的善良,但是已經從她的臉上看不到陽光。
當楚狂來到聖峰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一種極度興奮的欣喜,可是,心頭的一絲愁緒又很快將她籠罩起來,很多煩惱涌入她的心頭,特別是當她想到必須要和黑靈說出那個遲到的事實時,她的心裡就開始擔憂起來,以至於用閉關的方式來逃避。
“黑靈前輩,我……”
“別喊什麼前輩不前輩的,直接叫我黑靈就好了。既然你是太白和婉兒的轉世,在我眼中,你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以後你就叫我黑靈大哥,不許再叫前輩的啊!那樣就太見外了啊!哈哈……”黑靈放聲大笑着,也許他早已看淡了這些生死,畢竟逝者已去,多憂無益。
西王母的臉色好了許多,聽着黑靈爽朗的笑聲,她擔憂的心也漸漸地放了下來,輕笑着說道:“黑靈大哥,難道妹子我就是你所說的某些人嗎?”
黑靈的笑容一滯,看着西王母,眼中露出別樣的光彩。剛纔他處於悲傷中時,西王母也喊過他一聲“黑靈大哥”,但是那是帶着一種深沉的意味。不過現在聽西王母這麼喊,他反而感覺到一種輕鬆的氛圍。
他輕笑了一聲,心思一轉,故意說道:“您是偉大的西王母,我這樣的小嘍囉怎麼可以高攀呢?”說着說着,他還觀察着西王母的臉色,撲哧一聲,小詩便先笑出了聲,洞前的氣氛立刻變得奇怪起來。
看着爆笑的小詩,感受着黑靈話語中別樣的意味,西王母的臉上不禁一紅,竟然像小姑娘般泛起一抹嬌羞,看得衆人的臉上都傻愣愣的一片。
西王母輕啐道:“好你個黑元大聖啊!你要是小嘍囉,這天底下的小嘍囉就都是聖階了!呵呵,黑靈大哥,要是不喜歡妹子喊您大哥,妹子我啊,以後都喊你黑鬼得了!”
說着說着,她的笑容也開始收斂,急的黑靈差點就哇哇大叫:“別啊別啊,秀秀妹子啊,這一聲大哥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是我錯,是我錯,是我不該消遣你的,我願受罰,願罰願罰……嘿嘿……”黑靈嬉皮笑臉地笑着,看得他們都不禁笑了出來,就連一直沉悶着的楚狂也不禁莞爾,臉上溢出了笑容。
西王母的笑容重新綻放,但是很快又沉重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楚狂,再將目光移到黑靈身上,有些沉重地說道:“黑靈大哥,不說笑了,我們時間快不夠了,這件事只有大哥您才能做到,所以小妹才和你定了這個賭注,您……”
“呵呵,不說傻話了好嗎?秀秀妹子……”黑靈的語氣變得非常柔和,彷彿由一個大漢變成一個書生一般,他慢慢地向西王母走去,輕聲道:“就算你不說,這件事也包在我的身上,秀秀妹子,不要忘記我的身份哦,我可是混沌神……”
這三字一出口,楚狂的眼睛都瞪圓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黑靈,不過,很快又有幾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的坐騎……”。
楚狂不禁剜了他一眼,緩緩地舒了口氣,心裡暗暗罵道:“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還停頓那麼長時間,真是……”
黑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着楚狂,朗聲說道:“嘿嘿,吃驚了吧!我的混沌之力比你的純淨好多倍哦!哈哈……”
他笑着笑着,回過頭,對西王母說道:“你帶他們回去吧,楚狂留下,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唉……看來時間的確是不夠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悟性吧!”黑靈看着楚狂,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深意,像是一種期盼,又像是一種懷疑。
西王母點點頭,道:“那就麻煩黑靈大哥了,我帶他們先回去。黑靈大哥,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兩個空間就都靠你了!”西王母暗歎一聲,看着天空之上那些倒立的虛影,眼中露出悲天憫人之色。
黑靈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看着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交給我吧!”四目相會,都是一樣的堅毅。
“我們走吧!楚狂需要一段時間特別的修煉,你們在這兒不太好,隨我去瑤池吧,有些東西我要交給你們,大劫降至,多準備一分,多一分勝算吧!”西王母淡淡地說道,看着戀戀不捨的小詩,不禁嘆了一口氣。
小詩看着楚狂,不捨地凝視了幾眼。楚狂似乎也感覺到小詩的情緒,慢慢地將目光移向她,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輕輕地說道:“小詩,要努力了!”
小詩的心神不禁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楚狂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原本那種傷感的心情立刻一掃而光,重重地點了點頭,嘻嘻一笑,跳到了西王母的身邊。
季如風的眼神掃到了楚狂身上,四目對視,他的臉上也不禁顫動了一下,慢慢地,季如風走向了楚狂,一個結識的熊抱,他們的身體靠在了一起。
“祝你成功!”四個簡單而又沉重的字眼從季如風的口中說出,他的身體慢慢地離開楚狂的身邊,轉過身,緩緩地向來的地方走去,這一刻,他對楚狂的怨恨終於煙消雲散,而這也是這對若干年後同生共死的兄弟第一次擁抱。
不一會兒,清玄洞口便只剩下楚狂和黑靈,兩人的目光對視,一掃楚狂那種傷感的心緒,他沉聲問道:“黑靈大哥,我們要做什麼?”
黑靈的眼眸顫動了一下,輕笑道:“混沌之源,二次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