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很感激宋橙韻對許向南的關心,許向南生病住院期間,宋橙韻也沒有少往醫院跑,他們三個都是同班同學,也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宋橙韻是宋家的嫡出小姐,而不是私生女的話,或許她就不需要把自己賣給宋橙光才能救許向南了。
宋橙韻會幫他們的,雲默是這樣認爲的。
“那就好那就好,雲默你知道的,我也是無能爲力,我在宋家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求我大哥的,我大哥他沒有爲難你吧!”。宋橙韻聽到許向南得救了,很開心。
雲默面如灰色的搖搖頭:“沒。。沒有,橙韻我真的有些累了,下午向南和他母親就動身去美國了,我就不去送了,你幫我送下他們母子好嗎?”
“小默,怎麼了,你都不送送向南嗎?”。宋橙韻不明白的問道。
雲默再次搖搖頭:“不了,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了,永遠都不會了”,雲默說完眼眶滑出兩行清淚捂着嘴跑開。
風一揚,雲默散在脖頸上的髮絲拂開,宋橙韻清晰的看到她脖頸上密密麻麻的紅痕,那是吻痕。
雲默回到宿舍,在宿舍的小衛生間,使勁的搓着自己的皮膚,本來白皙的皮膚,都被她搓的破了皮。
可是那又怎樣,就是把這層皮掀掉又能怎樣,她還是髒了。
髒了的雲默配不起乾淨明朗的許向南了。
他們的今生,就在早上,已經註定走到了陌路。
可是雲默不甘心,不甘心啊,二十年的青梅竹馬情,就這樣散了,她何嘗甘心。
終於抑制不住蹲在冰涼的地板上難過的嚎啕大哭。
任由上方的浴霸噴出冰冷的涼水,一滴一滴砸在她光潔的背上,水在冰,也冰不過她的心。
門外的室友急着上廁所不停的敲門催促道:“雲默你好了嗎?你從回來就鑽進衛生間,一個多小時了,你洗什麼澡也該洗完了啊!”
耐不住室友的催促,雲默關掉水龍頭,初秋,天氣已經漸漸冷了,雲默洗了個冷水澡,開始頭昏腦重,身子瑟瑟發抖。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雲默的身子已經開始抖的很嚴重了,室友林夏,擡手摸摸雲默的額頭:“雲默,你生病了吧!要不要去校醫務室看看啊!”
許向南生病,班裡的人都知道,也搞過募捐,可那都是杯水車薪。雲默爲了許向南的病,焦心不已,班裡的同學都是知道的,大家都怕她別爲了許向南回頭把自己給累垮了。
雲默搖搖頭:“沒事兒,我睡會兒就好了”。
“雲默,其實你對許向南真的是盡了自己的全力了,你不要太辛苦自己了”,林夏只能這樣安慰她。
雲默輕輕的點點頭:“嗯,我知道,我去睡覺了”。
雲默發燒了,而且是發了很高的燒,將近四十度。
她縮在被窩裡,燒的迷迷糊糊的,夢裡噩夢不斷,嘴裡一直不停的叫着許向南的名字。
宋橙光打來電話的時候,雲默已經燒的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