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附上自己的左額:“嘶。。。。”發出小聲兒的痛呼聲兒。
“傻氣,你也知道疼啊!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臉很重要嗎?破了相了多難看。”宋橙光皺着眉頭訓斥雲默。
雲默的手指輕輕的額頭上質地柔軟的紗布,看着面前這個俊朗非凡高貴的男子,在對比她的落魄,一時間悲從心來,也不知道是腦袋裡的哪根筋打錯了,啞着聲兒道:“破相了更好,或許也就解脫了”。
這話一出,機艙裡的空氣分子瞬間凝固了一般。
良久,宋橙光淡淡的的嘲諷道:“呵。。。。你覺得你自己很漂亮嗎?漂亮到我非你這張臉不可,還是非你這具身子不可”。
宋橙光是什麼人,財大氣粗的宋氏集團最大股東也是最高的決策人,豪門大家族宋家的一家之主身價千億,想要什麼樣的漂亮好看的女人沒有,如果宋橙光真是個看臉的男人,他何至於在雲默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身上找晦氣。
雲默閉上了眼眸,蓋上柔軟的毯子,假寐起來。
她現在無心思考在意上宋橙光一如既往對她的嘲諷,她的整顆心都在胡思亂想他父親的病到底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宋橙光見雲默不欲理睬他。
一時間一股怒氣堵在心頭鬱結,無法發泄出去,叫人難受不忍。
他們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永遠都是他在生氣,而她卻事不幹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讓他每每都有一種拳頭使勁的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但是想起她無力昏倒在他的懷裡,他抱着她上飛機,她閉着眼睛,乖巧的要命,他又只能硬逼着自己把這股子怒,壓下去。
“你父親的病,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治療的,你無需太過於擔心,縣城那種小診所,檢查的結果不夠準確,你父親未必就是癌症”。
對於宋橙光這樣身在豪門世家的人來說,縣城的第一人民醫院都稱之不上醫院二字。
而只是一個小小的診所,誤診率很高的一個小診所罷了。
雲默聽了動了動身子,在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謝謝,真的很謝謝您,宋先生”。
雖然他扣了自己一整天不讓她回家,但是他知道了事實情況。
立馬就安排了自己的私人飛機送她回家,她心裡的怨恨多多少少消失了一些,最主要的是,雲默知道她的父親的病,她能指望只有宋橙光這個男人。
雲默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很虛僞的女人,現在想起父親的病需要指望上宋橙光,立馬就能放好自己的態度,向金主陪着笑臉,如果有一面鏡子在她的跟前,她一定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的諂媚虛僞。
嗤。。。。
宋橙光冷笑道:“你這個女人,我算是看清了,有求於我時,裝的跟個溫順的小白兔似得,平日裡做夢都想逃離我身邊吧!虛僞!”
雲默聽罷,靜默無聲,她不知道該怎麼爲自己辯解,因爲宋橙光說的都是對的。
她就是一個虛僞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宋橙光又悠悠的開口:“虛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虛僞到你這般收放自如的確實不多見,雲默,你真是個天生的演員,不去讀電影學院真是可惜了一塊好材料”。
宋橙光彷彿覺得諷刺的不夠徹底,不甘心似得,又加了冗長的一句。
“宋先生,你說過我們之間是銀貨兩訖,我這樣沒什麼不好吧!”雲默有些虛弱無力的說。
“呵。。。是沒什麼不好,你這樣想,我反而放心的把留你在我的身邊了,我也怕你跟着跟着,可別愛上了我,我這樣的家庭,是不可能娶你這種出生卑微的女人”。宋橙光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嘴裡吐着難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