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現在整個人歸心似箭的,宋橙光和她都坐在奔馳商務車的後座,他能感覺到她擔心與緊張。
他內心幾經掙扎,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雲默小小的手,低沉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響起:“你彆着急,馬上就到了”。
當宋橙光的手,握住雲默的手時,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像是出於本能似得,抖了一下。
他是一個沒有溫度的男人,一雙手常年都是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心是火熱的,雲默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溫溫暖暖的,可是她的心卻是冰冷的。
雲默這一抖,宋橙光以爲她厭惡他握她的手,他很快甩掉她的手,將腦袋扭開看向窗外的夜色,其實是在孤獨的生着悶氣。
“謝謝!”雲默大着膽子,主動將自己的小手附在宋橙光的大手上。
男人不都喜歡聽話懂事會撒嬌的女人嘛?
她父親的病,需要他伸出援助之手,她現在最需要做的,不就是討好他嗎?
女人主動送過來的溫熱小手,愉悅了冷漠的男人。
宋橙光反客爲主,緊緊的握着她的一隻小手,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手心,沒有規則沒有規律輕重不一,惹得雲默心慌慌亂亂的。
兩人之間好像在悄悄的改變了些許東西,只是,無人察覺罷了。
到了青雲縣城第一人民醫院時,已經快到晚上十點鐘了,雲默迫不及待的要下車。
宋橙光還緊緊的抓住她的小手。
雲默回頭瞧他一眼提醒道:“宋先生,到醫院了”。
一聲宋先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將他們剛纔在車裡的那點溫情全部打入千年寒冰裡。
啪。。。。
宋橙光重重的甩開雲默的手,力道很重,她的手重重的碰到了車門上,疼的讓她忍不住哀嚎一聲兒。
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開車”宋橙光看都不看一眼雲默,嘭的一聲兒拉上車門,冷漠的朝司機吩咐道。
雲默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奔馳轎車急速的滑入黑夜裡,被撞疼的右手,手背上紅了一大片。
他的喜怒無常,她不都早已經習慣了嗎?
爲什麼她突然會覺得有些委屈呢?
她擡起左手狠狠的擦了擦眼角快要滲出的眼淚,疾步往醫院裡跑去。
到了醫院,找到她父親的病房,輕輕的開門進去。
很普通的病房,一個病房住了四個病人。
雲默的母親張家梅,見女兒這個時候回來了,又驚又喜又擔憂。
她將雲默拉出病房外,焦急的問:“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這麼晚都沒有車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雲默還沒來得及開口撒謊說自己跟同縣城的人一起拼車回來的,張家梅就發現雲默額頭上的傷口:“你腦袋怎麼了,怎麼打個紗布在上面,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雲默摸摸自己腦袋上的傷支支吾吾的回:“媽,沒事兒,上體育課不小心摔得,你不要擔心,爸,怎麼樣了”。
雲默剛纔進病房時,看見她父親,面容蒼老的躺在病牀上睡着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女孩子的臉上萬一留了疤,找婆家都找不到好的”,張家梅唉聲嘆氣道。
雲默想,她這樣不乾不淨的人,還能找到什麼好的婆家。
“媽,你先別說我了,爸怎麼樣了啊!”雲默焦急的問道。
“明早市裡的專家會來醫院免費會診,真希望之前的檢查都是錯誤的”張家梅期望的說。
市裡的專家免費會診,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雲默知道這是宋橙光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