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才發現,原來你竟然是知道這東西的存在的。”王昀道。
“你認爲這是什麼東西?”姜安饒問。
王昀思索了下,才道:
“我曾聽聞,有些五感通透或天賦靈性之人,可同飛禽走獸山川萬物之靈溝通,我所見的那些文字奇奇怪怪,但是卻像是什麼有靈識之物所講的話語。
所以我一直猜,你是不是可以跟什麼我看不見的生靈溝通?
你是從小就有這樣的能力了?只是最近我纔有能力可以親眼看到而已吧?
安安,這一次再見,看到這些,我才明白爲何過去會時常感覺你跟小雨太聰明太厲害了,你們一家人都很厲害。我還記得原來你同小雨還總是默契十足,先前我還以爲,是你們雙生子間的感應。如今想來,是不是因爲你們可以通過這些生靈,彼此溝通?
你,小雨,姜叔,你們一家人其實都有這樣的天賦神通對不對?”
姜安饒聽得目瞪口呆:“???”
【姜若陽:嘿這個孩子,我說點什麼好呢?】
【姜池雨:這是,吃了沒上過初中沒學過唯物主義的虧了?】
【路朝槿:我就說,王昀這孩子真有意思!】
姜家人突然發現,他們跟觀衆把這個事情想象的有些太嚴重了!眼看着王昀跟他們想的,根本不是一個方向啊!
跟神秘生靈溝通?天賦神通?
姜安饒一時間都有點猶豫了,王昀臺子都給她搭建好了,她要不要給他講一段山海經?
觀衆們剛剛想的也是跟姜安饒一家人差不多,但是這功夫看王昀的話,大家又覺得,自己也真是想多了。
對於生而有些不同的王昀來說,好像真的是“裝神弄鬼”最正常了呢!
旁人知道姜家人異常:這些人是異類!
王昀知道姜家人異常:哇這一家子好厲害!
所以姜家人覺得,自己剛剛都是糾結了個寂寞!他們擔心王昀泄露他們的秘密,擔心他察覺出異常威脅到自家人。但是殊不知,王昀還挺高興!他從小也有點異常,此時終於發現有人同他一樣了!
“原來我們一樣啊安安?”
突然就有個觀衆在已經靜止半晌的聊天框裡皮皮的發了一句:
白澤:此子不錯,吾乃上古神獸白澤,竟被他知曉了吾之存在……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上。
東風夜放花千樹:我,是一棵半夜開花的樹。
小馬斑斑:我是小馬,我名斑斑。
搗弄大可:說出來你別不信,臥槽,我TM竟然是鴨子?啊?
ABCD鈣:我是個啥,誰知道?在線等,挺急的!!
福牛蓓蓓:王昀,王昀看我,看我,我是可愛的牛蓓蓓!
姜安饒一瞬間就有了關閉直播間的衝動!這些顯眼包!她真是醉了!
眼見着王昀看到這些話,十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姜安饒不想觀衆們借王昀誤會的功夫肆意逗弄他,連忙擡手放到他眼前虛擋住他眼。
“快別看了,他們都在胡說八道呢!”
“嗯?”王昀愣了下,等姜安饒放下手,眼睛移回她這邊。姜安饒說不讓看,他就真聽話的沒再去瞟直播間的聊天框。
“安安?我是猜對了嗎?”王昀問。 “呃,也不算,這個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等我想好了怎麼解釋再給你講。”姜安饒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這些話你最好少看,也不要信,因爲他們大多數都不怎麼靠譜兒。”
“靠譜兒?”
“嗯,靠譜兒就是比較可靠,會說實話。不靠譜就是反過來的意思。”
“難怪你小時時常會說出些奇怪的話語,是同他們學的吧?”
“是啊是啊,哈哈哈。”
“好,那我不看了。”
王昀說不看就不看,真的就再也不往直播間畫面瞄了。姜安饒掃了一眼,大家其實現在還處於發現王昀竟然可以發現直播間的興奮中,多數人在搞怪,一個個皮的很!但是姜安饒怕的是,有人手快嘴快的,說出旁的不該說的東西來。
直播間里人實在太多了,秘密也太多。該跟王昀透露什麼,透露多少,她得跟姜爸他們研究研究才行。
若不是此時情況不允許,她都想先把直播先關掉!
兩人現在還在樹上呢,剛剛雖然說了半天話,但是其實聲音都控制到最小,這功夫觀衆很嗨,都快忘乎所以了,但姜安饒卻沒忘記他們還沒脫離險境呢!
嘈雜的聲音傳來,是有人跑動的聲音,姜安饒跟王昀都聽到了,兩人瞬間戒備,屏息凝神。
姜安饒視角更廣,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官道上來的人。這個時間會跑在這條官道上的人,真的很難不把他們跟那些逃兵聯繫在一起。
“十六個。”姜安饒極小聲的跟王昀說。
王昀聞言,點頭。之後怕姜安饒看不到,又輕輕應了一聲。
那些人從遊家村的方向來,跑過了姜安饒兩人所在的位置,直奔先前兩人被埋伏的地方。
“你受了傷,一會兒你先別動。我來對付他們。”姜安饒說着,已經開始掏揹包。
王昀聽聲音知道她又在組裝什麼弓弩類的東西。
“你待在這兒別動。”
姜安饒說着,已經輕手輕腳溜下了樹。她另外選了一棵樹爬上去,那裡距離官道更近,視角更好,方便攻擊。那些人不回來便罷了,若是他們敢回來,那她一定不會客氣。
這邊姜安饒剛剛埋伏好不久,那些人就從逃兵埋伏的那個方向回來了。
他們這一次不再奔跑,而是慢慢的走回來。
邊走,似乎還在邊試着在道路上辨認什麼。姜安饒想了下,推測他們應當是在辨認馬蹄印。
他們出鎮晚,這條路從她跟王昀經過之後,應是就在再沒人行走過了,所以逃兵們埋伏他們的地方應當還是方纔他們走時的樣子。此時逃兵們都死了,這十多個人在現場也只能看到死去的那些逃兵屍體跟王昀那匹馬,
他們都知道姜安饒兩人是雙人兩騎,如今只有一匹馬的屍體,想來這些人是以爲他們倆騎着剩下的那匹馬走了,所以一路費勁的辨認着痕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