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雯脾氣不大好,應蒼山一脈的弟子都知道,但這個師姐很受大家喜愛,就是因爲她比較率直,而且純粹,並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齊通天並沒有復活,起碼沒有完全復活。”劉雯整理整理頭髮,擦乾淨嘴角的鮮血,就對陸長生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是爲何?”
劉雯道:“具體的不知道,但齊通天覆活需要源石,那是靈石的一種,具體的信息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在瘋狂地尋找這種東西,所以纔會不允許使用靈石買賣。”
陸長生正想插嘴,沒想到劉雯師姐又一次開口,“你們幾個都是被追殺的對象,所有不服從魔教的人,都要被殺掉,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快些逃走,他死了,上面的人很快就會知道。”
“師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應蒼山一脈應該還有弟子。”
劉雯師姐笑了笑,道:“師弟,咱們靈溪宗就靠你了,我走不掉的,我身上的靈氣,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他們發現,跟你們走是害你們。”
“師姐——”
“你聽我說,他們計劃把所有人全部都集中起來,在龍門山建立一個極大的宗門,到時候所有人的修煉都要在龍門山進行。”
衆人張大了嘴,這也太瘋狂了,這麼多的人,集中在龍門山,怎麼管理?
“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忙些什麼,除了復活齊通天之外,似乎還在忙活些別的東西,這些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齊通天的殘魂,躲在某個地方,誰也不知道,但是靈隱宗、蓮花宗、靈臺宗這幾個宗門的首要人物肯定是知道的。”
“他們即將在龍門山動工,要建造龐大的宮殿,據說是搬過來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你們面臨的敵人非常強大,一定要小心。”
劉雯師姐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但她的眼睛始終盯着陳師兄的屍體,當初在靈溪宗的時候,就有傳言說劉師姐傾心陳師兄,不過這等八卦事件他沒什麼興趣,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關於敵人的情報,劉雯說了個差不多,半個時辰也過去了,她忽然笑了笑,說:“好了,知道的也說的差不多了,我不是他們的核心成員,所以知道的不是很多,你們要多小心些。”
“師姐,你怎麼辦?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被他們詢問,你怎麼說。”
劉師姐輕輕笑道:“回去?回去幹嘛呢?那裡不是宗門,也不是我的家,就是因爲有陳師兄,所以我纔去了那兒,陸師弟,這些東西你們拿着。”她拋過來一個儲物袋,沉甸甸的。
陸長生覺得事情不對,忙道:“師姐你要去幹嘛?”
劉師姐嫣然一笑,“我跟陳師兄一起回去。”
說完她托住陳師兄,爬起來,然後嘭地一聲平地起了場大火,那是三昧真火,衆人救援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燃燒,她笑着說:“我們分不開啦!”
劉雯師姐的死讓柳青大受震撼,實際上每個人都深受震撼,她與這些人的交流並不多,但卻讓人印象無比深刻,陸長生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他尊重劉雯的遺願。
雖然時間緊張,但他們還是留出足夠時間把燒成骨灰的兩個人挖坑埋了,埋在一起,永遠也不會分開。
忙完時間來到凌晨,他們不能繼續耽誤,陸長生揹負起秦楓,韓九揹着胡滿州,他們一起出了山,爲了儘量避開魔教的追蹤,他們反其道而行之,找了一戶人家住了進去。
這戶人家本來就是山裡人家,家裡人都已經不在,所以留下空房子給他們,陸長生爲秦楓與胡滿州兩個人治療,兩個人的傷勢雖然嚴重,但也幸好之前給了他們丹藥,這些丹藥還真是救了他們的命。
兩日後,兩人身上的傷已大好,他們受傷後,一直都沒機會跟陸長生詳細解釋一下龍門山發生的事情,今日倒是得了空,陸長生把其他幾個人都叫過來,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雖然魔教佔據了龍門山,他們也有打造龍門山的想法,不過龍門山畢竟不是大山深處,而是平原地帶,有山有水有平原。
所以防守的難度非常高,要想真的防得滴水不漏,需要花費很大力氣,他們很容易就找到漏洞鑽了進去。
“龍門山上的人反倒是不怎麼多,估計只有五六百人的樣子,似乎要大興土木,後山他們查找過,不知道在翻找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秦楓不由多看陸長生一眼,這是兩個人才知道的信息,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當天的龍門大戰,已經徹底把龍門山毀了,到處都是廢墟,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同時進去也比較困難。”
陸長生又看向胡滿州,希望他能有所補充,胡滿州道:“他們也是有巡邏的,而且很可能還設置的有地靈。”
地靈其實是一種生物,地靈能聽到地面上最輕微的動靜,所以如果有什麼異常的話,地靈就會報警,他們的行蹤也就暴露了,隱藏也就沒了意義。
柳青道:“我們這七八個人,一起去的話目標太大了。”
陸長生點點頭:“說的是,我們要想想辦法。”
“可以分爲兩個部分,分批進入,這樣的話,一隊四個人矇混進去應該比較輕鬆。”柳青的主意不能說錯,在如今的情況下,顯然是比較合理的。
陸長生看衆人似乎沒人反對,於是便先分組:“韓九,胡大哥,秦楓,你們跟我一組,其他的人分配另外一組。”
柳青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陸長生,對這樣的分組十分不解,剩下的一組中除了林清雅與剩下的另外兩個靈溪宗子弟,柳青的功力並沒有恢復多少。
也就是說,最強的戰力都是在第一組裡,第二組裡弱的夠可以的,遇到敵人可能就跪了。
“你不想讓我們去?”柳青的腦子轉得極快,立刻就猜到陸長生的意思,登時有些惱火,並非是因爲陸長生嫌棄她,實際上她知道陸長生的想法,也能理解他這麼做的苦衷。
但他忽略了愛情對於一個女人的意義,或者說對大部分人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