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真的好漂亮!”直播間裡有人已經忍不住,這數十個女子,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但無一例外,都很有氣質,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
“百花谷的妖人!”有人大聲叫道。
陸長生給直播間裡的觀衆解釋,“百花谷是個亦正亦邪的門派,這個宗門裡全都是女人,所修功法又極爲古怪,每個從裡面走出來的女子,都十分妖媚。”
“所以這個宗門的口碑不怎麼好,她們雖然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是每個人都覺得她們一定在背後幹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
起碼在陸長生的印象裡,從來沒記起過百花谷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聽最多的便是某個宗門的天才弟子跟着百花谷的妖人跑啦,哪個風流少年又被百花谷榨乾啦之類的。
“你們來幹嘛?這裡是我們聚盟之地,百花谷居然也敢來?”
“你們能來,我們自然也能來,我百花谷也是江湖一分子,出了這麼大的事,豈有坐視之理?”百花仙子,也就是百花谷的掌門,走到陸長生前方,盈盈拜下去,開口道:“見過陸盟主,不知道陸盟主是否願意收留我們?”
百花仙子笑盈盈,手指從太陽穴輕輕滑落到下巴上,姿態妖媚至極。
陸長生有些爲難,還未說話,便有人跳出來:“百花谷乃是藏污納垢之地,豈能加入我道盟?今日誰來說理也不行!”
“不能讓百花谷進來!”有人極爲憤怒,“盟主你若是答應,我現在便退出道盟!”
安康笑盈盈道:“看來百花仙子在這兒不是太受歡迎,盟主,還是請他們離開吧。”
百花仙子眉頭微蹙,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修真界大多都是修者,所以這一招的威力不怎麼大,可直播間裡的觀衆們都是紅旗下成長的大好青年,見她們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個個義憤填膺。
“我去,這些人都是直男癌晚期吧?人家不過是長得漂亮些,這有什麼錯?”
“直男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主播你要是敢不答應,我立刻脫粉!”
“就是啊,這都什麼人啊,人家美女過來什麼事都沒幹,直接就拒絕,直男癌太嚴重了吧?”
陸長生的爲難被胡滿州看眼裡,他輕輕捅了捅陸長生,低聲道:“陸兄弟,衆怒難違,你要是同意了恐怕馬上大家就會離心離德。”
陸長生忽地想起自己所爲者何,百花谷雖然行事怪癖,但也不是什麼惡人,大家對她們有意見,難道不就是一種偏見嗎?
百花谷位於西南方向裡的大山之中,平日裡大家根本就見不着她們,偏偏江湖上將她們描述得骯髒無比,男盜女娼。
想到這裡陸長生有了主意,道:“諸位,百花仙子今日能來,也不怕大家質疑,假如誰不願意讓她們加入,那就問問百花仙子,質詢一番後,再下結論也不遲。”
“哼,我那老祖就是被前一任百花仙子所惑,日夜茶飯不思,連修煉也耽誤了,導致他修煉失敗,最終不知所蹤,百花仙子你作何解釋?”
一個年輕人怒髮衝冠,咆哮說出心裡話。
百花仙子輕巧一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所說的先祖恐怕就是謝廣韻,不知道是也不是?”
“正是!”年輕人幾乎把這兩個字都咬碎。
百花仙子嫣然一笑,“謝廣韻在數十年之前的說法會上見過我家祖師,這點我不否認,他被我家祖師所迷惑,這點我也不否認,只是我家祖師可曾用什麼仙法?又或者給你家先祖下了藥?又或者下了蠱?”
“而且你家先祖屢次在我百花谷外求歡師祖,可師祖也從未答應過,更是連見都沒見過他,你家先祖出了什麼事如何能賴到我家師祖頭上?”
年輕人啞口無言,憋得臉紅脖子粗,過了半晌吼道:“定然是施了妖法,否則我師祖道心堅定,如何見了一面就沉淪至此?”
百花仙子笑靨如花:“是嗎?你家先祖回去過一段時間,你們都是修道中人,他有沒有問題難道你們沒看出來?”
“你!”年輕人氣急敗壞,“定然是你們施展了妖法。”
百花仙子衝着陸長生笑道:“陸盟主,你也看到了,這豈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家師祖什麼都沒做,難道露面也是錯的嗎?”
陸長生笑道:“這是一個誤會,當時的事情太過遙遠,真相如何誰也不知道,糾結過去沒什麼意思,百花仙子既然率領百花谷前來會盟,咱們沒必要把人拒之門外吧。”
其實大家都知道,百花谷真的沒什麼罪過,但這個宗門實在太特立獨行,與江湖中人的聯絡並不多,平日裡也不出來走動,偏偏其中美女個個妖豔動人,多少人求歡不成已經無法統計。
這些謠言有多少是被那些心懷憤恨之人傳出來的,又有誰能知道呢?
“陸哥哥你說,你是不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
陸長生哭笑不得,夜晚他來看看柳青,誰知道開口就被柳青質問,百花谷的人因爲都是女子所以安排在單獨一座孤峰上,柳青覺得這本來就是她才能獨享的待遇,憑什麼要分給百花谷那羣狐狸精。
“你胡說什麼?我問你,我們成立道盟的目的是什麼?”
柳青撇撇嘴道:“陸哥哥你不用解釋,若是我發現你真的被她們迷住,我會把他們全都殺死,然後再殺了你,最後殺了我自己。”
“別胡說八道,沒有的事,也根本不可能發生。”
當天夜裡夜色清涼,百花仙子帶着衆人入住孤峰,夜深人靜時跑出來賞月,忽然瞧見不遠處的山峰上有人練劍,瞧着身形是個女子,心中一動,便御劍而起,飛到那座山峰。
山峰上是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勝雪,顯得有些清冷,劍若游龍,不過顯然她的心思並不在劍上,徒有其形,而失其精魄。
百花仙子看她舞了一段,笑道:“姑娘,月色如此美妙,如何一個人孤身在此?莫不是爲情所困?”
林清雅瞥她一眼,道:“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