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門派的支持，一般人即使是天賦異稟，能突破金丹都不容易，更何況是虛空境。要不然李鳳池也就不會如此被世人如此推崇了。
擁有仙人，和能將仙人隨意派出去做任務，又是兩回事。天下間，沒有幾家勢力能夠做到這一步。如此一來，嫌疑人的範圍已經很小了。
王猛忍不住叫嚷道：“他們這是無法無天，還是完全不把我東方七派放在眼裡。”
鬱玄一嘆息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是誰幹的？”
王猛指着兩個仙人的屍體，激動說道：“這還不能算證據嗎？”
鬱玄一搖搖頭：“這兩個面孔我們都不認識，你怎麼能斷定他們來自何方？”
王猛無話可說了。
鬱玄一對林一說道：“你露這一手，就是想讓外界有所顧忌，不要再輕易招惹你？
林一爽快地承認道：“是的。過去我有十分力氣，只顯露了兩分。這導致外界對我的實力估算，產生了不小的偏差。就像這次，安排五個虛空境的來伏擊我，應該是自認爲很保守，基本十拿九穩了。”
有心人留意林一的話，應該知道林一從朝天宮出來的事情，瞭解他已經虛空境了。理論上五個對一個，應該不成問題。但是他們遠遠低估了林一的真實水平。
林一繼續解釋道：“我現在把十分的力氣完全展現出來，那些人知道後肯定會大吃一驚。同時，聰明的人都會多想。他們肯定會考慮我是否還有所保留。”
“有了這層顧慮，他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了。虛空境可是很珍貴的，誰也沒奢侈到可以把虛空境的損失不當回事。”
幾位掌門都認同林一的看法。有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前車之鑑，見識到林一的恐怖的實力，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再輕易對林一下手了。
虛空境的仙人可不像是韭菜，割了一茬，馬上又會長出一茬。
這時候，程北廣恍然大悟：“我說妖族怎麼會準確找到朝天宮的入口呢，原來有人跟他們勾結啊。”
林一也說道：“我想起了更早以前發生的一件事。”
幾位相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李鳳池！”
“對。我懷疑當年李鳳池的事情，也是人族和妖族一起策劃的陰謀。”
“所以你這次也邀請了凌懷玉和嶽可秀兩位仙人？”
林一點頭道：“對，我們直接去四大門派調查，肯定不可行。她們二位身份特殊，相對來說就容易多了。況且她們可能比我更想弄清楚這裡面的真相。這也算是我對她們的一點回報。”
林一與七位掌門交談的同時，陸青喬和顧若影也在和各自的師父彙報情況。她們正好也談到了林一遇襲的事情。
“三個妖王和兩個仙人？”
她們二位同樣對妖族和人族的聯手，感到難以置信。她們瞬間就想到李鳳池的事情。事關重大，她們不得不再次確認一下。
陸青喬說道：“林一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而且我也親眼見到了兩具妖王和兩個仙人的屍體。此外他還抓了一個活口。”
嶽可秀驚訝地問道：“林一不僅全身而退，還把對方五個虛空境全滅了？這麼說來他在空中寫下長安二字，沒有一點取巧，完全憑的是真實實力？”
陸青喬和顧若影同時回答：“是的。”
林一的成長速度，完全超出了凌懷玉和嶽可秀的預期。她們內心已經把林一放在足夠高的位置，沒想到還是低了。
凌懷玉敏感地抓住了陸青喬話裡關鍵點：“還有一個活口？是人是妖？”
陸青喬遺憾地答道：“是妖。林一一開始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不敢大意。爲了確保自身安全，不得不出手果斷了一些，所以沒有多留幾個活口。”
要是人就好了，不過能活捉一個妖王已經是很難得了。這一點凌懷玉和嶽可秀都能理解，生死搏殺即使實力佔優，都容不得猶豫，更何況是突然遇襲情況不明。
嶽可秀很關心結果，問道：“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沒有？”
顧若影搖頭道：“那個傢伙不知道是口風很緊還是比較確實無知，始終沒有說出多少有用的信息。所以林一邀請您二位過來，準備把那個傢伙交給您二位處理，好好探探他的底細。”
嶽可秀按耐不住，惡狠狠地說道：“酷刑什麼的，我最拿手了，就讓我會一會這個妖王。”
老牛這個妖王，只有妖的善變，沒有王的風骨。這樣的特性，讓他很快適應了長安城的生活。
這段世間林一比較忙碌，把老牛扔給陸青喬之後就沒再管他。老牛發現跟在陸青喬身邊，比和林一在一起要安全多了，也自在多了。
經過一段世間的相處，老牛也摸清楚了陸青喬的性格，典型的面冷心熱。跟着她，只要不觸碰底線，基本上就沒什麼大問題。
陸青喬平時也很少指使老牛做事情。他也樂得清閒，日子過得比以往跟在妖皇身邊混的時候更舒服
畢竟妖族可沒有這麼多好吃、好喝、好玩的。偶爾想想，他覺得這算是因禍得福了。很多時候，他都快忘記自己原來的身份了。
凌懷玉和嶽可秀的到來，立刻讓老牛認清了自己。
當凌懷玉和嶽可秀報上自己的名號，老牛就愣住了。他身處叢林，不太關注外界的消息。
這導致他對林一的認識不足。此前他只獲得林一個人的了一些情況。最後事實證明，那些情報還是錯誤的，差點把命都送掉了。
至於林一身邊的人，老牛就更不瞭解了。像陸青喬和顧若影的底細，他一無所知。
至於她們和凌懷玉、嶽可秀的關係，那就更不要談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們是被不靠譜的消息坑了。老錢和老袁死得有點冤。
好在老牛也是活成精的老妖了，馬上反應過來，一臉謙恭地見禮：“在下牛志河，見過兩位仙人。如今我在陸仙子手下效力，兩位仙人可以喊我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