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浩聽得心中一痛,暗想:“難道李姿婕知道那傢伙的人品,還喜歡那傢伙嗎?”他根本不敢想下去,他搖搖頭,從李姿婕那裡接過手機。
只見李姿婕眉毛揚起,兩頰泛起怒容說:“這種傢伙居然追過我!你說氣人不氣人?”
“哈哈哈。”羅元浩突然明白了她的態度,不由笑出了聲,喜悅由內而外,如煙花一般綻放。
李姿婕看了一眼羅元浩笑得那麼開心,也跟着露出笑容:“我以前還覺得打拳的會很有安全感,就沒趕他走,當保鏢使喚。那時候就感覺這個人不對勁,正經不了三分鐘。我就打聽了一下,然後再也沒有見過他,他倒是臉皮厚,經常來找。”
“哈哈哈……”羅元浩是真地開心了。
於是李姿婕的表情也是眉飛色舞:“不過還是謝謝你,讓我徹底認清了這個人。”
“這有啥好謝的。讓女神遠離渣男,是俺們應盡的義務。哈哈。”羅元浩說。
“對了,我保存一份,你加我。”說着,她拿出了手機,在羅元浩略微激動的情況下,加了好友。
“有接收到嗎?”羅元浩小心翼翼地問。
李姿婕“嗯”了一聲,然後說:“你知道嗎,地鐵喪屍的整蠱錄播節目,在你們的直播站很火哦。大家都喜歡看被嚇到的播主。”
“真的嗎?沒關注唉。我下次看看。”
“嗯,畢竟涉及到大部分直播紅人,觀看的人很多。就是你們那段最沒意思啦,呆呆的,站着站着就‘破案’了。”
“哈哈。”羅元浩笑了出來,“其實我們倆也有真正嚇壞的時候。張偉被嚇壞的時候,臉是垮的,兩條腿會抖的。他能在3分鐘裡出1000毫升汗!”
“呵呵呵……那你呢?”李姿婕問。
“我?我……我就不說了唄。”
“說說看嘛。”
這一句話似乎在撒嬌,羅元浩骨頭都變輕了:“我有兩次是真的被嚇死了。一次是444路公交車上。嗯,有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殭屍,還沒看見本尊呢,就嚇死人了。那時候就好像小朋友要開學了作業一點沒寫,無邊無際的恐懼。”
“哈哈哈,你太逗了。還有呢?”
羅元浩想了想:“還有一次是在溶洞裡面……”
“這個我看過,我知道,是不是流眼淚了,是不是,是不是?”李姿婕像個好奇寶寶。
這姿態讓羅元浩心裡有驚喜,也有一絲害臊:“你看過這個?”
“看過,這個畫面印象太深刻了。是在一個封閉的螺旋階梯裡面,然後前面是殭屍,後面是個蠕蟲怪,對吧?然後火燒起來,你們得救了?”
“哈哈,對,這個也是一個。”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一個?快說,快說。”李姿婕有些欣喜。
羅元浩說:“這段沒拍下來。就是我們過溶洞後找到墓葬,然後被蛞蝓怪逼入一個狹窄通道,我們在裡面到處找出路,到處都被堵死。我們……我急得尿都繃不住了。”
李姿婕聽了這低俗的話,差點把嘴裡的面噴出來,笑得也更歡快了。
接下來結束就餐,氣氛淡了,羅元浩覺得美好保持在這一刻就好:“我正好還要鍛鍊,就先走了。”
“哦,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我先走了。”羅元浩連忙拒絕,然後儘量優雅地離開了座位,走到了門外,卻愕然發現在下大雨。
總不能回去借傘,落了氣勢,對吧?羅元浩在心裡問自己,於是他衝進了雨裡。
剛剛離開餐桌的李姿婕看着這一幕,忽然噗嗤一笑,微微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身後喊了一聲:“我們也走吧。”也離開了餐廳。
……
羅元浩全身溼透,跑到銀行門口躲雨,然後用手機叫了輛車,纔回到了旅店。
張偉看到他的樣子,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唉,沒關係,沒關係,回來就好。”
其實羅元浩的心一直都是熱火朝天到現在,所以他沖洗了一下,就開始鍛鍊身體,尤其針對能夠提供安全感的搏擊。因爲李姿婕說過那個誰誰誰比較能打,居然就被當保鏢使喚。
網上是有大量搏擊訓練視頻的,不是戰鬥,是單純的基礎訓練視頻。羅元浩雖然沒有各種工具,但是他有全身沙袋,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他走到旅店樓下,找到了一個人形捱揍機,是美國總統川普的人像。羅元浩對照訓練視頻,他就開始了擊打訓練。
一分鐘的訓練教程,他不停地反覆練習了一小時。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狀態,那就是自己的基本體能訓練已經登頂,再強的訓練,效果也很難出來,他需要的是加強格鬥訓練,技巧運用。
他打算報個散打訓練班之類的,學習兩個月試試。
就算是這樣,也只能等到泰國回來以後了。於是他在自己的城市報了個名,下個月就開課。
關於自己神功大成以後的美好幻想,羅元浩已經無時無刻在腦海中展開了。
由於出了一身汗,羅元浩不得不洗今天的第三次澡。然後從浴室出來,他就看見張偉正在整理裝備,並且說道:“你的裝備也整理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什麼?這麼突然?”
“你剛進去,電話就來了,說是泰國警方已經找到那個泰國人的監控了,在曼谷紅燈區街頭出現過。這傢伙是個性癮患者。”張偉一邊認真說着,一邊背起了書包。
羅元浩不疾不徐換了衣服,然後一口氣喝光了600毫升的自制高能飲料,背上了旅行揹包,提起了旅行袋,出發了。
“我們的裝備怎麼送出國?”
“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帶吃穿和錢就好。其他東西,會有人幫忙送出去的。人就走正常渠道吧。”
“哦,還有什麼其他情況嗎?”
“我感覺這次泰國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怎麼了?”羅元浩轉頭問。
張偉板着臉說:“泰國警方有了監控,怎麼我們就知道了?我們算什麼,是什麼層次的人?我們都知道了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聽說泰國鎮府比較腐敗的。而我們又一直在關注這個事情。知道了,也沒奇怪吧?”
張偉說:“希望是這樣吧。”
在到了機場以後,那邊已經站着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舉着牌子,上面寫着羅元浩和張偉的名字。女的皮膚黝黑,像泰國人,可能是翻譯兼嚮導。男的應該是個攝影師。
雙方見面,來不及過多寒暄就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