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不是管中窺豹,而是一葉知秋。或許這就是人修煉成精了吧?
羅元浩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向他學習。
羅元浩回家一趟以後,只住了兩天,又做好了準備,前往機場。小奶牛交給張美麗託管了。
也似乎是他性子野了,沒想起過還有上學這回事。
有意思的是,張偉最終決定和羅元浩一起出發。只不過因爲臨時有事情耽擱,不能同時出發,要晚幾天才行了。
山西是全國唯一一個擁有五嶽、五鎮和四大佛教名山的省份。
有些可惜的是,這些地方羅元浩一個都去不到。而且把一個地方圍起來就可以收錢,這對羅元浩來說就失去了原始的味道。更別說各種商業化建築、滿地的垃圾,會非常反感的。
鄉間小發明羣裡,出現了真正的墨斗線。這本身其實並不稀奇。稀奇之處在於那個獨眼的老木匠,他們祖上是做棺材的,這墨斗線經年累月的在用,說不定攢了不少正氣。
羅元浩損失了桃木劍,心裡總歸有些不踏實。沒有鎮場面的東西,他也是不太放心的。
那旗帆一樣能夠張掛的符籙,羅元浩再也沒有畫出來過,也不知爲什麼,他再也沒有辦法一口氣畫出來了。而原來的符籙已經漸漸失去效用,他繼續用炁來繪製,也不見效果。
如果沒有這個,哪怕雕花鎮壓卷軸,也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秘密基地裡面的殭屍遲早會鎮壓不住的。如果這個墨斗線真的有用,那麼就徹底根治了這些問題。
這個墨斗線既然是祖上傳下來的,而且按老木匠所說,少說用了六七十年。指不定養出一身正氣。
老木匠視頻通話都不會,也不懂快遞,所以羅元浩只能上門去找。
下飛機,坐大巴,坐黑車,一路前往。最後走了二十里泥濘的山路,終於己差不多快到村莊了。
這個村子海拔大約有一千米,氣候潮溼的時候,整個山脈和村莊都籠罩在雲霧當中,什麼都看不見。一開始還覺着像是來到了仙境,看久了,只覺得走山路走得真累。
走在狹窄到僅僅容許一人通過的山道上,羅元浩停在了岔路口。這是在山體的斜坡上,羅元浩不止一次懷疑自己已經迷路,走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要不是偶爾能聽見動物發出鳥鳴一樣的叫聲,羅元浩幾乎都要以爲這裡是一座死山了。
站在傾斜度超過60度的山路上,羅元浩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爲前方冒出了一股炊煙。
來到了村莊以後,正好是吃飯時間。
羅元浩也感覺不到餓了,直接就進村打聽,原來整個村子只有十個不到的老人,還好,普通話基本能交流,才知道老木匠離羣索居,在村子的上坎位置落戶。羅元浩他爬上一處高坡,居高臨下一看,以村子的曬場爲中心,老木匠的家,還真的是建立在八卦的坎位。
雖然不知道這樣建屋的目的,羅元浩還是滿懷期待,來到了老木匠的家裡。
老木匠有些靦腆地拿出了墨斗線來,放在飯桌上。
羅元浩上去看了看東西,就又向老木匠要了墨。老木匠在陳舊破敗的家裡到處亂翻,最終在竈臺旁邊找出兩個罐子,說是加點水就能用。
然後兩個人都不擅長交流的人,直來直往,談妥了彼此都能接受的500元,直接支付現金,這些東西擺着,時間長了也是爛掉,那時候就一文不值了,能賣這個價格,老木匠看起來心情不錯。
羅元浩拒絕了老木匠的午飯邀請,拿出肉乾,十分乾脆地一邊吃一邊離開。
這個墨斗線,其實沒有五百元的價值。但是放到還需要用棺材的年代,算上通貨膨脹,五百元都還不夠。它這個是純手工做的搖臂,沒有一點金屬材料,卻十分活絡好用,單就這一點,也可以算得上手工藝品了。
拿着這個東西,羅元浩當即就下山去。
好在道路熟悉,又是下坡,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山腳一個較大的村莊,這裡有能開車的石子路,叫了車前往城市,直接坐大巴車到火車站,坐火車轉道前往陝西濱州市。
一路風風火火,就到了濱州市,這時,張偉也趕過來了,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趕到濱州市,匯合以後,又前往刀子山,結果到了以後打電話,人家告訴他們,他們全家都在鎮子裡,沒住山上。
張偉又說他們不講信用,都說好了在山上見面,結果瞎搞。
然而,和鏡子玩剪刀石頭布的地方是在這裡,羅元浩和張偉就不辭勞苦,尋找到了他們家,羅元浩並沒有什麼發現。
張偉雖然一直在拍攝
也就只好又風風火火下山,誰知道,這裡的山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積雪呢,居然還有昆蟲,把羅元浩的後脖頸咬傷感染了。把衣服拖下來看,羅元浩竟然全身都有,這種像蚊蟲叮咬的傷口有幾十個!
張偉自己也着急了,也脫下衣服來看,卻是一個都沒有。
“怎麼光咬我呢?”
“會不會是青春痘長身上去了?”張偉有些疑惑地問。
然而自家知道自家事,羅元浩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傷口不大,感染力卻很恐怖,居然讓他漸漸虛弱無力,並且有點想要嘔吐和昏睡的感覺。
下山去醫院,恐怕要五六個小時,無奈之下,按照當地人的指點,他們繼續向西,去找赤腳醫生。
張偉害怕這位赤腳醫生不靠譜,早就提前悄悄在偷拍了,把整個村莊都拍進去。而這個村子沿路都是電線杆,上面停着全世界都能看見的麻雀,舒服地曬着太陽。
羅元浩每走過一根電線杆的距離,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大哥,我在直播啊,你不要表現得這麼弱啊……”張偉十分小聲地說。
羅元浩說:“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冬天,沒昆蟲吧?”
“也有的。熔岩裡面都可能存在生命。”
“那就是我自己有問題。”說着,他努力開始喘氣,“我感覺泰山壓頂,快喘不過氣了。”
張偉見狀,又看了看村口,說道:“村子就在前面,你撐住,就五百米距離。你看他們村子後面,有條大馬路,要是赤腳醫生不行,弄輛拖拉機把我們拉下去也行。唉,他們村子裡有汽車唉,有汽車。”
就在張偉看向村子的時候,羅元浩撐着電線杆站起來,跟着繼續往前走。
張偉就跟在羅元浩後面,然後立刻掏出手機來查詢,看看羅元浩這個情況是不是高原反應,還是手術後遺症。
跟着走了幾步,張偉連忙上前去扶,拖拽着來到了赤腳醫生的地方。
赤腳醫生說,他能治療簡單的,羅元浩的情況他診斷不出來,得趕緊送醫院。又立刻叫了輛私家車,送縣城裡去。
下了車,羅元浩感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是來自肉體上,而是內心,並且他感覺大難臨頭了。人在山區還是城鎮,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