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城城在天台接受琳達告白之後,感動於她對自己的用心,他本身便對琳達有幾分好感。於是,兩人開始交往。
起初,他們處得很好。
琳達漸漸恢復本性,不再壓抑自己,去學高悅做淑女。
她和城城一動一靜,個性迥然不同。
琳達愛玩、愛鬧、愛社交,個性如風似火,張揚又明媚,她身上那股子鮮活勁兒,和旺盛的精力,讓城城羨慕且欣賞。
毫無疑問,這樣的琳達,魅力十足,十分吸引人。
城城雖不到爲她着迷的地步,可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愛她。兩人也從一開始的牽手、擁抱,發展到甜蜜親吻。
然而,琳達並不滿足於此,跟城城交往一個月後,她提出讓城城跟她去外面酒店開房,她想兩人真正地結合在一起,親密無間。
可城城作爲一個從小個性老成、因爲跟中考人混久了,年紀輕輕就養成一副沉穩禁慾的老幹部作風。
他在男女情事上,十分守舊放不開。覺得兩人若是要更深入親密地交流,得在他和琳達步入婚姻殿堂之後。
從小跟城城所受教育不同,成長環境亦不同,導致兩人三觀差異較大的琳達,不能接受城城這種論調。
“誰說的男女必須結婚後才能做、愛,城,你這種想法太可怕了!比中世紀的老古板還古板。”
琳達試圖讓改變城城:“只要我們彼此有好感,睡一起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如果真的必須結婚之後再發展關係,那大家都不要享受生活了。”
城城堅持自己的看法:“一定要現在……那樣嗎?你不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我現在還沒有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不就是一場魚水之歡,需要什麼心理準備?”琳達很詫異:“難道你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琳達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着城城的腹下,難道他真的有難言之隱?
怪不得城城一直跟女子保持距離,平時不談戀愛也不跟人約、炮。
可琳達轉念一想,之前她雙腿勾着城城勁瘦的腰,坐在他懷裡,抱着他的頭親吻他時,兩人意亂情迷之際,她明明感受到屁股下面的東西十分火熱粗硬。一點都不像有問題的。
任哪個男人被懷疑不能人道,心情都不會有多好,城城沒好氣地睨向琳達:“謝謝你的關心和擔憂,我的身體很健康,完全沒有問題。”
城城也沒法理解琳達:“談戀愛最重要的不是心靈契合嗎?之前我們也曾討論過,你不也認爲肉、欲和精神相比,不值得一提?”
“琳達,我不明白,爲什麼你現在對那種事那麼執着?”
“我哪裡執着了?親愛的,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慾求不滿似的。”琳達聳聳肩:“好吧,我確實覬覦你的肉體已久。”
“我不否認,你的身體對我有極大的吸引力。都說愛會產生欲,我想跟你睡,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對着我,就沒有一點點想法?”
“城城,你在這方面這樣冷淡,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真的愛我?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想要佔.有她嗎?”
城城的看法跟琳達顯然有極大的不同,“我卻認爲愛是剋制,是包容、理解和尊重。”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對女友琳達當然有過性.幻想。他甚至有幾次在夢裡和琳達翻雲覆雨,極盡纏綿恩愛。
可他不能那麼隨便地對待琳達:“隨便跟女孩子發生關係,是不尊重對方,對女方不負責。”
“萬一不小心弄出孩子來,怎麼辦?如果我們沒有結婚的打算,這方面最好剋制一下。”
琳達很是氣悶:“我跟你這個一根筋的老古板說不清!你不願就算了!”她也不是找不到陪她疏解欲.望的男人。
因爲城城素了這麼久,她也是有些受不住了。可放着城城這樣的極品美味吃不到嘴,讓她退而求其次去吃別的男人,琳達又下不去那個嘴。
而且,她和城城還處於熱戀期。她並不想給他戴綠帽。
可她的身體真的要忍到極限了。
琳達凝視城城的眼裡,滿是不可言說的渴望和無比熾烈的情感,燙得城城心驚。
“你爲何這樣看我?”好像在用目光拔他的衣服。看得汗毛倒豎。
“我們就睡一次,好不好?戀人間不做些愛愛的事兒,還像什麼戀人?我準備了套子,你戴着做,不會有意外的。不然事後我吃藥……”
“不行。”城城還是不樂意,他有些頭疼地看着熱衷於男女情.事的女友:“我們就這樣先處着,慢慢來,不好嗎?這也是對你負責呀。”
“這樣還算談戀愛嗎?跟我們以前做朋友時有什麼區別?”這戀愛,談了跟沒談似的。有什麼意思?
琳達頗爲鬱悶:之前理查德、安娜和本他們都在問她跟城城做過沒?安娜還問她,城城在那方面厲不厲害,有沒有讓她很舒服?
因爲他的體格高大,鼻子也挺,聽說這樣的男人本錢很大。
當時她臉都綠了,沒有搭理他們。她連城城沒穿衣服的腰都沒摸過,知道個屁喔!
身邊的狐朋狗友都取笑她,跟誰談戀愛不好,非找一朵刻板嚴肅的高嶺之花,被迫跟着城城禁.欲,完全享受不到生活和戀愛樂趣。
琳達私底下想了想,覺得跟城城談的這波戀愛,確實有點寡然無味,他們更多的時候都在談論文學和書畫作品,或者在圖書館看書,要不就是陪城城在外面寫生,一點都不刺激,甜蜜也很有限。
跟她想象中兩人確定戀愛關係後,便像老房子着火一般,每天都沒羞沒躁地黏糊在一起,結伴參加各種聚會,時不時去夜店泡泡,尋求別樣的刺激,有很大的差距。
琳達覺得她跟城城在一起後,提前了幾十年過退休後的生活,讓她心理上接受不了。
她之前也嘗試着帶城城這個宅男到處參加聚會,或者在公寓裡開趴,邀請朋友們來玩,想把他帶入自己的朋友圈,讓他融入她的生活。
可是,城城喜靜,每次跟她一起參加聚會,最多呆上半小時,就受不了那種喧鬧的氣氛,要離開。
這樣鬧了沒幾次,琳達都不好意思找朋友們玩兒了。她也知道不少關係一般的朋友,都在背後笑話她挑來挑去,最後眼瞎找了個不合羣的書呆子男友。
這樣的話聽多了,琳達心裡難免會產生疙瘩。
而且,她總是會控制不住地想,她爲了城城,能裝一年的淑女,放棄她喜歡的東西,跟那些愛玩愛鬧的朋友斷開,逼着自己陪他看書,下西洋棋,聊詩論史,參觀畫展。
而城城卻都不願意爲她多參加幾個趴體,和她的朋友們多多互動、來往。
現在還不願意跟她發生更親密的關係,對她一點都不渴望。
他真的喜歡她嗎?
還有一件事,讓琳達如鯁在喉。
她曾私下同城城提出,她可以幫高悅找個房子,讓她搬出肖家住,或者讓城城搬出肖家跟她同居。
可惜,都被城城想也不想地否決了。她第二次提出讓高悅搬走的話,直接惹怒城城,兩人爲此吵了幾句,不歡而散。
城城覺得她想太多,亂吃醋,她覺得城城不讓高悅搬走,自己也不願意離開肖家,是因爲心裡有高悅,捨不得跟她分開,還爲了她跟自己鬧不愉快,擺明心裡有鬼。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談崩鬧冷戰,實屬尋常。
後來,還是琳達忍不住先妥協,主動找城城求和。
距離倆人上一次爲高悅談崩,纔過去不到一週。眼下他們又因爲進一步親密接觸的事兒,再一次鬧矛盾。
不止琳達覺得累和辛苦,城城也很疲憊。
琳達覺得她跟城城都需要暫時分開,冷靜一下,思考他們要不要繼續往下走,“我明天要去鷹國出一週的差,這段時間,我們都靜下來,想一想以後的路怎麼走?”
“城城,你不能一成不變。談戀愛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你不能總是指望我將就你,爲你妥協。”
“你偶爾,也爲我想想,爲我做出一點改變。這樣,我們才能磨合好,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城城聽琳達這麼說,心中有愧:“對不起,琳達,之前我讓你受委屈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爲你改變。”
“等你回來,我們就在樓頂上辦個趴體,請你的朋友們來玩兒。這次我一定堅持到最後,不提前離開。”
“以後你想去什麼地方,我也陪你。你出差的這段時間,我會在外面物色住處,等你回來,我們就搬到一起住。怎麼樣?”
“當然好啦!城城,我好高興!”琳達抱着他吻個不停,在他臉上留下一串串溼漉漉的水痕。
整個人彷彿得了軟骨病,攀附着他,纏在他身上,雙手還很調皮地摸來捏去,在他身上點火。媚.眼如絲地勾纏着他的目光,極盡誘惑和**。
城城被她勾得意動,全身血液沸騰,肌肉繃緊,那裡又硬又燙。差點沒控制住,就地辦了她。
後來,還是琳達用手給他解決的。
在琳達手裡釋放出來後,城城整個人又成了粉紅男孩,臉色堪比熟透了的櫻桃,看得琳達色心起,抱着他,輕輕啃咬他的臉頰,舌頭觸在他耳廓,微啞着聲音告訴他:“真想把你吃進肚子裡。”
城城心跳急劇,差點原地自燃,他故意繃個臉,“不準胡說!你乖點,別惹我。嗯!”
他的尾音低磁,飽含寵溺。
聽得琳達心如鹿撞,妖女的氣勢登時消散,乖乖依靠在他懷裡,抱着他的腰,紅着臉低聲對他說:“我喜歡聽你這麼和我說話。你再哄哄我,好不好?”
“嗯。”城城用以前哄小心心的語氣哄她,把琳達迷得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她跟城城撒嬌:“明天我不想去出差了。我捨不得跟你分開。”
“正事要緊。別任性。乖啊。”城城低頭親親她的額頭。
琳達整個人被粉色泡泡包圍,暈乎乎地跟城城傻笑:“我要是聽話,有什麼獎勵?”
她笑得傻,人卻精明得很,想盡辦法給自己謀福利:“我乖乖聽話,等我回來。你就……”
她對着城城的耳朵吹風:“跟我睡。好不好?”城城太甜太好了,還帥得不行,看得她流口水。 Www ▪тт kān ▪℃ O
“別鬧。”城城虎臉掩飾自己的羞澀,一點都不凶地訓她:“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成天就想着那事兒!”
“因爲我愛你啊。”別的男人就是脫光了站她面前,她也不會動心。
城城簡直無力招架她,乾脆用脣堵住她的嘴,跟她貼在一起擁吻。
兩人在天台上待了好久,才一臉滿足和愉悅地下樓,各回各的屋。
琳達本來是想跟城城回他房間,同她一起睡的。可惜被他拒絕了。
城城的原話是,他還需要一點時間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現在他還不能跟她同睡一個屋。
琳達對比雖有微詞,可她體諒城城,沒有逼他。
反正再過幾天,等她從鷹國回家,他們就能同居了!到時她還不信,不能把城城拐上她的牀!
……
城城跟肖義和蘇漪說,他要搬出去跟琳達一起住,蘇漪他們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蘇漪欣慰地對城城說:“我終於等到你來和我提這個啦。城城,你既然決定要搬出去同琳達住,就要好好待人家。”
“我會的。”
肖義使眼色讓蘇漪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和城城,等蘇漪走了,他關上書房的門,跟城城來了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你搬出去和琳達一起住,我沒意見。你都這麼大了,很多事都會自己看着辦,我也沒什麼好叮囑你的。只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你同琳達在一起,一定要做好措施,不要讓人家未婚先孕。明白嗎?”
城城不料肖義要跟他說的,是這種話,他鬧了個大紅臉:“叔,你說什麼呢!我跟琳達清白着呢。”
他叔纔在米國待多久呀,這思想,比他還開放。
肖義狐疑地瞅了城城半晌,問他:“小子,你老實跟叔說,你的身體,沒毛病吧?”
城城:……!!“我健康着呢!”
怎麼大家都懷疑他不行?難道他潔身自好,尊重女同志,不亂搞男女關係,也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