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您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劇組人員過來打了聲招呼。
沈夢婉無力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哺乳期沒有休息好還是因爲凌導的要求太高。
一下午NG了無數次,重拍了無數條,她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累,胳膊和腿好像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陳星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一手攙着人就往保姆車走去。
一輛黑色邁巴赫卻唰的一下停在面前。
車窗搖下,是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上車,你們也直接回家吧。”薄爵語氣冷淡,但眼神卻不住的往人身上瞥。
這個蠢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和他彙報,她的排戲單還是從凌導那兒要來的。
“那沈姐,薄總,我就先下班了。”
陳星恭敬的鞠了一躬,一路小跑着走了。
沈夢婉一身的疲憊,乖乖的坐上人的車,安全帶繫好,強撐着精神坐直身體。
太累了,她現在都不想去思考瘟神怎麼會來劇組接她,只想回家看看寶貝然然,然後躺在那張大牀上睡個昏天黑地。
車子平緩形式,薄爵厲看着人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嘲諷:“昨天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看劇本,才拍了一天就累成這樣。”
沈夢婉無奈地聽着人的嘲諷,有氣無力的解釋。
“薄總,我纔剛生完孩子,凌導要求又高,我一下午NG了20多條,現在能站着出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薄爵厲冷哼一聲,沒再說話,緊踩油門的腳去鬆了下來,車速隨之放慢,舒緩的輕音樂在車內響起。
沈夢婉不知道這瘟神又犯什麼毛病,也沒力氣多問多想,只要瘟神不嘲諷怎麼樣都好。
但輕音樂實在是太過於催眠,她實在是抵擋不住緩緩襲來的疲憊和音樂的雙重夾擊,頭一點一點地睡着了。
薄爵厲一直在用餘光瞥着人,見她頭一歪就能睡着,伸出手將音樂聲關小。
低垂着的還有略顯慘白的臉色讓他心裡升騰起一股說不明的意味。
“蠢女人。”
他低喃一聲。
像是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輕輕的覆在看起來就異常柔軟的頭髮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剛剛等待着的暴躁心情就順着這輕輕的揉消失殆盡。
黑色車身緩緩駛入薄家大門。
他卻沒有叫醒車上的女人,下了車,掏出手中的打火機,半倚在車門上,低頭點燃了一支菸。
“少爺,老爺子吩咐今天讓您和夫人帶着小少爺去主宅用餐。”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管家,上前問詢。
薄爵厲修長的雙指夾着煙,側過身子看了看在車裡睡的昏天黑地的女人,脣角微抿。
“不去了,你和老爺子說一聲,最近都不去了,薄太太進了劇組,身體又還在恢復期,每天累的走路都不穩,等得空了我讓月嫂帶着然然過去陪他。”
管家一怔,自家少爺可是從來沒有拒絕過老爺子的要求,這會兒竟然是因爲一個剛剛進門的薄太太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他也挺高興,薄三少一直是家裡最沒有人情味的人,看來沈小姐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反而是讓他知道心疼人了。
“那我就先回去告訴老爺。”
天漸漸黑了,薄家別墅門口整整齊齊的站着一排僕人,已經等了兩個小時,絲毫不敢有怨言。
高大身影的男人半倚車門,面無表情的看着手機,絲毫沒有進家的意思。
只因爲車裡的薄太太還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