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起來吧!別老是跪了!寡人沒有把你當外人,信任你,才把你叫到後宮來的,叫到皇后宮來的。先說正經事,待會太子來了,寡人讓他的母后也過來。有些時候,他的母后說話我更有效果!”
方基石爬起來,坐到原來的位置。
老監命人把先前泡的茶換了,泡新的茶葉。然後!給方基石、老子兩人倒茶水。
周景王身邊的大監、小監都去執行任務了,皇后身邊的老監過來負責服侍任務安排,服侍人員一律換侍女。
老監安排完事務後,又去御廚那邊安排。
見周景王一點天子的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方基石的心又軟了許多。
他雖然是個歷史盲,可多少還是看了一些電視歷史劇的。電視,皇帝、官員都格外地裝模作樣,臣子們一個個膽顫心驚。可在事實面前,顯得假了。
天子也是人,哪裡可能時時刻刻板着一個臉呢?哪裡有那麼多規矩呢?這也講規矩那也講規矩,一個大活人還被規矩給束縛住了?
在用詞方面,周景王也不那麼講究,說的都是大實話,心裡話。而不像電視劇裡面那樣,動不動搞出一個“古詞”出來,讓觀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賣弄一下編劇的學問,忽悠那些歷史知識少的人。
當然!這是在私下場合。要是在朝堂,也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
“我也只能教他武功,督促他練習武功。還有!我也只能看護他不讓他亂跑,不讓他偷偷溜出皇宮。我也只能這麼保證!儘量少讓他溜出皇宮。畢竟他是太子,他有自由和權力,我們是下人,無法管束他……”
周景王打斷道:“寡人給你權力,可以管束他!他是你的學生,必須聽你的,不聽話你可以責罰他!”
“罪臣不敢!”方基石說着,又要離開席位給周景王磕頭。
周景王見狀,趕緊伸手阻止道:“別!別!別!坐好!坐好!寡人給你特權,徹底制住他,在他做太子期間,你可以不擇手段。目的只有一個,是要管住他。”
“這個?這個……”
周景王又伸手阻止道:“你只管教他的武功,至於怎麼來管束他,讓他的科老師想辦法。唉!太史他是個人,他不會武功,又不願意過分。結果!他根本管不住太子,還反而被太子給治住了。現在好了,一一武,你們兩個,可以武兼備,配合着來管束他了。”
老子在一邊拱手抱歉地說道:“臣下不敢!太子他,在臣下面前,唯唯諾諾地,可一轉身,他把臣下的話當耳邊風了。唉!”
在這個太子面前,老子也是服了。你給他n堂政治課都沒有用,你給他課的時候,人家規規矩矩地聽你講,好像還聽進去了。你問他他還可以對答如流,可一轉身,人家把你的話當耳邊風了。
“這個寡人知道!正是因爲這個!寡人才要廢了他。可這祖制!唉!這?”
想起這件窩囊事,周景王都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皇家有皇家的規矩,有些規矩是無法改變的。皇家祖制規定,太子只能傳給嫡子,不能傳給庶出。只有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才傳給庶出的皇子。
嫡子,也是正室生養的皇子。庶出,是指側室生養的皇子。
爲什麼要保正室生養的嫡子呢?
這是因爲要保持身份等級地位,不能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改變自己的身份正位。
沒有一個正室與側室之分,還不亂套了?
不一會兒,太子猛被叫了過來。
太子猛站在門外不敢進來,小監小跑進來告訴周景王。
周景王臉色當場變了下來,朝着門口怒聲喝道:“還不快進來?”
“撲通!”
太子姬猛嚇得雙腿一軟,撲倒在地。然後!爬向門口。
兩個小監本想前扶,見周景王的眼睛掃過來了,嚇得趕緊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父王!父王!父王!兒臣錯了!兒臣錯了!嗚嗚嗚……”
周景王瞪着一雙發紅的眼睛,沒有說話。
太史老子也朝着這個膿包太子看着,不說話。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這樣地場面了,已經對這個太子無語了。
方基石坐在那裡,眼睛也朝着這個浪蕩太子看着。
想起第一次看見太子戲耍玩雜耍的小女孩的場景,他有些情緒激動。可以想象,他是怎麼戲耍河蓮的?要不然?河蓮也不至於那樣。
“父王!父王!父王!嗚嗚嗚……”
太子姬猛一邊快速地爬過來,一邊哭喊着。
“啪!”
周景王大怒,把案几的竹簡抓起來朝着太子猛的面前砸去。
“主!”老子着急地提醒道。
他擔心周景王一時氣不過用竹簡砸太子,要是把太子砸成怎樣,那不好了。
周景王雖然生氣,可他還是不捨得砸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只是爲了嚇唬兒子,才往他面前砸的。
“你哪裡錯了?逆子!”周景王喝道。
“兒臣受小人誘導,喜歡女人,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這個錯了?”周景王又喝道。
“兒臣以後再也不私自溜出皇宮了!兒臣知錯了!嗚嗚嗚……”
“這個錯了?”周景王又喝道。
“嗚嗚嗚……”
“今天派人暗殺是不是你派的人?說!”周景王又喝道。
“嗚嗚嗚!兒臣不敢!兒臣沒有!兒臣沒有!嗚嗚嗚……”
“到底有沒有?”
“兒臣沒有?沒有!嗚嗚嗚……”
“那你敢不敢面對師父?他是你請來的武學老師!”周景王說着,用手一指方基石。
太子姬猛把身子轉向方基石,見方基石坐在那裡,臉不怒自威,嚇得渾身顫抖,大哭。
“恩!恩!恩!恩人!嗚嗚嗚!姬猛沒有!姬猛沒有!嗚嗚嗚!姬猛沒有!嗚嗚嗚……”
太子猛見方基石的目光掃過來了,嚇得趕緊把頭低下,朝着那邊爬了過去。
方基石看着他,沒有說話。
“啪!”
周景王又抓了一卷竹簡砸到地面,發泄心的氣憤,沒有說話。
“姬姬姬姬猛沒有派人暗殺恩人,姬姬姬猛不不不不知道她她她是師孃!姬姬姬猛不是人!嗚嗚嗚……”
在這時!門口有了聲音。
在侍女的攙扶下,一個戴着鳳冠的高貴女人走了進來。
“主!”皇后叫了一聲之後,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起來!扶她起來!”周景王朝着侍女們揮舞了一下手臂。
幾個侍女前要攙扶,皇后沒有讓她們攙扶,跪行向前。
“主!臣妾有罪!臣妾請求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