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浩,憑你也想來管本公子的閒事,還是回府陪你府上的丫頭玩吧。”沐雲帆一副輕挑的目光看向曲辰浩,眼中有着十二分的鄙視。
曲辰浩淡淡地撇了撇嘴,心中暗暗道,哪怕自己無聊到死,也不願意認識沐雲帆這樣的僞君子,真小人,自己還嫌他不配呢,“本少爺更不用你管,只是實在看不慣你這德性,實在污了本少爺的眼睛。”
玉語幽看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回敬,心中不解,照鬱逸之所說,曲將軍不是太后的人嗎,那曲辰浩和沐雲帆也算是在一條船上的人,怎麼一見面就嘴巴不留德,掐得厲害,她看得清楚,兩人真心不合,各有心結,唯一的解釋就是曲辰浩被他爹護得太好了,目中無人,嫉惡如仇,在他心裡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對錯分明,說白了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沐雲帆被氣得怒不可遏,“曲辰浩,你太目中無人了,難道是曲將軍在背後給你撐腰才讓你如此放肆嗎?”
曲辰浩輕笑出聲,好似聽到極好聽的笑話了,“我一向囂張慣了,這京中誰人不知,倒是沐大公子你,這麼陰險無恥,難道也是靠右相和太后在背後撐腰。”
玉語幽小嘴微張,這曲辰浩太給力了,太拽了,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就憑着這股子無法無天的性子,也比這沐雲帆好上許多倍,她收回對他的浪蕩公子稱號,這邊兩人硝煙四起,只不過一個滿臉青筋暴起,一個悠哉悠哉滿臉得意,此時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公子小姐在圍觀了。
而此時御書房內,皇上高坐在龍椅上,手中端着七彩雲龍茶盞,有一口沒一口地品着,須臾,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沉聲道:“近日右相連同多名官員上表,言鎮北王鎮守邊關多年,勞苦功高,且年歲漸長,提議朕體恤其年邁,念其功勞準其返京休養,鎮守邊關之事暫交於夜侯爺,你們以爲如何?”
古親王爺眉頭輕皺,這件事恐怕又是太后的主意,想將軍權掌握在自己女婿手中,夜侯爺雖爲駙馬,卻並無實權,且不論他這個人如何,就憑他是太后的女婿這一點就不行,他淡雅的聲音傳出,“臣弟以爲不可,且不說夜侯爺他沒有對敵作戰經驗,就連統領三軍更是前所未有之事,恐邊關將士心有不服,到時引起內亂,只怕會不發不可收拾,且鎮北王現年不足五十,身體康健,放眼朝中,論資力經驗,作戰方案,領兵統籌,無人能敵,請皇兄三思!”
皇上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鬱王爺,只見鬱王爺起身恭身道:“臣贊成王爺的說法,認爲鎮北王之能遠剩過朝中其它將士。”
皇上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睿智的目光輕掃了衆人一圈,才轉到玉千賀的身上道:“千賀,照古親王爺的話擬個旨意來看看,也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是,微臣遵旨。”玉千賀起身恭身道。
殿中又靜了下來,皇上將含笑的目光轉向鬱逸之,只聽他笑着道:“逸之啊,你可是將朕的公主迷住了,今兒一早太后領着貴妃過來,說是要朕賜婚,將夕歌賜給你爲世子妃,古來王公大臣賜婚之事既爲家事也爲國事,你們都說說看。”
皇上將問題笑着拋了出來,卻讓衆人心驚膽顫,雖然皇上和太后不合,可公主畢竟是皇上的女兒,這可如何回答,拒絕吧,掃了皇上的臉,不拒絕呢,那以後可是要遭皇上猜忌的,實是爲難,鬱王爺面上平淡,內心卻不安,此時就見鬱逸之站起了身,輕聲道:“回皇上,臣不願娶公主,望皇上體諒。”
鬱王爺面色一僵,他知道兒子心中不願,可沒想到他竟然當面拒絕了皇上。
“哦,你不願,爲何?說來聽聽。”皇上淡淡地道。
“臣心中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且此生非她不娶,一生唯她一人,再不願娶其它女子,還望皇上體諒臣的情有獨鍾。”鬱逸之面色淡淡,眸光淡淡,說出的話卻是信誓旦旦。
誰知皇上卻笑出了聲,連說了兩個好字,“情有獨鍾,說得好,世人皆道齊人之福,卻不知這情有獨鍾纔是真正的福氣,罷了,此事你自己看着辦吧,如何絕了太后的意思,就看你自己的了,朕也不願強人所難!”
“多謝皇上成全。”鬱逸之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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