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兩位公子到李府一敘。”那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透出對李家強大的自信,好像只要說出這一句話沒有人會拒絕一樣。
“那請老兄先等上一會,我們吃完便去,你看如何?”趙語棲見管易蟬直接就不過問此事,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顧着吃喝。心中不由一氣,說完話後也是快速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那男子本來就有些黝黑的臉上,此刻直是青筋直冒,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但是李凡的命令卻是;如果不來,便提着他們的頭過來。於是冷聲說道:“如此,兩位就不要怪馮某用強了,日後兩位地下有知便來找我馮之際吧。”說完自腰間摸出九節鞭。
管易蟬吃了兩口說道:“趙大哥先用,小弟先去打發他們走了,你看如何?”說完站起身來說道:“要殺人了,要命的快走。”不料話音一落,正在吃飯的人紛紛拿出兵器,看樣子都是跟馮之際一起的。
管易蟬早已料到這個馮之際不可能一個人過來,見到這種清形也是理所當然的。正當管易蟬要動手的時候,樓上下來一人喝道:“何人在此地撒野?”
馮之際冷冷的說道:“李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滾回去。”
管易蟬見那人連忙跑了回去,笑道:“趙大哥,你看,沒人幫我啊,你可要快點吃了,小弟可支撐不了多少時間的。”
馮之際罵道:“好個狂妄的小雜種。”‘種’字還在嘴邊就見管易蟬的身形已經來到身前,連忙揮動九節鞭,想要在管易蟬近身之前把管易蟬擊倒。但是九節鞭還沒有舞動起來就已經到了管易蟬的手中。只見管易蟬舞動着九節鞭,或左或右,前後揮舞的攻向敵人,口中說道:“李家是否真的無人?竟拿這些貨色來打發小爺。”
馮之際失鞭的時候還以爲自己大意,待見到自己的九節鞭在管易蟬手中的威力後,不由心若死灰,心中只想着:“我這些年的鞭法全廢了,怎麼這小子能把它演繹的如此絢麗?”只看那種如臂使指的從容,就不是馮之際可以比的上的,不用說那些精妙的招式了。
管易蟬也是了的,雖然來回躍動在趙語棲飯桌周圍,但是那桌子一點震動都沒有。只見衆人的兵器不是被擊落便是被內力震斷。李家的衆人不由失去了鬥志。而趙語棲在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說道:“小蟬,你昨晚上是不是被嚇到了,怎麼如此留情?”
管易蟬長嘯一聲,內力到處,九節鞭如長槍般直立而起,手心一震,九節鞭穿牆而出。馮之際等人見此,那裡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紛紛退後,更有人在心中暗罵馮之際爭功心切,如果對方這麼容易收拾,昨晚上便死了,哪還輪的上自己這些人?但是剛纔自己爲什麼上去,卻根本沒想。
待衆人要逃之時,管易蟬叫道:“這位讓在下地下有知找他的仁兄,請留步。”
馮之際身子一顫,身形一動便‘嗖’的一聲不見蹤影。管易蟬愣道:“沒想到此人輕功如此之好。”
衆人見馮之際都不見蹤影了,哪裡還有不逃的道理,紛紛向門外躍去。管易蟬見那些人都要跑,忙點住幾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不要讓我在李家看見你們,不然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幾人聞言便竄了出去,只是幾個被點中的人,心中都是大罵,不是罵管易蟬,而是罵那些不講義氣的人。
“幾位兄臺,可否告之我們二人,李家實力到底如何?”趙語棲問道。
“說了你能放過我們”一個問道。
“他們能走,你們爲什麼不能?”趙語棲反問。
“呃。”那人一陣語塞。
“敢問兄臺大名?”趙語棲問道。
那人見趙語棲如此有理,以爲是怕了李家的勢力,聲音也硬了起來,說道:“如你識相…”話爲說完便捱了一拳。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趙語棲看了看後又對另外一人道:“兄臺…”
“我說。”那人沒等趙語棲說完,便叫道。他是真怕這個看起來笑嘻嘻的人給他也來一下。
那人頓了頓說道:“在李家能算的上厲害的就是‘地天遠方’了。”不等趙語棲追問便解釋道:“法天法地,賀山遠,還有李方,其中李方最厲害,賀山遠好像比李方也差不到那裡,還有別的什麼高手,我們這種下人也不知道了。”說完看着趙語棲。
趙語棲聽到還有一個跟李方不相上下的賀山遠,哪裡還有心思管他們,隨便揮揮手打法他們走了,說道:“如果賀山遠的功力真跟李方差不多,那我們可能凶多吉少。”
“哪是凶多吉少,根本就是送死。趙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情。”管易蟬沒有平時的嬉笑,面色有些認真的說道。
趙語棲說道:“說吧,我肯定去做。”
管易蟬說道:“我師傅就在百花谷,請趙大哥去把他請來,如此我們勝算就大多了。”
趙語棲笑道:“小蟬,你不要當我是傻子,你想把我推開,自己去找李凡,我可不能這麼就走了。”
管易蟬苦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非殺李凡不可?原來也是要殺他,不過知道有李方這般高手我定會遠遠避開,但是現在我非殺不可,因爲他殺了我一個哥哥。”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變的有些陰沉。
趙語棲說道:“我跟你一起去。你哥哥怎麼會被李凡所殺?”
管易蟬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趙大哥,你先避一避,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賀山遠應該快要到了。”
趙語棲沉聲道:“我也想過要逃,不過這話我是說不出口的,心中也不願避開這次戰鬥,剛纔還不知道原因,現在終於知道了。”說完不等管易蟬開口接着說道:“如果碰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只想着去逃,而根本沒有信心跟他一戰,那樣子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進入到真正的高手境界。恰好,信心又是成爲一個高手不可缺少的先決條件。”
管易蟬哪裡能聽不出來趙語棲的意思,他根本就是不想讓自己去應對另一個李方,於是說道:“沒命更成爲不了高手,明知不敵而戰是爲不智。再說了,你不覺的你出現的有些奇怪嗎?自李謂天身死你就一隻跟着我?你以爲我是傻子,世上那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你不就是想在某一時刻從背後給我一刀嗎?”說完眼神變的無比冰冷。
趙語棲一愣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如果我想害你,你跟法天法地相鬥的時候我就能把你害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
管易蟬冷笑道:“那時候你是還沒摸清我的底細吧,看在相識一場,我不想與你動手。”
趙語棲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如此,就當我認錯人了。”說完便憤憤的走了,剛到門口便回身笑道:“如此計倆就想騙過我?小蟬你還是嫩了點吧?哈哈。”
管易蟬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到趙語棲的眼神像是能把自己看透一般,不由苦笑道:“難道這麼容易就識破了?”
“嘿,你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種法子也就你能想的出來,我還真不相信了,你我聯手,還破不了個賀山遠。”趙語棲說道。
管易蟬說道:“真不明白爲什麼你一個翩翩公子會跟我這個乞丐耗上,難不成你是斷背山上下來的?”
趙語棲突然正容說道:“其實這就是緣法,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
管易蟬接着道:“就像這個賀山遠一樣,如果他來了,也許這個地方就是他的葬身之處,人,總要有個歸處的。”說話的時候向趙語棲打了打手勢。
趙語棲見到手勢,凝神細聽下果然有人,於是說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昨晚李方都被我們打的落荒而逃,無生刀都沒來得及撿,別說賀山遠了,他能有李方這麼厲害?”
管易蟬心中一笑,知道他是在弱賀山遠的鬥志,只要到時候他心有顧慮就不能全力出手,而時候自己跟趙語棲就有很大的把握重傷他。
當管易蟬正想說話的時候,一道身影飄了進來,看那輕飄飄的樣子,真跟李方有的一拼,站住身形後,那人說道:“你們以爲老夫沒腦子嗎?你們兩人的功力根本不夠李大哥看的,還敢在這裡亂說話….”說未說完,便見管易蟬把背後的無生刀拿了出來。賀山遠驚道:“難道是真的?”
管易蟬慢慢的打量着這個年紀跟李方差不多少的老人,見他渾身上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唯一跟被人不同的就是他穿了一雙紅色的快靴。打量過後管易蟬笑道:“當然是假的了,李前輩何等功力,怎麼會被我們兩個小輩擊敗呢?只是他老人家一個不小心把無生刀落在那裡了而已。”說完慢慢走上賀山遠。
趙語棲見管易蟬如此也不由覺的管易蟬當真大膽,這個時候還敢先發制人,不過除了這般好像還真沒別的更好的法子。
賀山遠本身就貪生怕死,此刻見兩個小輩居然敢欺上身前,更是心神不定,心中想到:“難道他們真的能打的過李大哥,如果真是如此,我定是凶多吉少了。”
管易蟬見他如此接着說道:“如果李方得知無生刀到我手中第一個殺的人就是賀山遠,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哈哈。”
賀山遠驚疑不定的看着管、趙二人。心下正在想着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管易蟬手持無生刀,雷霆般的砍向賀山遠,而趙語棲也沒有落後手中摺扇一揮,夾雜着雄厚的內力攻向了賀山遠。
賀山遠見兩人對自己不但沒有懼怕,反而先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有些膽怯,但是他那幾十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練的。衣袖一揮擊向管易蟬的無生刀,另一隻手便拍向趙語棲。
管易蟬也不閃避,運足輪迴力,硬硬的拼了一記。身子被賀山遠的掌力擊的在空中連轉了幾轉才落了下來。擦擦嘴角的血絲,又持刀攻了上去。
而趙語棲也是硬拼一記,兩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打定主意要硬拼了。賀山遠連續兩次的硬碰,雖然沒有受傷,也覺的有些氣喘,但是也察覺出來這兩個小子雖然在同輩中說的上是不錯的,但是根本沒有跟李方相鬥的實力。
而管、趙二人也察覺出來,這個賀山遠比李方差的遠了,最多是忘塵初期,或是入微大成的樣子,如此一來雙方都沒有了顧慮,死死的鎖住對方。
賀山遠陰笑一聲身形如電般衝向管易蟬,他看的出來管易蟬的刀招很粗糙,這就是一個機會,全力擊殺後,再找另一個小子。但是當他來到管易蟬的頭頂的時候,卻發現管易蟬把無生刀扔在了地上,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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