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珍貴之物

隨着公孫盈的話音,取智合掌一笑,隨意的走到了管易蟬的身邊坐下,眼神在觸及到管易蟬的時候,微微收斂了一下,更是善意的對着管易蟬笑了一下。不過這種笑意在管易蟬看來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

“他想殺我!”管易蟬心道,如何到出的這個結論他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直覺,一種在生死徘徊過數次而得到的一種比之如仙境界還要準確的直覺,因爲那種深處的那絲殺意就算是取智如何控制,也無法完美的壓制下去。

“和尚來此所謂何事?”管易蟬說道,此刻衆人都微微一愣,他們不明白管易蟬爲何要對幫助他的取智出招,而此刻又是在辯論大會之上,每一句話都會被人着重的思考的,並不像平時問話一般。

“哦?此前和尚已經說過了,公子何必再問?”取智垂目說道,絲毫沒有因爲管易蟬的話而去辯解什麼,這一來就算公孫雁也感覺有些有力用不出的感覺。

“那麼和尚的目的已經達到,何必要坐到這裡?這裡與臺下有什麼區別嗎?如果沒有區別和尚爲何要來臺上,如果有區別,那麼區別在哪裡?你不是我,爲何知道我無法作答?我不是你,爲何知道你知道我無法作答?我們之中有一個對的,你說是誰?”管易蟬連聲問道,眼中精芒一閃即逝,不過氣勢卻是隨着話語緩緩的增長了起來,話到最後臺上直接充滿了**味道。

“小蟬這是怎麼了?以前他可不是這種性子的,爲何今天要突然發難?”單一刀沉聲問道。

“不知道。”吳言川沉吟說道,隨即兩人眼中同時一亮,說道:“這和尚有古怪,”此刻他們也察覺出來,取智真實的修爲一定不是表面上僅僅‘反塵’的境界。

這幾句話,那一句都不好回答,因爲這些都是此前取智說過的,不過卻沒有管易蟬所說的這麼連貫,而這些話聯繫起來,卻又是一個很大的辯題,前後相互呼應,最後的‘魚之樂’還有取智所說的‘勝’都聯繫到了一起。如果取智從第一句開始打起,那麼回答完畢好像也要自高臺上下去了,如果自最後一句回答,那麼他一定要輸,因爲此前取智言明是爲了幫管易蟬,而此刻只要管易蟬否認,和尚必敗。而取智再去爭論,那麼又要把自己那不想勝負的論點擊破。更厲害的是;‘臺上與臺下有什麼區別’這一句話,因爲取智剛剛在不敵公孫雁的時候剛剛轉移的話題,如果取智不正面作答,那麼也失去了再次爭雄的資格。

此話一出,公孫盈喻公孫雁兩位美女的美目都落到了管易蟬的身上,她們沒有想過這個在此前還有些言拙的管易蟬居然能夠說出這麼一句犀利的話語,而且其中的論點更是矛盾與統一結合,這就像是一招完美無瑕的必殺之計。

“剛纔的和尚與現在的和尚已經不是一個和尚了,那麼剛纔和尚說過的話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因爲我們不能改變過去,也無法預知未來,這可能就是人生最美妙的所在了。就像管公子所說的,我不是他爲何知道他不想作答呢?因爲過去的取智確實是知道管公子的,不過因爲那已經是過去了,所以現在我無法知道管公子是一樣的。臺上臺下也沒有分別,就像是現在與過去一樣沒有分別,因爲我們還在這裡,而臺下不過是少了一個取智,臺上多了一個和尚罷了,如果臺上臺下有分別,那麼和尚與取智有分別嗎?如果沒有分別,那麼過去和現在也沒有分別嗎?”取智眼光灼灼的回敬道。

聽到此話,管易蟬一怔,因爲他當真找不到合適的論點去反駁他,剛纔他不過是把之前公孫雁喻取智說過的話一一取其精華而已,但是此刻取智直接把自己的現在與過去結合在了一起。因爲取智已經說明那是自己的過去做作的事情了,與現在的自己無關,更因爲此前管易蟬當真無法作答,此刻被取智點出,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說自己想要作答了。還因爲取智現在、過去、未來三個詞的定義被硬加到了自己的身上,把取智與和尚分爲了兩個不同的時態,這這兩個時態卻是與現在緊緊相連,更是與取智相連的,此刻取智不但把管易蟬的論點不着痕跡的辯倒,更是把論點建立在了一個更大的論點之上,過去與現在,誰都知道是無法左右的,但是此時想要駁倒取智就必須自過去與現在這兩個輪點上下手。

如同高手過招一般,除卻自己的缺點用自己的優點對敵,更是避重就輕,保護好自己,辯論也是一樣,此刻管易蟬確實棋差一招,因爲對於時間,他一般是沒有概念的。

公孫雁也是苦苦思索,而林夕則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管易蟬受窘,管易蟬訕訕一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窘迫,看的林夕掩嘴而笑。此刻管易蟬突然有些感激那取智,能博林夕一笑,受些窘迫算的了什麼?

看到管易蟬好似忘記了自己來是幹什麼的,公孫雁沒好氣的微微一咳,管易蟬回過頭來,對公孫雁苦笑一下,意思是自己也無能爲力,管易蟬本來就不是很擅長這些東西的,他擅長的是輪迴傷與無妄刀。

見到這種情形,取智嘴角微微一笑,不過笑意剛自升起卻聽公孫盈那特別的聲音響起,慵懶中帶着惹人愛憐的語氣說道:“請大師指教,人生中最爲珍貴的是什麼呢?現在是過去的延續,可對?如果不對大師剛纔爲何發笑?如果對,那麼大師的現在也是過去延續而來。時間從來不會停止,而大師也永遠不會持續着笑意,更不會持續的哭。未來是現在的延續,可對?如果不對大師一定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大師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對於過去、未來、現在是不是也有同一種認同呢?”

此刻管易蟬才領略到公孫盈的厲害,只看那顛倒衆生的容貌,就能夠比擬無妄境界高手的殺傷力,更不要說那中天生嬌媚的姿態了,對於男人來說,這可能是個無敵的存在,又加之言辭犀利而富有哲理,這麼一個女子,誰人不想擁有,而那充滿磁性與神秘的聲音直接好似把這個高臺變做是一個仙境一般。

衆人聽着公孫盈的話,心中都有些深思,而管易蟬也是如此,不過他第一個反映卻是,取智敗了,敗在了公孫盈的論點之下,也敗在了對自己的自信之下,如果他不是言辭狡辯的時刻而把自己帶入了一個死路,那麼此刻也不至於如此沒有還擊的能力,高手過招,一招就可取其性命。果然,只見取智身子微微一顫,啞然道:“還請公孫小姐指點。”話音中充滿了不甘與苦澀。不過取智也是個人物,雖然語音略帶不平,但是輸了就是輸了。

“指點不敢,因爲這個辯材已經被無數人說爭論過了,但是都沒有得到過統一的論點,此刻我們不過是一起討論罷了,勝負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就像是大師所說的一般,勝,不一定對,敗,也不一定錯的。”公孫盈輕聲說道,更讓人感到她的豁達。

聽到此言,取智有些蒼白的臉上,微微變的好看起來,合掌說道:“公孫小姐當真大才也!小僧拜服!”但是話一說完就感覺不妥,因爲此刻他的表現就如同他也認同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一般,就是因爲這樣,他不但在這一次敗了,在管易蟬的那一次也是敗的慘然,因爲那次他沒有回答管易蟬的問題,不過這時卻被公孫盈不着痕跡的引了回去,臉上血色盡退,一口鮮血就自噴到了地上,啞然說道:“當真是一敗塗地。”

管易蟬心中暗爽,不過對於公孫盈卻是有些忌憚,這種女子言語間就能傷人,可見辯詞之犀利,更能夠看出她睿智的智慧。

“管公子以爲人生最珍貴的是什麼呢?”公孫盈的眼中望向了管易蟬,那不帶一絲雜色,清澈見底的眸子,好似能夠倒影出管易蟬的影子一般,豐腴的嘴脣更是勾勒出了一股迷人的笑意,但是卻是沒有一絲騷蕩的樣子。這樣子的女子纔可以說是魅惑天成,但是眉宇間卻是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這種矛盾的統一,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包括管易蟬。

暗自運起定身法訣,管易蟬緩緩說道:“人生最珍貴的就是;得不到與已失去!”

“哦?爲何這麼說,難道管公子以爲現在不重要,或是現在擁有的不重要嗎?”取智說道,對於敗於公孫盈之手,取智毫無怨言,因爲公孫盈的論點比之他的更爲完美,但是對於管易蟬,他卻是很不甘心,因爲管易蟬從來沒有說出一些站得住的論點,都是東扯西拉而來。此刻當真忍不住想要反駁管易蟬,而他說的也正是衆人心中理智思索所得出的結論。失去的東西已經無法得到,而得不到的卻也會再次失去,因爲你不會珍惜當下擁有的,所以管易蟬所說的當真是衆人所反對的。

“就是因爲擁有的時候感到無比珍貴,所以在失去的時候纔會感到更爲珍貴。”管易蟬看着林夕說道:“如果你沒有擁有過,或是擁有過卻沒有珍惜過,在失去的時候,只會感到自己愚蠢,也許也會有刻骨銘心的痛,但是那種感覺絕對比不上擁有的時候加倍珍惜,然後失去的感覺。那種感受不是一個刻骨銘心就能夠概括的。試問,如果各位發現你失去了一件很珍貴的東西,就是你們所不珍惜的,那麼這種失去,也不叫做失去了,只能夠說是錯過,因爲沒有珍惜,所以失去的時候你也不會感到珍貴。已失去,人生中最爲珍貴的東西!”

聽到這話,衆人出奇的沒有反駁,而取智想要反駁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時管易蟬又自說道:“各位都知道,理智的分析,只有現在纔是最爲珍貴的,因爲你可以擁有的也是現在,但是誰能夠理智的珍惜現在呢?在珍惜這的時候,卻失去了珍惜那的機會,所以人生中最爲珍貴的就是你珍惜過卻又失去了的,因爲沒有珍惜過的,走了就走了吧。”

“對於得不到,那是一種追求,就像有人想要達到更高的修爲境界一樣,每當你達到了一個境界,那麼身後總是會有一把鞭子一般的東西鞭策着自己去向更高層次進發,這就是得不到,而人生中最爲精彩的也就是,那種想要得到卻是得不到而促進的動力。一種是刻骨銘心,一種是無盡的動力,難道不是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嗎?”管易蟬侃侃而談的說道,但是眼睛卻是沒有離開林夕分毫,眼中更是透出一種堅毅,那種爲卿敢殺神弒鬼的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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