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口味較重,很難下筆,用了很多時間刪改。來不及檢查,可能筆誤很多,請諒解,馬上檢查。)
這些建築已經夠討厭,但是,和魅魔的生活作風比起來,羅嵐對這種建築的感覺可以用熱愛來形容。
羅嵐走出傳送陣,只拐了一個彎,就停下了。
“這裡是性上癮患者治療中心嗎?”羅嵐一句話讓菲麗兒倍感丟臉,抱緊羅嵐的手臂。
無論是大路中央、石梯上、房屋上還是噴泉裡,反正只要是視線所及之處,必然有人在做那種事情,震天。
羅嵐自認爲夠開放了,但看到那事在這裡成了全民運動,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偏偏來往的惡魔基本不當回事,有人看得靜靜有味,更有甚者看着看着就捉對廝殺起來。羅嵐還看到兩個女魅魔爲爭一個男魅魔而大打出手,炸平了半條街,但就是這樣,附近的人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最讓羅嵐受不了的是有惡魔因爲找不到另一半,自己在那裡……
要是在蔚藍大陸,羅嵐早就一劍殺了這種花癡。
但是,在魅魔之都,這些行爲和人類世界的握手一樣普通。
羅嵐從不反感做那事,但魅魔之都這種程度超出了人類能承受的極限,怪不得魅魔的銀蕩之名傳遍諸神位面,再邪惡的人類信仰地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菲麗兒低聲辯解:“所以我很少來魅魔之都,就算來也是坐車。其實也不是所有魅魔都喜歡這麼做,只不過我們不能去阻止別的魅魔這麼做而已。”
“那我們還是坐車吧。”羅嵐說着,拿出一輛聖器馬車,和菲麗兒坐上去
羅嵐一伸手,審判員使用的超級魔法地圖浮現在手中,顯示出魅魔之都的立體地圖,說:“不遠處就是魅魔之都的位面內傳送陣,我們直接坐傳送陣去你父親的城市,你指一下你父親所在的位置。”
菲麗兒仔細看着地圖,然後不斷用纖細的手指撥動地圖,很快在魅魔之都四十萬裡外選擇了一座名爲“伍茲城”的城市。
“這裡就是伍茲城,是以我父親的名字命名。”菲麗兒目光黯淡。
於是,這座城市的立體地圖立刻出現在羅嵐前方,隨後馬車自動向另一處傳送陣駛去。
伍茲城背靠高山,四四方方,邊長四百多裡,比羅嵐以前見過的惡魔城市都大得多。城市和高山相連的地方是一大片湖泊,那是深淵河的一部分,裡面不斷孕育着魔蟲,魔蟲自相吞噬,就會長成低等惡魔。
馬車拐過一條街道,脫離了高大的建築羣,同時方向一變,羅嵐看到了原本位於身後的深淵河主幹。
縱然在書籍上看到過魔法影像,但也不及現在萬分之一壯觀。
這是一條純黑色的柱狀長河,自天空豎直流下,而且流速非常緩慢,完全顛覆了常識,所以被惡魔稱之爲河而不是瀑布。深淵河直徑超過百里,就這麼直直地落下,下面是一片直徑千里的湖泊。
深淵河緩緩流動,無聲無息落入湖泊中,不激起半點水花,然後貫通深淵三十四層,進入三十五層。
這條深淵河在萬里高空憑空出現,宛如一條通天水柱貫通天地,留下了無數的謎。
菲麗兒看着天柱一樣的深淵河,感慨說:“好久沒看到深淵河了,每一次看到深淵河,我都有一種靈魂被吸走的感覺。”
羅嵐深有同感,他清晰地感覺深淵河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力量,讓他心生震撼,同時撼動他的靈魂。
不過,哭笑不得的一幕讓羅嵐完全忘掉了深淵河的震撼——在一處街道花壇中,數百個惡魔正在玩羣體大亂鬥,不斷有圍觀者參與。初看羅嵐還覺得新鮮,但看了一會兒就無比噁心,因爲惡魔中還有蜘蛛魔、影豹魔……
“走吧。”馬車緩緩駛入傳送陣,然後羅嵐和菲麗兒傳送到伍茲城。
伍茲城的建築風格和魅魔之都如出一轍,壓抑邪異,不過羅嵐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因爲剛走出傳送陣後,羅嵐沒看到任何魅魔在做那事。
羅嵐頗爲無奈地說:“菲麗兒,我對你的父親惡感減少了一半。”
菲麗兒卻嘆了口氣,說:“會有你惡感翻倍的時候,上馬車吧,不過我來制定路線。”
“難道……”羅嵐很快明白菲麗兒想說什麼。
菲麗兒苦笑着點點頭,說:“希望那些地點沒有改變。”
於是,菲麗兒爲魔法馬車制定了路線,向城主府駛去,羅嵐好奇地看着周圍的環境。
這裡看上去要比魅魔之都好不少,至少混亂的氣息大減。
但是,十分鐘後,羅嵐看到了在魅魔之都見到的相似的一幕,每隔幾條街,就有一些有黑色護欄的小公園。惡魔們就在公園裡瘋狂的肉搏,這些公園入口竟然都有年老的女魅魔在收費
菲麗兒反倒鎮靜下來,淡然說:“看來城市改建了……”
“你剛纔說的沒錯,你父親真是一個貪婪的惡棍。幸好我口味沒那麼重。”羅嵐實在被刺激到了,人類實在和惡魔相差太多。
“習慣了,就好了。你看不少路過的惡魔也露出厭惡的神色,並非所有惡魔都喜歡這樣。”菲麗兒最後下了定論,“這就是深淵這就是惡魔不要把這裡想得多麼美好,尤其在靈吸魔的章魚觸角、蜘蛛魔的前腿或者六臂蛇魔的尾巴進入身體的時候”
羅嵐點頭說:“惡魔城市和惡魔城市差別真夠大的。那些外圍的惡魔爲生存而戰鬥。這些近乎沒有生存危機的惡魔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發泄。”
“我比神主你還討厭這裡,但是現在決定離開,竟然還有點懷念。”菲麗兒惆悵地說。
羅嵐把她攬在懷裡,說:“你能在這裡堅持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菲麗兒搖頭說:“每個種族都有少數背離種族的個體,你可能不相信,在這座城市的西北方,就有一座聖貞會,那裡的惡魔用人類的準則衡量,同樣是無惡不作、邪惡之極,但卻崇尚貞潔,崇尚一夫一妻,而且人人都能做到。我當年就是其中的秘密成員,我能堅持的原因是要晉升半神,讓母親能迴歸母樹”
羅嵐撫摸菲麗兒的面龐,說:“相信我,你馬上就要做到了”
菲麗兒眼中泛着淚光,看着羅嵐說:“神主,我不會感謝您,因爲我早就已經把我的一切獻給您。我不感謝,但我會奉獻終生只有您,才能讓我圓夢”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馬車上,伴隨着骨碌碌的馬車聲和外面奇怪的喊叫聲,來到城主府的門前,菲麗兒居住了幾十年的地方。
菲麗兒因爲不是純血魅魔,原本地位不高,但隨着她長大,展露傾國傾城的美貌,仰慕者極多,地位水漲船高。
城主府門口的門衛們看到菲麗兒回來,立即口稱公主殿下,其中有幾個男魅魔垂涎地看了菲麗兒一眼,然後好奇地打量羅嵐,但發覺羅嵐給他們的感覺和城主相似,立刻收斂所有的心思,彷彿變成了正人君子,目不斜視。
“連門衛都這麼有眼力,巔峰半神果然是巔峰半神。”羅嵐暗想。
因爲巔峰半神的身體都有百米高,所以進入城主府後,迎面的主客廳足有三百米高,讓羅嵐想起了那些神國遺址的高大建築。
在甬道和主客廳只見,有一座噴泉,噴着殷紅的血水,而噴泉內有六位和真人一般無二的美女。六個女人姿態各異,但每個人的面孔都極度扭曲,驚駭萬分,血水從她們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向外流淌。
普通人會把這六個女人當成惟妙惟肖的蠟像,但羅嵐卻一眼看出來,這六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屍像”,把活人用魔法煉製成不腐朽的人體雕像,然後封印屍像主人的靈魂,讓屍像的主人承受永遠的煎熬。
羅嵐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因爲他能感受到屍像的靈魂發出的無窮怨念,要不是爲了菲麗兒,他早就毀滅這些屍像。
兩個人剛走到噴泉,城主府的女魅魔管家走了過來。女管家長的非常一般,如同一個尋常婦人一樣,拉着菲麗兒的手問長問短,看上去像極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魅魔。但是,她卻是一位神域半神,數千年來一直打理城主府。
伍茲甚至說過,女管家是他唯一沒辦法煉製成屍像的女人,因爲沒有女管家,他的一切都會陷入不可控的混亂。
菲麗兒面帶笑容一一回答,但羅嵐卻看出菲麗兒眼中的驚懼和防備,顯然女管家給她留下了許多難以忘懷的記憶。
說到最後,聽到菲麗兒要見伍茲,女管家皺眉說:“伍茲大人正在修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我們不能打擾……如果你沒有事情忙,可以在這裡等等。你的房屋我仍然留着,沒人住過。”
在全伍茲城,只有女管家一個惡魔敢直呼伍茲的名字,而伍茲的官方稱呼爲“靈魂大師”或“靈魂雕塑家”,誰要是不這麼叫,伍茲會直接出手殺死。
菲麗兒轉頭看向羅嵐,面露難色。
羅嵐微笑說:“沒事,就等等吧,一年之後還不出來,我們再離開。”
菲麗兒馬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說:“神主你真好。”
女管家故作驚訝地說:“尊敬的巔峰半神,您是菲麗兒小姐的神主?這太荒謬了,伍茲大人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