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富和張豔茹兩人全都同時點了點頭。
李天逸冷哼了一聲,說道:“好,既然你們這些富人們爲富不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到此處,李天逸立刻看向金德福,說道:“金局長,根據我們華夏的一些法律法規和相關的程序,我們市公安局是不是有權利要求或者建議,對整個陳氏家族所有的資產進行凍結呢?”
金德福立刻說道:“李局長,由於這起謀殺案很有可能涉及到家族遺產的紛爭,甚至家族遺產的紛爭,有可能是這起謀殺案的主要動機,所以我們市公安局完全有權利要求銀行方面,對陳氏家族的所有資產進行查封凍結。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對陳氏家族的資產進行處理。”
李天逸點點頭,說道:“不光要暫時封存整個陳家的賬戶資金。我還會向市政府建議,對陳氏家族拖欠的所有工程款項的公司進行公示,但凡被陳氏家族拖欠工程款項的公司,都可以在限定的期限內,向市政府有關部門提出索要被陳家拖欠工程款項的資金。
既然陳世富和張豔茹都不願意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我相信,不管是他們誰接手了陳氏集團,恐怕都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像陳天國一樣,採取老賴戰術繼續拖延。
作爲江城市的副市長,我不能慣他們這個毛病。我會建議有關部門採取法律程序,通過強制執行的方式,先將陳氏集團所拖欠的工程款項全部結清之後,再去討論到底由誰來繼承陳氏家族資產的問題。”
李天逸說完之後,立刻看向金德富說道:“金局長,你先去操作這件事情吧。”
李天逸說完之後,不管是張豔茹也好,陳世富也罷,他們兩人臉色全都蒼白起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李天逸竟然玩兒了這麼一招兒,如果李天逸的這個方案真的被執行下去的話,那麼恐怕他們兩人不管是誰接手陳氏集團,將來恐怕都會陷入深度的麻煩之中。
陳世富和張豔茹再次對視了一眼,兩人苦笑着點點頭,隨後陳世富看向李天逸,說道:“李局長,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會立刻聯合批示,要求財務部門立刻向來到現場的這三家工程城建公司全額撥付被拖欠的工程款項。”
李天逸看向張豔茹。
張豔茹連忙點點頭,說道:“我的觀點和陳世富一樣,我們立刻撥付被拖欠的工程款項,但是,我們希望李局長的方案暫時先不要執行。”
李天逸點點頭,說道:“本來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爲了你們陳家解決別墅被圍攻的這個事件的,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我自然會採取一些強硬的手段,但是既然你們現在比較配合,只要能夠解決這些農民工被拖欠的工資,那麼在其他的問題上,我們都是可以談的。金局長,你暫時就先不要去進行後續的操作了,我們要聽其言,察其行。”
金德福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李天逸這是玩了一招以退爲進的手段,所以他自然要積極配合李天逸,所以李天逸說完之後,金德福立刻點頭說道:“好的,李局長。”
說完,金德福再次站在了李天逸的身後,冷冷的看向了陳世富和張豔茹。
兩人立刻給財務部門打電話,讓財務部門立刻通過網絡支付的手段,向三家被拖欠工程款的承建公司支付工程款。
十分鐘之後,三家工程承建商的老闆也就是包工頭臉上全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們立刻對現場的農民工說道:“各位兄弟們,錢已經到賬了。”
別墅外面,農民工們全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站在別墅門口外面的那個年輕的農民工,看向那個頭髮花白的農民工,說道:“三叔,您看到了嗎?李天逸已經把我們最關心的問題解決了。”
那個頭髮花白的農民工,眼中噙着淚水說道:“是啊,是啊,這個李天逸真的是一名好官啊。這纔是真心實意爲我們老百姓做實事的官員呢。我們江城市老百姓能夠有李天逸這樣的官員,這是我們江城市老百姓的福氣呀。真希望李天逸能夠在我們江城市多呆幾年。”
這時,周圍的其他農民工聽着這叔侄兩人的談話,都感覺到十分詫異,他們問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兩人這才把李天逸進門之時所說的那些話,跟其他人說了一遍。
很快的,其他的農民工也知道爲什麼他們被拖欠的工資會這麼快的被髮下來了。
這時,人羣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李局長,謝謝你。”
“李局長,謝謝你。”
慢慢的這種聲音有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有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有四個人變成了全場異口同聲的吶喊。
一時之間,整個別墅小區內,想起了農民工們發自內心的感謝的聲音。
要知道,此時此刻,已經是凌晨了。小區內很多人家都已經睡覺了。
此時此刻,當這些農民工異口同聲的吶喊起來的時候,聲音在整個小區內迴盪起來。
很多人在睡夢中被吵醒了,當他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很多人全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這時,李天逸也聽到了農民工發出來的,這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激的聲音。
李天逸心中無限的感慨,這就是農民工的樸實心態。自己只是爲他們做了一點小事而已,而他們就用如此直接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情緒。
不過李天逸也知道,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如果農民工繼續喊下去的話,恐怕會影響其他業主的睡眠,李天逸連忙走到窗口處,打開窗戶,看向農民工們說道:“各位農民工兄弟,我是李天逸,感謝大家對我的認可。但是現在是深夜了,小區內其他的業主正在睡覺,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大聲說話了,以免影響到其他業主的睡眠。
另外,因爲今天在這座別墅內發生了謀殺案,所以在場的各位暫時還不能離開,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心平氣和的等待一下,我們江城市公安局會盡快找到犯罪嫌疑人,讓大家儘快回家的。嗯,希望大家能夠配合一下。”
李天逸說完之後,樓下的農民工們擡起頭看向李天逸低聲說了一句感謝的話之後,便全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開始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整個現場秩序井然。
此時此刻,金德福站在李天逸的身邊,看着李天逸三言兩語就將整個現場的局勢控制下來,他的內心深處,對李天逸充滿了深深的敬佩。
一開始金德福之所以會尊敬李天逸,是因爲李天逸讓他這個常務副局長確確實實的掌握了常務副局長應該掌握的權力。但那個時候,他雖然對李天逸充滿了尊敬,但這種尊敬也只是因爲李天逸的職務。
但是現在,當金德福看到今天李天逸現場處理整個事件的過程之後,他開始對李天逸的個人能力和人格魅力產生了佩服,這是一種從量變到質變的轉變。而這也是發自他內心深處的真誠的欽佩。
外面安頓下來之後,李天逸再次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調查陳天國死亡一案上。
李天逸的目光在陳世富和張豔茹的兩人身上徘徊了一陣,突然問道:“你們認爲,誰纔是真正的謀殺了陳天國的犯罪嫌疑人呢?”
兩人同時用手指向了對方,說道:“他。”
李天逸看向陳世富,問道:“陳世富,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張豔茹有犯罪動機嗎?”
在張豔茹憤怒的目光中,陳世富冷冷的說道:“張豔茹,你認爲你和陳可立之間勾搭成奸的事情做得十分隱秘,就沒有人知道嗎?你錯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父親也早就知道了,而你應該是因爲知道了我父親知道你們之間的骯髒事情,所以你纔會和陳可立設下陰謀詭計,讓我父親立下遺囑,把所有的財產權都交給你和你的兒子。
對此,我的父親也有所覺察。”
張豔茹聽陳世富說到這裡,立刻怒聲說道:“陳世富,你血口噴人。”
陳世富冷笑着說道:“張豔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你和陳可立之間勾搭成奸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你認爲你們的所作所爲都是揹着我父親的,但是你可知道,我父親早就在整座別墅內安裝了隱秘攝像頭,他雖然經常出差,但是對於家裡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陳世富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天逸注意到張豔茹的臉上立刻變得蒼白了起來,眼神中明顯露出了驚恐之色。
就在這時候,陳世富再次語出驚人,他看向同樣臉色蒼白的陳可立,說道:“陳可立,你是不是一直認爲他是你的兒子呀。”
說到這裡,陳世富指向了張豔茹的兒子。
陳可立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明顯露出了深深的質疑,目光看向了張豔茹,想要求解答案。
張豔茹的目光開始變得閃爍了起來,深深的低下了頭去,並沒有和陳可立對視。
這時,陳世富的目光落在了司機丁無情的身上,嘿嘿冷笑着說道:“陳可立,我認爲這個世界上你纔是最可憐的傻瓜。你費盡心機想要幫助張豔茹,謀取我們陳家的財產,但是你可知道,你認爲原本應該是你的兒子的兒子,其實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而他,纔是小強的親生父親。”
說到這裡,陳世富的手指向了司機老丁——丁無情。
聽到這裡,陳可立的目光中疑惑之色更濃了,他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一絲憤怒的神色,質疑的目光盯向了張豔茹。
看到這裡,李天逸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他注意到,這陳氏家族的豪宅內部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呀。
到底誰纔是謀殺陳天國的真正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