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美玲聽李天逸這樣說,立刻滿臉委屈的說道:“李局長,你爲什麼非得針對我呢,我只是一個爲了求生存,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弱女子而已。如果要說受害者的話,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呀。你以爲我願意在陳天國和陳世富這兩個色狼之間踩鋼絲嗎?我不願意。
說實在的,我非常討厭他們這兩個人,但是爲了生存,我不得不留下來。因爲他們兩人都曾經威脅我說,如果我要是離開的話,他們會派人把我幹掉的,我不敢離開。因爲我知道,在江城市,他們父子勢力非常大,而我只是一個農村來的小保姆而已,我招惹不起他們。”
李天逸盯着焦美玲的眼睛看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看得焦美玲眼神閃爍,目光凌亂,再也不敢和李天逸對視了。
李天逸突然問道:“焦美玲,你看我應該是叫你焦美玲,還是應該叫你周美玲呢?”
聽到周美玲這個名字,周美玲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他的神色明顯變得有些慌張。
不過周美玲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她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下來,目光注視着地面,一句話也不說。
李天逸冷冷的看了周美玲一眼,說道:“周美玲,難道你不想要回答我的問題嗎?”
周美玲還是一言不發。
李天逸接着說道:“既然你不說話,那麼就由我來替你說。焦美玲,原名周美玲,是12年前江城市首富周天鵬的獨生女。12年前,周天鵬和當時在江城市已經小有名氣的房地產開發商,合作一起組建了鵬程房地產開發集團。經過兩年的發展,鵬程房地產開發集團,便成爲江城市首屈一指的房地產開發集團,爲了加速鵬程房地產開發集團的擴張腳步,在陳天國的蠱惑下,周天鵬將自己所有的身家和財產全都投入到了鵬程房地產開發集團。
但是周天鵬萬萬沒有想到,陳天國從一開始和他進行合作的時候便抱着某些特殊目的,九年前,陳天國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將周天鵬陷害入獄,並指使一些人在獄中將周天鵬幹掉,進而吞併了整個鵬程集團。
隨後,爲了斬草除根,陳天國對周天鵬的家人採取了十分狠辣的絞殺手段,周天鵬的妻子和父母先後出車禍死亡,唯有周天鵬的獨生女周美玲,陰錯陽差的逃過了這次陰謀,後來不知所蹤。一年前,已經長大成人的周美玲從外地返回江城市,以保姆的身份進入陳家。”
說到此處,李天逸看向焦美玲說道:“周美玲,我說的這段信息沒有錯誤吧。”
聽到此處,周美玲的臉上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李天逸系列的目光直接盯着周美玲,問道:“周美玲,你能告訴我你進入陳家的目的是什麼嗎?爲什麼你先後和陳天國與陳世富父子發生了關係呢。如果要說你是爲了錢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根據我的調查結果顯示,在你的一週美玲爲名字的身份證的銀行卡名下有一個多億的存款,所以你進入陳家的目的,絕對不會是爲了那麼一點兒錢。”
當李天逸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的時候,周美玲終於緩緩擡起頭來,看向李天逸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之意,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進入陳家的目的的確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復仇。
我要爲我的家人復仇,我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全都死在了陳天國的手中,這個事情在我進入陳家之後,在牀上曾經通過旁敲側擊,向陳天國求證了此事。所以只要我周美玲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早晚有一天,我會將陳天國給弄死的。”
說到此處,周美玲看向李天逸的眼神,漸漸變得堅毅了起來,她接着說道:“李局長,雖然我進入陳家的目的是爲了復仇,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陳天國並不是我殺死的,對於他的死,我既高興又不高興。我高興的是,陳天國終於死了,我家人的大仇終於報了。我不高興的是陳天國不是我親手幹掉的,我的心中沒有復仇的爽快感。”
這時,夏明澤說道:“從現場的形勢來看,直接對陳天國下手的人,應該不是周美玲,她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直接將陳天國用繩子勒死。”
李天逸聽夏明澤這樣說,他轉頭看向金德福,問道:“金局長,你怎麼看?”
金德福並沒有急於發言,而是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然後說道:“李局長我認爲,如果僅僅是從現場的佈局來看,的確可以把周美玲排除在犯罪嫌疑人的名單之外。因爲周美玲的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將陳天國勒死。
但是,有一點卻十分值得懷疑,那就是,是誰可以在陳天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對他行兇呢。首先這個人肯定是和陳天國關係十分密切之人,而且陳天國對於此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
從這一點來看,周美玲是擁有作案機會的。
其次,還是最關鍵的那一點,犯罪嫌疑人在行兇之後,到底是怎麼離開的?爲什麼那雙膠鞋會出現在張豔茹的房間內呢?
如果這些問題不調查清楚,恐怕很難確定誰纔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現場,衆人全都皺起了眉頭。尤其是跟在李天逸身邊的那些手下,他們突然發現,今天的這起謀殺案,雖然犯罪嫌疑人肯定就藏在陳家這些人之內,但是到底是誰?卻十分令人費解,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卻又那麼錯綜複雜。
這時,李天逸的目光落在了書房辦公桌上的茶杯下面,他發現茶杯下面有一圈茶水的痕跡。看樣子在陳天國死之前,曾經喝過茶水。
想到此處,李天逸直接把法醫喊了過來,說道:“你們把這個茶杯和茶杯下面的那灘水漬好好的檢驗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成分。”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天逸的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周美玲。
周美玲聽到這句話之後,她的雙腿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在法醫拿走現場的水杯並提取了水杯下面的水漬樣品之後,李天逸笑着看向夏明澤和金德福說道:“我現在基本已經鎖定那個犯罪嫌疑人了。”
夏明澤立刻問道:“李局長,到底是誰呢?”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李天逸。
李天逸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司機丁無情,問道:“你和周美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丁無情立刻說道:“我們之間當然是同事關係。”
李天逸卻是嘿嘿一陣冷笑,說道:“恐怕,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丁無情有些不爽的說道:“李局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呢。”
李天逸笑着說道:“我當然不會血口噴人。警犬小隊,你們讓警犬嗅一下週美玲身上的氣味,然後去丁無情的房間內搜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
聽李天逸說到這裡,丁無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就連周美玲的臉上也露出了羞憤之色。
而此刻,陳世富則充滿了憤怒的盯着周美玲咬着牙,說道:“周美玲,你和丁無情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周美玲低頭不語。
十分鐘之後,警犬小隊用塑料袋兒,帶着幾件女人的內衣內褲來到了現場,看向李天逸彙報道:“李局長,我們從丁無情的房間內發現了這些東西。這些應該都是周美玲的。”
看到這些東西,周美玲的臉色徹底紅了。
丁無情也滿臉苦澀的低下了頭。
陳世富的雙全緊緊的握住了,憤怒的盯着周美玲,咬牙切齒的說道:“周美玲,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嗎,爲什麼還要和丁無情鬼混呢。”
聽到這裡,周美玲突然擡起頭來,充滿鄙夷的看向陳世富說道:“陳世富,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話的話,那麼我只能說你很傻、很天真。首先,你的父親殺害了我的全家,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這個仇人之子呢?
其次,就你在牀上的那兩三把刷子,有哪一次能夠讓我得到滿足呢?你太花心了,你的身體已經被酒色財氣給掏空了。如果不是有偉哥的幫忙,恐怕你連跟我上牀的資格都沒有。你以爲你在上牀之前偷偷吃藥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聽到自己的難言之隱,直接被周美玲給當衆揭穿陳世富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羞憤難當。
不過,陳世富也是一個聰明人,雖然今天當場丟了人,但是他知道權衡利弊,他立刻看向李天逸問道:“李局長,你剛纔說你知道誰是兇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兇手應該就是周美玲或者是丁無情兩人之中的一個吧?”
陳世富問完這個問題之後,現場衆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衆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在了李天逸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李天逸淡淡的看了陳世富一眼,隨即說道:“陳世富你說錯了,今天陳天國死亡一案的兇手絕對不是一個人。”
陳世富立刻說道:“這樣說來,殺害我父親的人是周美玲和丁無情他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