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突如其來的大水,月情柔看向上游,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兒那丫頭真是異想天開。”月情柔忽然笑了起來:“她給我們營造瞭如此好機會,那麼我們可要把握住才行。”
雲清也是回過神來:“等回去一定得好好獎勵可兒那小美人。哈哈,居然會去截斷小玉河的水來蓄水。佳琳,傳令下去,全軍衝鋒!”
隨着月情柔一聲令下,大軍宛如下山猛虎般向着亂作一團的雲山軍衝了過去。
“你們這些傢伙聽着,這是水神在幫助我們,你們必輸無疑,趕快投降吧。”月情柔嬌喝道。
兩軍交戰,攻心爲上。月情柔藉着這突如其來的大水,宣稱是水神的幫助,讓雲山軍士兵一陣動搖,更加混亂。
畢竟剛好在他們渡河的時候來這麼大水,怎麼都不自然。
殺……聯軍騎兵以月情柔的清風鐵騎爲刀尖,狠狠地刺入了雲山軍陣中。
兇猛無比的百戰精銳清風鐵騎的士兵簡直能夠以一當十,在他們的帶領下,聯軍騎兵個個精神大振,瘋狂的砍殺着身旁的敵人。
雖然雙方人數相當,但是戰況卻完全是一面倒的情況。
在後路被截斷,軍心大亂的情況之下,雲山軍的士兵完全喪失了鬥志。
對方是連水神都在幫助的軍隊,怎麼可能打贏?這種想法一出現,就再也揮之不去,這些士兵又哪裡有抵抗的想法,一心想的只是如何保住性命。
終於,逃兵開始出現。
隨之而來的,是大面積的潰逃。
但是他們卻如何逃的過騎兵的追殺?
“我投降,我投降了……”
“我也……我也投降……”
最終,雙方的第一場戰役以雲山公一方的徹底大敗而告終。
大軍重新駐紮之後,軍中舉行了一次小小的慶祝會。
主角自然是立下了大功的可兒。
小丫頭這會紅着小臉,緊張的話也不敢說了。
平時都是她在一旁張羅,什麼時候坐下過,而且還是在宴席的主座。
“不用緊張,這都是應該的。要不是你的妙計,我們這次就算能贏,也會有不小的損失。怎麼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只有幾十人受傷的代價就擊破了一萬餘人。”月情柔見她緊張成這樣,笑着安慰。
雲清則是端起一杯密酒遞到可兒嘴邊:“沒幹系,緊張也沒關係。我來餵你。”
看着一桌子人都看了過來,可兒小臉紅的更厲害了,臉上汗水涔涔直流,窘得不知道怎麼纔好。
偏偏雲清還絲毫不覺得把就被喂到了嘴邊。
勉強喝了一小口,可兒終於鼓起了勇氣:“少……少爺……我自己來,自己來。”說着一把奪過,咕咚一口直接喝完了。
“哈哈哈……好,我們今天小小慶祝一下,等擊敗了雲山公的大軍,再好好慶祝一番。”雲清見可兒那嬌俏的模樣,心裡大樂。
而此時,雲山公軍的帥帳之中,許山正怒不可遏的大發脾氣。
原本計算周全,就算對方騎兵趕到,已經渡河的軍隊也足以抵擋一時三刻,到時候後軍源源不絕的渡河,無論如何都會將對方纏住並且利用人數又是把對方精銳騎兵吞掉。
但是沒有想到,那小玉河忽然起來的大水不斷截斷了已經渡河士兵的後路,還使得軍心大亂,並無戰心。更加讓他感到鬱悶的是,河裡的五千多人也直接被大水捲走,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許將軍,看來我們小瞧了對方。”左陪生嘆了口氣:“月情柔能夠百戰百勝,果然有真材實料。居然連這等奇謀都想得出。只是今日這戰法,同她往日的風格太不相同了。着實讓人感到奇怪。”
他卻以爲那是月情柔想出來的計策,至於雲清,他根本沒把他這個鄉下貴族看在眼裡。
在他看來,雲清縱然曾經在軍中有過不錯的名聲,但是與月情柔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什麼奇謀,這不是湊巧麼?”許山奇道。
左陪生冷哼一聲,在地圖上畫了畫:“我也沒想到可以如此。我們在這裡駐軍,對方應該是在這道堤壩前再行構建了一道臨時堤壩,纔會使水忽然減少,讓我們渡河的時候直接涉水而過。”
“但是當對方估計我方渡河人數差不多時候,便掘開這道臨時堤壩,然後再把這道原本的堤壩也掘開。瞬間暴漲的河水便傾瀉而下,我們渡河的計策也就徹底完蛋。”左陪生嘆了口氣,這個情況他也沒有料到。
許山目瞪口呆的看着地圖,仍舊有些難以置信:“這……在怎麼可能?他們難道不怕堤壩掘開,下游的村莊被淹沒麼?”
“村莊?小玉河下游哪有村莊?”左陪生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許山:“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三處是小玉河下游的村莊聚集點。無一例外,它們全都不在小玉河旁邊,距離小玉河少說也有三十里。靠近河邊的只不過是已經收割完的田地罷了,而且因爲我們駐紮在小玉河邊,恐怕那些村民連靠近河邊都不敢。至於再往下,河水直接匯入九龍江,這點水對九龍江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對方計策之絕妙,考慮之周全,簡直讓人感到驚歎。”
被左陪生這麼一說,許山額頭冷汗直冒:“左大人,我們居然與這樣的人對戰,這簡直太可怕了。”
“不用擔心。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我絕對會讓他們嚐到苦頭的。”左陪生冷笑起來:“只要你按照我的計策行事,就一定能夠獲得大功回去領賞。”
晚上,可兒給雲清鋪好牀鋪,服侍雲清躺下。
“可兒,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計策的?”雲清拉住要離去的可兒問。
“嘻嘻,我們領地不是有條白河麼?”可兒笑嘻嘻的解釋:“每年白河的百姓都會挖開堤壩把積蓄的水放掉。那景象,巨浪滔天,足足三個人高,可壯觀了。”
“爲什麼他們要挖開堤壩?難道不怕把下游的村莊淹沒麼?”雲清大爲不解。
“當然不怕了,白河下游的村莊並不靠河岸,離河較遠。他們的田地倒是靠着河岸,原本他們也不這麼做的。但是有幾次白河發洪水,他們發現洪水過後,河中的淤泥被衝到了河岸上。第二年莊稼長的特別的好。後來,他們就開始建造堤壩,每年秋天莊稼收割完之後就這樣掘開堤壩放水。嘻嘻,莊稼每年都長的很好。”可兒俏皮的做個鬼臉:“我看地圖上小玉河跟白河的情況差不多,就覺得這麼做可行。不過還是派人去那些村莊通知村民不要去河邊,免得被沖走。”
“可兒,你真聰明。”雲清暗自佩服,雖然是借鑑了白河百姓的這樣一個做法,但是能及時想到並利用上,雲清不得不佩服。
“沒有啦。”可兒小臉滿是紅暈,嬌羞無限,讓雲清看的呆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雲清就接到了探馬的報告。
“他們居然撤退了。美人公爵,你覺得他們是真的退兵呢?還是另有圖謀?”一進帥帳,雲清就看向月情柔。
“當然是另有圖謀,他們主力大軍並沒有太大損失,沒有理由就此撤軍的。”月情柔顯然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爲了迷惑我們?”
一旁的婉容搖了搖頭:“我看未必,探馬過河去查看過情況。結果在他們應該撤退的路線上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難道他們從別處渡河?”佳琳忽然道:“他們如果先行撤退,然後繞道別處渡河的話,的確很容易就能繞開我們探馬的視線。畢竟我們的探馬渡河很難躲過他們的探察。”
洪嘯聞言緊盯着地圖,指着小玉河上游:“看來,應該是從這裡渡河了。這可真是諷刺。”
衆人圍過去一看,隨後可兒就哭喪着小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堤壩掘開,他們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這裡渡河了。這裡的水……現在也就剛沒過腰。”
可兒說的沒錯,她把堤壩掘開,上游的河水深度減少了很多,使得從上游渡河成了可能。
“好了,不要自責。如果沒有你,我們昨天第一戰就要陷入苦戰了。”雲清輕柔的撫摸着可兒的頭髮:“他們過來就過來。沒什麼好怕的。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對方從這裡渡河的可能,那麼我們就趕緊想對策就好。來人,吩咐探馬,去上游查探情況,務必小心,敵軍很有可能已經在上游渡河。”
月情柔看着地圖,良久才道:“有些麻煩,他們在這裡,要截斷我們的糧道輕而易舉,而且他們還可以分出兵力攻擊這幾個村莊。”
“美人公爵,一旦探馬回報他們確實在這裡渡河,你立刻率領大軍牽制住對方。婉容,可兒,佳琳,你們隨我前往這幾個村莊先做準備。”雲清眉頭緊皺:“先保證這些村民的安全撤退。”
婉容看着那幾個村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從地圖上看,對方只有從上游渡河纔可以取得最大的利益,如果對方將領不是傻子,我想他們必定已經在這裡渡河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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