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一個道胎境四五階的鐘離先生,秦易倒不會特別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從高望的這些話分析,那個鍾離先生,只怕也是煙羅域這個神秘組織其中一個強者罷了。
這幕後的黑手,絕不僅僅是鍾離先生一個人。像鍾離先生這樣的強者,甚至有那麼一批。
秦易倒沒有直接幹掉高望,而是將高望另外關押。
既然高望這麼配合,再將他跟安老大和岑鷹關在一起,顯然是不合適了。
安老大和岑鷹,就沒有高望這麼舒坦了。逍遙符二次發作,又一次將他們折磨的欲生欲死。
這兩人也算是硬骨頭,可是在逍遙符的考驗下,他們的硬骨頭還是沒能撐得太久,紛紛討饒。
秦易並沒有立刻停下來,又持續了一陣,這才收手。
這個時候,安老大和岑鷹,已經被逍遙符折騰的不成人樣。
安老大叫道:“姓秦的,給一個痛快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此折磨我們,算什麼好漢?”
秦易悠悠道:“我如果落在你們手上,難道你們會對我客客氣氣麼?”
安老大和岑鷹,都不是善男信女。如果秦易落在他們手上,他們對秦易的折磨,肯定也是能有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
“你到底想怎樣?該說的,剛纔高望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們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們也不知道啊。”安老大再怎麼硬氣,此刻的語氣也是有些服軟了。
這逍遙符的滋味,他現在是光是想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秦易目光卻是無比鋒銳,盯着安老大:“你是首腦,地位比高望和其他人只高不低。你肯定知道更多的內幕。既然你到了這一步,還冥頑不靈,那就讓逍遙符繼續招呼你吧。”
安老大眼神一顫,臉上本來就已經扭曲的肌肉,更是不住顫抖,臉色煞白煞白。
便是岑鷹,也是哀聲道:“安老大,告訴他們,你知道什麼,都告訴他們吧。這小子他不是人,他是惡魔!”
看得出來,之前岑鷹對秦易恨之入骨。但是此刻,他連憎恨的力氣多沒有了。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要再被逍遙符摧殘。
只要不被逍遙符摧殘,現在讓他做什麼都成。
安老大的心裡防線,也慢慢開始崩潰。
秦易催促道:“我的耐心有限。最後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安老大聲音嘶啞:“且慢!我說,我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便說什麼。我只求閣下給個痛快!”
他們現在受制於人,便是想自殺都不能。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地獄受刑。
“早知如今,何必當初?”秦易笑了笑,“早說出來,又何必受這些零碎苦頭呢?”
安老大也不敢辯駁,顫聲道:“剛纔高望說的鐘離先生,好像是十大護法之一。好像在他們之上,還有幾個更強的首領。不過這些事,鍾離先生從來不提,我是無意中,從他的話鋒中判斷出來的。”
十大護法?還有更強的首領?
秦易沉聲問道:“他們這個組織,到底是幫派,還是教派,還是宗門?還是其他什麼組織?”
安老大茫然搖頭:“這個我委實不知。不過我推斷,應該是個教派。上面應該有教主之類的至高首腦。”
教派?
秦易腦子裡第一念頭,便是想到青蓮教。
當初在神棄之地,那青蓮教的人,給秦易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秦易一直認爲,青蓮教在煙羅域各國,肯定是有內應,有眼線的。不然的話,青蓮教不可能針對煙羅域七國的天才們,做出那麼有針對性的部署。
可以說,當初煙羅域七國的天才進入神棄之地,幾乎每一步都被青蓮教的人壓制,每一步都在青蓮教的算計之中。
要說沒有內應給青蓮教提供信息,秦易卻是不信的。
只是,青蓮教的主力,不是應該在神棄之地裡頭嗎?看安老大他們這批人的實力,即便是青蓮教,似乎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啊。
秦易有種直覺,這幕後的黑手,應該不是青蓮教。絕對是比青蓮教,還更龐大的組織,還更強悍的力量。
秦易沉吟問道:“這組織如此龐大,他們對煙羅域七國,有沒有具體的征服計劃,他們的目標又是什麼?”
他現在考慮問題,很少糾結於細節,而是更注重於全局。
那安老大道:“我們只是安排在青羅國的棋子,說白了就是他們計劃的執行者,連身份地位都沒給我們,又怎麼可能讓我們知曉具體計劃?不過,上頭卻給了具體時間,要我們必須在幾個月內,攻下月印山,掌控青羅國。”
安老大說到這裡,口氣也是頗爲沮喪。本來是大好的局面,到頭來,卻是幾乎全軍覆沒,他們幾個道胎境強者,更是死的死,被囚的被囚。
雖然安老大口中,並沒有撬出特別有用的信息,但是各種片段的信息,組合在一起,還是能夠得出不少情報的。
整個月印山上下,大勝之後的喜悅,一下子就被衝散了。
如果那幕後的勢力,真有這般強大,除非是煙羅域大學宮出馬,否則的話,光憑他們這些世俗七國的學宮,哪怕是加在一起,也根本對抗不了。
“宮主,怎麼辦?”邵鵬舉一籌莫展。
青羅宮主沉吟道:“現如今,煙羅域各國,恐怕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本座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各國學宮會被一一攻破,到時候,即便我們七國之間想要聯手的希望都破滅了……若是那樣的話,咱們月印山孤零零的,獨木難支啊。”
邵鵬舉忍不住朝秦易望去:“秦易,尊使大人她……”
秦易苦笑道:“尊使大人已經表明,她準備離開煙羅域了。她的態度很明確,煙羅域的事,終究要煙羅域自己解決。她之前的干涉就已經越界了,之後肯定不會再強行涉入。”
人家畢竟跟煙羅域非親非故,雖然尊使大人也是煙羅域外陰陽學宮的人,但這終究不是學宮內亂,而是煙羅域的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