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說完之後,笑臉也變的嚴肅起來,接着道:“可你們兩個不知道我比那個老闆更加的不好惹!如果你們倆不趕緊給我夾着尾巴滾蛋,還想向我伸出你們的狗爪子,我保證你們會後悔!”
人類愚蠢的地方有很多,其中的一點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兩位少年聽見夏商周這樣說,怒不可遏,兩人直接出手就向着夏商周扇了過來。
夏商周向後一跳退,閃開了二人攻擊的鋒芒,面對兩人的繼續攻擊,她跳退後立即一腿後掃將二人的攻擊打散,接着反客爲主,自己主動進攻起來。
她右腿先踢向左邊那個藍衣少年,將其踢退後右腿又借力向欲要向她撲來的黃衣少年踹過去,之後右腿又一後掃掃在了藍衣少年的側臉上,藍衣少年被掃的轉了一圈後躺在了地上,牙齒被掃掉了兩顆。
被踹的後退的黃衣少年還想着撲上來和夏商周廝打,但一看藍衣少年被夏商周掃在地上爬不起來頓時意識到不妙,擺着進攻的姿勢停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夏商周動也不敢動了。
夏商周也在看着他,見他不準備動手的樣子便上前用右手用力一揮,拍在了黃衣少年的臉頰之上,黃衣少年立刻由“豎向”變爲“橫向”,躺在了地上。
周圍看着這三人打架場面的人不斷的在增多,真是熙熙攘攘,站了一圈又一圈。
夏商周打完架,便轉身準備離去,她對着周圍看熱鬧的人羣,道:“讓讓!”
可沒等夏商周走多遠,那個藍衣少年竟是站了起來,將手插進腰間朝着夏商周的後背跑了過來,待離夏商周的後背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他突然自腰間抽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向着夏商周刺來!
說起來慢,實際上非常快,連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藍衣少年究竟想要幹些什麼,這藍衣少年就已經跑到了夏商周的背後抽出了匕首向她刺來了。
周圍的看熱鬧人這時候才倒吸一口冷氣:“呀!”,他們終於知道這個少年想要幹什麼了!
可現在就算提醒夏商周躲避也來不及了,夏商周感覺到周圍的異常也是疑惑着轉過頭來。
頭回到一半就聽見“嘣”的一聲,那藍衣少年跑到自己身後突然單腿跪了下來,右手拿着一把精緻的小匕首,就在藍衣少年跪下的同時一顆直徑一釐米左右的小石子落在了地上。
藍衣少年跪倒之後抱着自己的右腿叫了起來,痛苦的表情落在夏商周的眼中,她沒有再看藍衣少年,卻看向了前方圍觀的路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她尋找了一會兒,好像並沒發現自己想要找的東西,這時她才收起尋找的目光,重新看向了那個藍衣少年,自言自語道:“爲什麼?我從不惹事,可你們這些人卻偏偏要來惹我!爲什麼偏偏要找上我!”
夏商周此時的情緒已是被憤怒和怨恨所主導,她心中突然涌起一個將這藍衣少年胳膊弄斷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給自己出氣的想法,但她忽然又將這個想法制止住了。
她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殘忍的想法了?”
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意識到這是因爲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後/臺,她在這個世界的
母親科林是個市長,所以她纔會認爲即使將這個少年的胳膊弄斷她也不會被怎麼樣的!
真是一個錯誤而混帳的想法!
她轉念一想,要是剛纔的想法已經被她落實,再被記者無情的放大報道﹑大肆宣揚呢?現在是網絡發達的時代,如果自己剛纔沒忍住,真的做了那件事,而這件事又被置於風口浪尖之上,不僅自己要倒黴,連自己的父母也要跟着倒黴!
夏商周又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還好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還不錯,還好自己本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否則,事情真的做出來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在夏商周慶幸的同時,接到羣衆報案的警察趕了過來。
警察見這兩個少年受了傷躺在地上便聯繫了醫院的救護車,同時跟周圍的羣衆以及這件事的當事人進行了詢問和調查。
待得救護車將這兩名少年載去醫院之後,警察同志便準備將夏商周帶回了警察局錄製口供。爲了更全面的瞭解此案的詳細情況,警察同志還申請增派了一輛警車帶回了三名圍觀羣衆來錄製口供。
警察們全部回去的時候,一些圍觀的羣衆才知道剛纔和他們閒聊的幾個人原來是便衣...
夏商周被帶到警察局之後便被安置在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裡,由一名女警員負責對她錄製口供。
夏商周對其說道:“我能不能先上個廁所再錄?”
對此,警察只好將她領到衛生間。
夏商周借上廁所的理由來給自己獲得自由的時間的,一來是要搞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二來是要想想剛纔那藍衣少年欲用匕首刺自己最後卻又突然倒地的情況。
至於第二點,夏商周在剛纔的警車上就已經有了觀點,她認爲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圍觀的羣衆之中有會武功之人,見這藍衣少年欲要加害自己,便該出手時就出手,救了自己;第二種就是自己的父母派的保鏢來暗中保護自己的,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家境還是非常好的,派個保鏢暗中保護自己和刑天也很正常,關鍵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件事,所以夏商周決定檢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被帶到警察局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自己的父母,如果自己的父母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那就說明他們的確派了保鏢,反之則沒有。
自己從現場被帶到警察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真的派了保鏢,現在科林就應該到了。
至於剛纔自己產生的那個殘忍想法,夏商周找來找去只有一個‘有後/臺’的理由具有說服力,這也使得她非常的煩躁,她可是非常厭惡那些仗勢欺人的傢伙的,現在自己也和他們一樣了?雖然那兩個痞子也太過分了,但還沒到那種喪盡天良的程度啊。
這讓夏商周接受不了,自己跟自己生氣。
她在今天的日記中總結道:“每個人都有依靠,依靠越大,膽子就越大,俗話說‘腦袋是跟着屁股走的’屁股在什麼位置,腦袋就思考什麼位置的事情。”
在廁所坐了一會兒,夏商周重新回到了錄製室,結果,讓夏商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來的人不是科林,是自己的父親--刑書易。
夏商周看着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爸爸,
微微一笑,道:“爸”
她從小就沒有了爸爸,在看到是他坐在錄製室裡時,心中感觸良多。
這一聲“爸”沒有第二個人能懂得它的全部含義。
之後夏商周就將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跟警察同志敘述了一遍。
最終警察同志判定夏商周是正當防衛,而那個藍衣少年被定爲蓄意謀殺、黃衣少年是從犯,由於這兩個少年均是未成年人,所以會從輕發落,具體的處罰方案是要經過上級來判處的。
夏商周回家了,而那兩個少年以後的日子卻是非常之苦,因爲他們欺負的是夏商周,刑書易和科林是不會就這樣輕易饒過他們的。
夏商周當時對這倆少年說的那句良言:“可你們兩個不知道我比那個老闆更加的不好惹!如果你們倆不趕緊給我夾着尾巴滾蛋,還想向我伸出你們的狗爪子,我保證你們會後悔!”,終於得到了血的印證。
晚飯很豐盛,就算是給夏商周壓壓驚,看着沉默不語的夏商周,邢書易轉移話題,說道:“你怎麼老是喜歡翹課呢?下次能不能不翹?”
夏商周道:“不能,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只能保證期終考試時各科目全部優秀。”
刑書易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算你學習成績好,但你的行爲很不好,一個人不是完全憑學習成績來下定論的。”
夏商周道:“我知道作爲一個學生當然要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可我覺得在能保證學習的同時再做一些其他有意義的事,就能讓自己有限的生命變得更加的充實。一個人不是完全憑學習成績來下定論的,所以我的時間不能完全放在學習上。”
刑書易看着夏商周欲言又止,又看了看科林,顯得很無奈,他拿夏商周沒有辦法了。
科林接着對夏商周問道:“你準備用你的時間來做些什麼?”
夏商周道:“我可以用這些時間去旅遊,更好的瞭解下這個世界;可以將一些精力用在我的慈善公司上,學習怎麼經商;可以閱讀一些經典名著,增加自己的文學素養;可以去學習一些樂器,增加自己的特長,等等等等,太多太多了,只要是我感興趣並且覺得它有非常有用我就會去學。”
科林笑道:“真夠多的!你的心很浮很飄!那你的時間可能還真不夠用,你一天的時間要當作三天的時間來用了。”
夏商周道:“我現在的時間是以小時和分鐘計算的,在我能保證學習不落下的前提下,希望你們能支持我。”
刑書易突然插話道:“那你打算用幾個小時的時間來與家人一起度過呢?哪怕是一起聊聊天,一起看看電視。”
夏商周被他問的有些愧疚,是啊!自己只想着做自己的事情了,卻沒有考慮過和家人的交流與相處。
那些離自己遙遠的事情,自己想要飛過去抓住它們,而那些離自己近的事物,卻常常被自己所忽視!等你飛過去再想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人生是一場不可以往返的旅行!
不過好在上天對大部分的人都是公平的,人們出發前可以自行選擇旅行的線路,所以,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旅途結束之時抱怨風景不好,那又能去怪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