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夏商周家來了個親戚,是科林的表弟和他的老婆、兒子。
現代的人每天都被家庭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離的遠一點的親戚可能一年都見不上一面,離得近的一年能見個兩三面就算不錯了。
但科林這個表弟卻是離的遠一年還能見個三四次的個例。
對於這一家人,夏商周和刑天可是熟悉的不得了。科林的表弟烏雲寧是個十足的混混,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主。他老婆金俄長的非常的漂亮,所以夏商周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這個女人會看上他的呢?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就算是年輕時候不懂事被他給騙了,現在你也可以離開他了啊。他們的兒子也沒有教育好,去年有一次來家裡玩,他把科林的項鍊給偷走了,你猜他怎麼處理這條項鍊的?嘿!真牛逼,他直接拿去準備當了折現!要不是那位當鋪老闆認識他媽,估計到現在還沒人知道哩。
所以,現在只要他們一來,科林就讓夏商周和刑天把值錢的東西鎖好...
誰家有這樣的親戚,真是高興不起來,特別是這種親戚還頻繁串門的時候。
但不管怎麼說,家裡來了親戚,一家人也是熱烈歡迎的。
科林買了幾樣好菜準備親自下廚,金俄給她打下手,烏雲寧和刑書易喝喝茶聊聊天,而他們的這個寶貝兒子烏金則是由夏商周和刑天負責...
“我就知道今天沒好事!”刑天悄悄的說道。
夏商周好奇道:“哦?爲什麼?你還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
刑天嘿嘿一笑:“那倒沒有,不過我會做夢啊,我昨晚夢見大風呼呼的刮!不是說‘夢見起風,人財兩空’麼?你看着吧,準沒好事!”
夏商周被他說樂了,笑道:“不錯呀,你還會解夢啊?那我昨晚夢見被幾百個人追殺,在個沒人的小鎮上到處逃,後來跑到了一處平坦地帶才醒的,這怎麼解釋啊?”
刑天想了想,道:“書上說:‘夢見逃在外,疾病去’,你昨天肯定生病了,但睡了一覺後又好了。”
夏商周驚訝道:“真的假的啊?你還挺會來事的呢!你把解夢的臺詞都給背下來了?”
刑天笑笑:“以前不是總愛做夢麼,我就去上網查了一下各種夢的說法,網上都有的,你有時間可以看看呀。”
夏商周笑道:“我可沒那時間,再說我又不給人解夢的,那既然你在解夢這方面這麼在行,那我下次做了夢就讓你給解解唄。”
刑天道:“好啊,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免費給你解!不過你被幾百個人追着打啊?看來你仇家不少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夏商周不屑的笑了笑,但又立馬變得嚴肅起來,“要說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吧,還真不少...”
刑天一看夏商周這表情,立馬改口道:“呵呵,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夏商周沒有看刑天,卻盯着門外,因爲這時烏金正站在門旁邊聽着這兄妹倆聊天呢。
刑天順着夏商周的目光也看到了他,刑天道:“你,你想玩什麼?我這裡有很多的玩具,你進來看看吧。”
烏金便走了進來,邊走邊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好玩的事情呢?”
刑天道:“我們就是在聊玩具的事情呢,經過我們倆的一致決定,這間房間裡的玩具你可以隨便玩,
想玩到什麼時候就玩到什麼時候。”
夏商周聽着好笑,這刑天說謊話說的跟說真話一樣一樣的,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讓夏商周佩服的不得了,暗道:“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啊!”
她對着烏金說道:“你去玩玩具吧,我和刑天還有事情要聊呢?等會再來和你一起玩。”
烏金卻說道:“可我想跟你們一起玩。”
夏商周無語,她和刑天本來想着用在這些玩具來讓他‘自娛自樂’的,沒想到這招不靈了,於是便說道:“那好吧。”
接着她就跟刑天請教道:“我想向你請教個事情,你是怎麼把謊話說的跟真話一樣的?”
聽到前面一句話時,刑天還感到有些自豪的,但聽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他自豪的神情被掃的一乾二淨...
刑天道:“什麼叫‘把謊話說的跟真話一樣’啊?我向來都是實話實說的,你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夏商周對着刑天伸出了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那就當我沒說。”
夏商周就真的沒有再問起此事了,因爲她突然明白了這是天賦問題,而以夏商周對自己的瞭解,她在這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弱了,所以,就算刑天跟她說也是沒用的,她只能找一個適合自己的辦法出來。
適合的纔是最好的。
她以後可是要做一名軍官的,並且還很有可能會上陣殺敵,在戰場上你可不能這麼實在,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不過夏商周也清楚自己在非常的時候也會出非常手段的,還不至於如此。
兵法上有云:‘兵者,詭道也。’,在這方面,夏商周已經有所小成。
但在其他一些事情上,她弄虛作假起來就不容易了,她不擅長這些,雖然夏商周也知道說謊話是個不良習慣,但在現在的社會中生存很多時候也不能說實話的,‘禍從口出’的道理再簡單不過了。難道你討厭一個人,你還能直說?那你傻呀!
想來想去,她終於找到了個適合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把‘假話變成真話’,假話中帶着一些符合實際的真話,真話中又摻夾着假話的信息,亦真亦假,有真有假,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豈不是說謊的最高境界?自己的內心也不是那麼的排斥,一舉兩得。
再說,論語上也說過:‘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幾千年前的智者說的話,你可不能單純的理解爲‘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智者不是在說廢話麼?
你應該理解成‘如果你面前的這個人可以知道,你就說你知道;但如果你面前的這個人不應該知道,你就說你不知道。’,這樣纔對。
經典呀經典!微妙呀微妙!語言這種東西真是博大精深,學幾輩子也學不透!
烏金就站在旁邊看着夏商周和刑天兩人在聊着,他也插不上話,好不容易逮到個‘空隙’,他立馬建議道:“不如我陪你們倆打牌吧!”
夏商周聽到這話笑了笑,什麼叫‘我陪你們倆打牌’呀,明明他自己想要打,還說的這麼婉轉,搞得陪他打牌還是他照顧自己了呢...
刑天道:“打牌?我無所謂,那就玩玩唄,反正現在也沒事幹,你呢,週週你打麼?”
夏商周也是無所謂的,不過她先問道:“你除了喜歡打牌,還喜歡幹什麼啊?還有其他什麼興趣麼?”
烏金想了想:“打麻將我也會
,推牌九也行,不然我們擲骰子吧。”
夏商周樂了:“你才十幾歲就‘五賭俱全’的啊?誰教你的啊?”
烏金道:“我們鎮上的人賭錢的時候,我就跑過去看着,時間一長我就都會了,不難的,你們不會我可以教你們的。”
刑天不服氣了:“什麼叫我們不會啊,就跟你玩牌!玩‘跑得快’,你會麼?不會你就別提什麼‘五賭俱全’了!”
其實刑天只會玩‘跑得快’,這是其中一種牌的玩法,其他的刑天都不會,但可不能讓這個烏金知道自己不如他,那多跌價啊!
夏商周心中好笑,這刑天跟刑書易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這種人的性格存在很大的隱患,如果別人掌握了你的性格弱點,那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不過既然刑天這樣說了,夏商周怎能不‘捨命陪君子’?畢竟她和刑天現在是‘一夥’的,烏金對於她們倆來說只是個外人而已。
夏商周道:“那好吧,就玩‘跑得快’。”
刑天又道:“那我去拿牌,玩這個得有懲罰措施,輸的人該怎麼處罰啊?”
說完他一臉不善的看着烏金...
夏商周簡直無語,暗道:“你傻啊,人家可是精通各種賭博的,看的牌比你玩遊戲刷的怪物還多,你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刑天性格的缺點暴露的徹徹底底,還把夏商周給帶坑裡去了...
烏金道:“那就用牌扇嘴巴,輸一張扇一次。”
刑天立馬笑道:“好啊好啊,那就這麼定了!”
夏商周直接暴口:“放/屁,玩個遊戲還搞的這麼暴力幹什麼?輸的人自己做俯臥撐,一張牌做一個!”
最後就以夏商周定的這種處罰方式來玩了,刑天一開始還抱怨夏商周來着,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能放過呢,扇他幾十個耳光那多過癮啊!
可玩了一會兒之後,刑天就慶幸夏商周把‘懲罰措施’改了。尼瑪!這哪是人啊,這烏金打牌的技術實在是太高的!感覺他都能把別人手上的牌算的準準的!每次刑天手上有單牌他就是過不去,而且最氣人的是,還頂的死死的!
刑天手上有張‘九’,烏金就拿‘九’擋着,連當兩次之後,刑天想着,這下總可以過了吧,沒想烏金直接來了張‘十’...
刑天直接懷疑這烏金是不是這牌的兄弟...
沒多久,刑天因爲輸牌做俯臥撐做的手都發抖了,臥下去之後撐不上來了...
刑天那個氣呀,他現在後悔的一塌糊塗。夏商周還好一些,總是能把手上的牌跑的多多的,即使輸了,也做不了幾個,而且就算輸得多又能怎樣?新生代的詠春拳大師還怕做這幾百個俯臥撐?
所以,刑天實在做不動的時候,夏商周就替他‘挨罰’。
夏商周笑笑:“這遊戲好,不僅能娛樂,還能鍛鍊身體,一舉兩得啊!”
話是給刑天面子,但刑天心裡卻是不好受,後來直接耍賴皮了:
烏金道:“八到K!”
刑天撇撇嘴,看了看烏金手上只剩下兩張牌了,便氣的嘀咕道:“這就牛啦?九到A,十到二,J到三,Q到四,K到五,A到六,二到七,三到八,咦!正好,三到八!大你!”
夏商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