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和姜銘趕回病房的時候,蘇沫正坐在牀上看書,看着他們進門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沫沫你沒事吧沒人來找你麻煩吧?”李曼急忙走上前,在蘇沫的旁邊坐下,蘇沫放下手中的書,好笑的看着她着急的樣子。
“你怎麼了匆匆忙忙的?我沒事啊,也沒人來找我。”蘇沫笑着說道。
李曼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我和姜銘碰到了林樂樂,害怕她來找你麻煩。”
說着又沒好氣的看了姜銘一眼說道:“都是這個花心大少惹出來的事,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擔心了。”
姜銘簡直欲哭無淚,攤了攤手指着李曼道:“少在沫沫面前詆譭我啊,誰不知道我心裡只有沫沫一個人啊,你少破壞我們的關係。”
李曼毫不留情的呸了一聲,姜銘看着她這個樣子一下把她拉起來,扯着她的手臂。
“你這女人,你什麼意思啊一天天的,幹嘛老針對我?”姜銘對着她的眼睛,李曼又嗤笑了一聲。
“針對你?你有什麼好讓我針對的,敢做還不敢讓別人說了?”李曼不甘示弱的回懟回去。
姜銘一愣道:“我做什麼了我?”
李曼嘴脣閉了閉,姜銘還真是沒做什麼,唯一的就是林樂樂這個前未婚妻,雖然不關他的事,但李曼不肯認輸,還是犟着嗓子,擡起頭說道:“你有林樂樂這個前任就是不對!在我們沫沫面前就像定時炸彈一樣!”
“你蠻不講理!”姜銘皺着眉頭大叫,蘇沫旁邊的點點卻翻了個身。
蘇沫連忙對他們倆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小聲說道:“大哥大姐,你們要吵出去吵,我兒子還在睡覺呢。”
這下姜銘和李曼適時的閉上了嘴巴,對哼了一聲一齊把頭轉向背後不再看對方。
蘇沫好笑,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再次說道:“好了好了,你們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回去吧,我這真沒事,姜銘,送下曼曼。”
“我不送了!”
“我不要他送了!”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但因爲注意到了點點,所以音量都不大,不會把小孩子吵醒。
說完兩個人又是對着對方狠瞪了一眼,姜銘拿起自己騷包的墨鏡對蘇沫說道:“沫沫我先走了,免得在這辣了我的眼睛。”
李曼對着他的背影裝模作樣的踢了一腳沒好氣道:“滾吧,免得在這兒污染空氣!”
病房的門被大力關上,看着身邊的點點皺了皺眉,蘇沫連忙哄了他兩下,心裡咒罵着姜銘,纔給他說了讓他小聲點轉身就給忘了!
李曼看着她哄點點的樣子,想起今天蘇念雅走後她就立刻讓她去把點點抱上來,看來是被這件事弄得提心吊膽真的害怕了。
蘇沫把點點再次哄睡着後,看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李曼,拍了拍的她的肩,李曼回過神來,看着蘇沫一臉疑惑的盯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有什麼東西嗎?”
蘇沫搖搖頭,笑着說道:“不是,你原來也經常和姜銘打打鬧鬧的怎麼今天還生氣了?”
李曼愣了一下,隨即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嘴角扯開一抹笑。
“沒有,跟他開玩笑呢,等下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蘇沫點點頭,也沒再問,李曼囑咐了她兩句就走了,蘇沫抱着點點也漸漸睡着。
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霍翰宇又坐在了她的牀前。
蘇沫迷迷糊糊的眼角盯着他,霍翰宇看着她早上這幅朦朦朧朧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可愛,瞬間感覺口乾舌燥,不再壓抑自己,走上前去低下頭在蘇沫的脣上肆摩輾轉。
一個綿長的吻後,蘇沫被他親得滿臉通紅,又連忙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點點,嗔怪道:“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
霍翰宇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將她在耳邊的一縷頭髮撥開。
“你不是公司有事嗎?這麼快就忙完了?”蘇沫坐起身來,又小心翼翼的把點點蓋好。
“嗯,沒多大事。”霍翰宇無所謂的答道。
要是這時候他公司的人在旁邊肯定會翻個白眼,沒多大事?上次投資的那塊地股市都快崩盤了還沒事?不過是總裁一晚上沒睡覺並且加急加快才勉強穩住了情況。
然後在一大清早就往醫院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蘇沫聽了他的話,正準備再問些什麼,門口卻又傳來敲門聲。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去,玻璃外一個腦袋正在往裡看,霍翰宇和蘇沫對視了一眼,霍翰宇起身去開門。
“媽,你來幹嘛?”霍翰宇打開門問道。
來人正是寧世蘭。
寧世蘭看見霍翰宇也在,立馬喜笑顏開的提着手裡的粥笑眯眯的說道:“我來看一下蘇沫,醫院的餐廳肯定沒有家裡的好吃,我專門熬了點粥給她帶來。”
說完不等霍翰宇說話,寧世蘭就提着手中的保溫壺擠了進去。
霍翰宇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拉住自己的母親。上次她來道歉回去也跟自己說了,其實這種結果霍翰宇早已猜到,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還是相信她的。
更何況蘇沫如果真的原諒了她,那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他把門關上,寧世蘭已經走到了蘇沫牀邊。
蘇沫看着來人沒有說話,腦子裡卻突然想起蘇念雅的話。
“等下寧世蘭會派人送來燕窩,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喝。”
想到此,她看了看寧世蘭手中的保溫盒,抿了抿脣。
卻只見寧世蘭將蓋子打開,拿出一個小碗,將裡面的粥乘了一碗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裡面的是粥後,蘇沫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早上起來給你燉的,你身子不好,這是我專門讓人從農村買回來的老母雞。”寧世蘭笑眯眯的把碗遞過去。
蘇沫咬咬嘴脣,她不太習慣寧世蘭這樣對他,習慣性的看了看霍翰宇,霍翰宇卻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似乎並不打算參與這場事。
蘇沫輕輕的把碗推開,淡淡的說道:“謝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