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翰宇笑着無奈的搖搖頭,開車往決賽現場走去。
在現場看見阮清的時候蘇沫還一愣,阮清倒是主動走上來跟她打招呼。
“蘇沫姐,你怎麼這個表情?”阮清奇怪道。
蘇沫抽了抽嘴角問道:“你今天不在家?”
阮清覺得好笑,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笑道:“不然你現在看見的是我的靈魂嗎?”
蘇沫拍拍腦袋,隨即看向阮清。
阮清更加奇怪了。
“你知道嗎,蕭肅然一大早,就去了你家,說是要先去安撫好你姐,等你爸媽回來他再去提親.......”
阮清的笑容僵在臉上,頭上三根黑線。
她怎麼也沒想到蕭肅然動作竟然這麼快,說下次來她以爲再怎麼也得好幾天以後了,沒想到今天就去找了她姐!
偏偏這種場合她又走不掉,只有自己安慰自己道:“沒事沒事,他不打女人......”
阮清知道蕭肅然的脾氣,也明白阮雅在那個薛少言的幾句胡言亂語下,有多看不慣蕭肅然和霍翰宇他們。
這次蘇沫和霍翰宇直接坐到了下面的貴賓區,近距離的看着點點,昨天的事雖然解決了,但是蘇沫還是有點後怕,生怕那個薛少言又想出什麼新點子來對付點點。
薛少言此時坐在位置上,看見點點心裡就是一陣不爽。
阮清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冷笑出聲來,就是故意讓身旁這個男人聽到,最好是能夠覺得她很討厭,覺得以後有自己這麼個小姨子很麻煩,然後乖乖的離開她姐!
阮清可不想要一個這樣子的姐夫。
直到最後,主持人宣佈了這次的冠軍之後,蘇沫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點點在臺上手捧着獎盃,興奮的笑容深深暖着她的心。
“點點,想不想看蕭叔叔捱罵?”霍翰宇抱着點點出來,阮清也提着包跟在他們身後,此時聽見霍翰宇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點點因爲拿了冠軍此時興奮不已,連連點頭,在他心裡,蕭肅然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霍翰宇說的什麼意思,但還是附和着點頭。
霍翰宇把車開出來,阮清和點點坐到了後座上,蘇沫坐在副駕駛,一路上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阮清將頭探了前去,戳了戳蘇沫的肩膀。
蘇沫笑着回頭。
“蘇沫姐,你別笑得這麼,幸災樂禍......”阮清無語道。
蘇沫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表現在臉上了,於是連連點頭說道:“好的好的......”
但是阮清卻看見她回過頭後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想着蕭肅然在阮雅面前接受着阮雅的冷嘲熱諷時,她自己也笑出聲來。
將車停到阮家車庫,阮清掏出鑰匙開門的瞬間,裡面突然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向前走去。
蕭肅然背對着他們,阮雅也沒看見他們,指着地上的花瓶低聲吼道:“你不要再說了!你跟我妹妹就像這個花瓶一樣是不能回到原來的樣子的!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她是我們阮家的千金,怎麼會嫁你這麼一個無名小卒!”
這話說得有點過,阮清皺眉正準備走上去,蘇沫卻拉住了她,阮清回頭,見她居然還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頓時有點無語。
蕭肅然背對着他們,他們看不見蕭肅然的表情。
空氣沉默了半晌,蕭肅然終於緩緩開口道:“我其實還是挺有名的。”
“噗——”身後的霍翰宇沒忍住,發出了一個笑聲。
蘇沫轉頭瞪了他一眼,自己臉上卻也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只有阮清看着在那邊的兩人,他們也許正沉浸在爭吵中,還是沒有看見這邊的他們。
“你?有名?演了一部電影就當自己是大腕了?別說是你,就算是真正的一線演員來了我也照樣不會同意!”阮雅似乎很生氣。
蕭肅然明白她是因爲昨天的事在氣自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氣得這麼厲害,依照她良好的家教,應該明白這件事的的確確是薛少言的錯。
蕭肅然當然不知道這些全都是薛少言說的,讓他的形象在阮雅心中一跌再跌。
但儘管如此,他沉默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是說我這個有名,我還有個名字......”
蘇沫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阮清連忙走上去叫了一聲:“蕭肅然!”
蕭肅然停住話語轉過頭來,在看到阮清的時候終於蕩起了笑意。
蘇沫也慢慢走上去,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阮清不叫他,他就準備把自己的另一個名字“黑狐”說出來?
估計阮雅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阮雅見阮清回來站到蕭肅然身邊,一把將她拉回到自己身邊,肅聲道:“清清,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雖然知道阮雅不會一下子就同意,但是阮清對她這麼果斷的說法還是有了一點意見。
但畢竟是姐姐,她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不滿,試圖勸道:“姐,我跟蕭肅然認識很久了.......”
“認識多久都不行!我們阮家不會讓這種人進來!”阮雅看了一眼蕭肅然,在她的心裡,蕭肅然就是那種無賴,撞了別人的車還一下子就跑了。
阮清的臉也有點垮了下來,沉聲道:“姐,這是我的事。”
“什麼你的事!你現在是阮家的人,爸媽不在家,你就得聽我的話!”阮雅厲聲道。
她平時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除了阮清剛回來那幾天她對阮清的態度有點不冷不熱的,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對阮清說過話,阮清無奈,急急叫了一聲:“姐!”
阮雅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將頭轉了個方向,不再聽阮清說話。
蕭肅然這時候上前,試圖再把剛剛的話說完。
“我剛剛還沒說完,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只是這次照樣沒說完,就被霍翰宇捂着嘴,和蘇沫一人架着一邊拖走了。
阮雅看了一眼阮清,她低着頭,肩膀在微微發抖。
也許覺得自己剛剛太嚴厲了,阮雅嘆了一口氣,上前將阮清的頭擡起來說道:“清清,我也是爲你好......”
話語戛然而止,阮清滿臉通紅,嘴脣緊抿,竟是在努力的憋着笑!
不怪她,實在是蕭肅然的反應與他平時的差別太大了。
平時那麼沉着冷靜的一個人,怎麼說起話來就像智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