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迷情

當天晚上,林娟就專門去了金露的賬中,向她彙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金露一聲不出的聽完全部過程,慢慢問道:“娟兒,你說,這個嶽鬆會不會是寧國的細作?”林娟回答道:“這個嶽鬆確實有些特殊,但說他是細作,怎麼看都不像,他太剛太傲,這種人是不適合做細作的。”金露笑道:“鬼丫頭,是不是因爲他救了你,你就替他說話?”林娟正色道:“林娟只知要辦好公主交待的每件事。我對公主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金露點頭:“你,我信得過!其實我也覺得他越來越不像我想的那個人。再說,以那個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出現在金吉軍營中!”林娟心中好奇金露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但金露不說,她也不能問,只是站在一旁。金露想了一想,又道:“你把那十幾個戰俘怎麼辦啦?”林娟道:“有兩個因爲高臺塌下,從上面摔下來摔死啦,餘下的,我暫時命令先關了起來!”金露慢慢道:“把他們都押到牢裡去吧!以後營中也不要再用戰俘來訓練啦!”林娟吃了一驚:“公主!”金露淡淡地道:“嶽鬆說得不錯,他們是軍人,不是屠夫!而我需要的,是一隻精銳無比的軍隊,而不是一羣劊子手!寧軍軍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訓練,但寧軍卻被稱爲天下第一鐵軍。只有士兵歸心,才能無堅不摧!”林娟面露喜色:“公主英明!”

金露微笑道:“不用拍我馬屁!我知道你心裡其實也很反感這種訓練,只是一直不敢說。那個嶽鬆的確大膽,他明知道我在懷疑他,竟然還膽公然抗命!你把他關在哪裡啦?”林娟道:“我把他暫時關在一個空帳中,等公主發落!”金露笑道:“也不知他受的傷重不重,這人的確夠傲,犯了可能殺頭的大罪,你遞給他傷藥,他竟敢拒絕,還口口聲聲說,他已經後悔救人!我倒要親自去看看他!”

金露帶着林娟等人來到了前鋒營關押宋長月的帳前。林娟看金露微微點了點頭,上前親手打開帳簾,請公主進去。金露一彎腰,走進了這個小小的帳篷,這裡本來是個放置雜物的空帳,帳中物品堆得十分零亂。在小小零亂的空間中,跪着的正是得到消息的宋長月。宋長月叩頭行禮,恭聲道:“參見公主!”金露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沒有她的命令,宋長月不能擡起頭來,只是靜靜地伏在地上!金露過了一會才道:“你好大的膽!竟敢抗命!本宮早就說過,要你小心一點!”宋長月沒有擡頭,低伏着頭,聲音卻依然清晰:“小的知罪!”他態度的恭敬,讓金露覺得有些滿意,終於開恩道:“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看在你有些頭腦的份上,就許你戴罪立功,繼續回前鋒營聽用吧!”宋長月的聲音有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謝公主大恩!”他的語氣更加強了金露的判斷,這個嶽鬆雖然聰明膽大,但是他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比起久經戰陣的宋長月還是差了太多。他們絕不會是一個人!

從第二天起,李蒙回到了前鋒營,而林娟則回到了金露身邊。李蒙回來後,前鋒營的訓練回到了正軌,訓練雖然辛苦,但比起林娟的魔鬼訓練已經輕鬆了很多。宋長月完全應付得來,沒了林娟的監視,他的行動也自由一些,他只是在等回營的機會。這天,一天的訓練已經結束,宋長月獨自一個人在營地的一角看着天空。宋長月嘆了口氣。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叫他:“嶽鬆,嶽鬆!”宋長月連忙跑過去,叫他的是李蒙的副將,劉副將將一封信交給他道:“將軍讓你把這封信送到三十里外的中軍大營中,交給金露公主!快去吧!”宋長月接受了命令,馬上拉了一匹馬,往中軍大營趕去。到了中軍大營,通報之後,一位參將將宋長月帶到了主帥金露公主的賬外,示意讓他自己進去。宋長月恭敬的走了進去。

帳中正坐着一個美人,正是那位金露公主。公主接過信,很快看完後,才轉眼看向宋長月:“嶽鬆?”宋長月道:“是小的!公主是否要回信讓小的帶回去?”金露道:“我是要寫封回信!你先等一會吧!”宋長月道:“是!小的在帳外等着。公主寫完了再叫小的!”說着就要退出帳去。金露道:“本宮讓你在帳外等了嗎?”宋長月忙道:“那小的就在這裡等!”金露的語氣柔和了一些道:“你一路過來也辛苦啦。不用站在那裡,就坐在那邊的凳子上休息一下吧!”宋長月連忙道了謝,這才坐在帳邊的一張凳子上休息。這兩天訓練頗爲辛苦,再加上剛纔又趕了三十多裡的夜路。宋長月一時覺得有些睏倦,他提醒自己不能在此時睡着,就掃視帳中物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目光轉動時,竟讓他發現帳中另一角竟放着一個小小的沙盤。裡面正是目前兩軍對峙的情況。這種沙盤還是宋長月在軍中常用的那種,沒想到金吉軍中也有相似的。多少次大戰之前,宋長月都是對着沙盤一夜未睡,今天在金露帳中意外看到,竟有些親切的感覺。

金露拿起筆寫了兩句,又覺得不能盡數表達自己的意思,就停了下來,一擡頭,正看見宋長月盯着那個沙盤,臉上有些笑意。金露藉着燭光打量宋長月,他眼睛不大,但總有一種吸引人的神采。舉止恭敬而大方。金露生得絕美,男子見了她,好色的垂涎三尺,正經一些的則面紅耳赤,要是遇到那種見識多的,也有不動聲色的(當然心裡怎麼想就不好說啦),但這個嶽鬆卻不一樣。他看自己的眼裡有不掩飾的驚豔,但絕不讓人感到失禮。就像他剛纔進來時一樣,進退適度,舉止有禮。不卑不亢,又自然灑脫。現在坐在這裡等回信,目光既沒有像一般屬下一樣目不斜視,也不像一般男子一樣只盯着她看,再加上他那讓金露一見就覺得熟悉的面容,金露對這個小兵的興趣一下大了起來,一雙美目在宋長月身上掃來掃去。

宋長月很快感覺到金露注視他的目光,連忙回眸正視金露,回眸同時淡淡一笑。金露道:“這信我一時半會可能寫不好!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宋長月聽她這麼說,連忙站了起來道:“那嶽鬆告退!”金露一搖頭道:“嶽鬆,你陪本宮到帳外走走!”宋長月一怔,道:“公主要出去啦。我去叫人吧!”金露微微一笑,風情萬種:“你不是人嗎?還叫別人做什麼?”宋長月腦中警鈴響起,金露的笑容美豔無邊,但宋長月仍能從中看出一種危險的味道,看來她還沒有對他放心,現在推諉只能更讓她生疑,他只能答應:“是!”

宋長月跟在金露身後,身後還有幾個護衛。幾個人走了大半個營帳,所到之外,都是井然有序,可以看出金露頗有大將之才。金露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忽然一揮手,讓幾個護衛走開一些。宋長月就知道她是想單獨和他談談。果然金露道:“嶽鬆,本宮一向自負看人很準。但你,我有點看不透!你到底是什麼人?能跟本宮說說嗎?”金露的聲音非常好聽,但話後的意味就不一般。宋長月早就想到,即使金露在第一次見面時沒有認出他來,也一定會覺得他有些面熟。在這兩軍交戰之時,她是寧枉勿縱。宋長月清晰地回答道:“嶽鬆生長在普通人家,從小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怕公主聽着煩,不愛聽!”金露道:“不,本宮想聽!這幾天天天對着戰報,真是累死啦。聽聽鄉里的故事倒也是一種休息!你就講些你小時候的故事給本宮聽聽吧。”

宋長月道:“是!”又接着道:“公主,小的的故事公主要想聽,可不可以我們都坐下來,要講好一會呢。”金露笑道:“好啊!”就先坐在地上。

宋長月也坐了下來,誇張的伸了下腿,笑道:“小的還真有點累啦!公主,小的還有一個請求。”金露道:“你說吧!”“我講故事時,若是有什麼言語冒犯,公主千萬不要生氣!”金露道:“你怎麼這麼囉嗦,好也答應你!”宋長月笑道:“公主不用急。這就講!”宋長月就挑小時候在鄉下的一些故事說給金露聽。他說得本是真事,自然情感真切,再加上言語幽默,聽得金露眉飛色舞。從沒聽過這些有趣的小故事。講到大時,宋長月就將自己熟悉的一些人的故事改一改講了起來。他事先已有準備,這些故事在他心中早就重複了無數遍,連他自已都快覺得這些故事就是真的了。他說得有趣,金露也聽得開心!不知不覺夜色更深,金露這段時間忙着戰前最後的佈置,已經三天沒有睡好,竟慢慢閉上眼睛。宋長月說着說着,發覺金露沒了聲音,轉頭一看,金露竟已睡着。靜靜的月光照在她絕美的臉上,那無暇的肌膚,閃着朦朧的光彩,長長的睫毛在眼上投出一道美好的陰影。看着這樣的睡美人,宋長月自持能力再強也覺得腦內一片空白。身體一陣燥熱,尤其可怕的是他心裡生出了絲絲不明的情愫。恨不得就這樣擁着她,護着她,憐着她,一生一世。不自禁地,宋長月把自己的外衣披在那美人的肩上。夜深露重,她穿得那麼單薄。夜裡的風很涼,宋長月忽然一抖,心裡忽然清亮起來,他自責道:“宋長月啊宋長月,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面前這個女人是你的敵人,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你怎麼會貪戀她的美麗竟對她產生其它的感覺?如果你這樣,將至寧國於何地?將士們於何地?沒想到你也是好色之徒!”這幾句話在他心裡閃過,立覺神智清明。宋長月往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

宋長月剛剛轉身離開,金露的眼睛就睜了開來。她有一身極高的功夫,剛纔只是閉目養神。但當宋長月以爲她睡着後,她卻有意的裝睡,要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她內力深厚,呼吸控制自如,要想瞞過沒有內功的宋長月自然是極容易的事。當宋長月將外衣披在她身上時,鼻中嗅到衣上男子的氣息,金露的耳根微微發紅啦。她自幼練武,其實並不怕冷。而且從小就和楚辭一起過招,對男子的氣味是最熟悉不過,但今天,卻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宋長月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後,卻飛快地離去。這是金露想不到的。世上還有男人可以抵受得了她的美麗,竟如此乾脆地離開,而不貪戀於此時難得與美人單獨相對的時光?

金露聽到幾個護衛靠近的聲音,知道嶽鬆已經告訴她們自己入睡的事。等幾個護衛走近,果然沒有了嶽鬆的影子。金露坐直身子,她最知心的林娟道:“公主,回帳休息吧!夜已經深啦!”金露站了起來,幾個護衛跟在身後,等回到寢帳。幾個護衛留在外面,只有林娟跟她進了帳子。

林娟從小跟着金露,是她最知心的人。在軍中的日子,每晚林娟就睡在金露帳中,一來方便隨時傳喚,有時金露處理軍務隨時都要有人侯命,二來也是帖身保護,雖然金露功夫不錯,但她的身份,容不得一點閃失。另外金露也是讓林娟來給自己做個伴,金露並不要別的丫頭侍侯,林娟是她最親密知心的人。

林娟幫金露換了衣服。軍中條件不比宮裡,每三天才能淋浴一回,今天就這麼睡啦。林娟正放下公主換下來的衣服,忽然金露問道:“嶽鬆到哪去啦?”林娟答:“他說他明天再來取公主的回信。我已經讓人給他安排了住處。今晚就不回前鋒營啦!”金露嗯了一聲。兩人睡下。林娟和金露睡在一張牀上。金露忽然又問:“林娟,你說我睡着的樣子美嗎?”林娟笑道:“公主,你怎麼問這種話。你無論醒着還是睡着都是天下第一大美人!”金露道:“醒着的時候樣子我看得到,可是睡着的時候,我又看不到。”林娟道:“公主,你睡着時候的樣子美極啦!我雖然是個女人,也看得神魂顛倒。要是楚大將軍看到你睡着的樣子,不知道會呆成什麼樣子!”金露微微一笑,楚辭對她的癡迷她如何不知?從她十幾歲開始,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不被她的美麗迷得神魂顛倒的。但楚辭一直不同其它人。金露知道,楚辭也着迷於她的外貌,但更瞭解和欣賞她的聰慧和能力,更難得的是全力支持她的野心,並不因爲她是女子而對她有一絲的輕視。在金露的心中,楚辭已經是非常與衆不同的。但今晚,她的腦裡一直回懸的卻是另一雙帶着幾分野性和不羈的眼睛。這個嶽鬆,眼裡總帶着幾分野性和不羈,和他相處,讓她覺得刺激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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