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容是霍家的長孫,卻隨了母親的樣貌長了一雙鳳目,面容也十分陰柔,如果不是那頎長的身高外帶凶狠的煞氣,肯定很多人會誤以爲他是個女的。
然而讓陳勵東不解的是周羣和葉遲怎麼會突然和霍殷容打起交道來,難道說他們已經知道了陳家和霍家聯姻的事情?
霍殷容看到陳勵東,臉上沒什麼變化,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
“這位是霍氏集團的太子爺霍殷容,這位是陳勵東,你和我們一樣叫他東子就行了。”周羣急忙爲兩人介紹。
霍殷容挑了挑他那細長的眉毛,不冷不熱的說到:“不敢,還是叫東少比較合適。”
說着已經伸出了右手:“幸會。”
陳勵東緩緩的起身,握了一下他的手:“久仰。”
兩人足足握了近半分鐘,暗中較勁面上卻又都不動聲色。
周羣和葉遲看不透兩人打的什麼啞謎,急忙招呼兩人坐下。
陳勵東本來打算說完事情就走的,不過周羣眼巴巴的把人叫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他不妨就多坐一會兒。
吃吃喝喝一陣之後果然說到了正題。
原來周羣葉遲打算和霍殷容合夥開一家拍賣公司,專門拍賣世界名畫古董什麼的。
陳勵東明瞭,他們肯定是海關那關過不了,所以又叫上了他。
果然周羣又說到:“東子你可得在你姐夫面前多美言幾句啊,別卡的那麼嚴。”
陳勵東的姐夫權振東是海關總署署長,爲人嚴謹刻板,他上任之後雷厲風行的來了一場大整頓,許多人叫苦不迭,因爲撈的油水少了。
周羣他們想拉下水的其實是權振東。
看透了這一層陳勵東反倒不急,他不緊不慢的喝着酒,說到:“你們做的是正經生意,怕什麼。”
周羣臉一僵:“這不是防範於未然麼,你也知道最近形式比較緊,可這也是個難得的大機遇啊,你想別人還是緊,我們這邊鬆一鬆,那鈔票不就嘩啦啦的進了我們的口袋?”
葉遲立刻說到:“你家的錢還不夠多啊,開銀行都綽綽有餘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是你哪天犯了事兒被請進去啃窩窩頭了,那錢可都留給你家那個外邊來的。要不你還是先立個遺囑得了,說你死了之後錢全給我,我保證接着替你花天酒地行不行?”
葉遲這話是反着說的,表面上看是在損周羣,其實是在幫着他,讓陳勵東不要拒絕的那麼快。
周羣立刻明白過來,他故意踹了葉遲一腳,嚷嚷到:“爺的錢只留給爺的妞,你要是願意脫了褲子趴到爺身下爺把錢都留給你也不是不行。”
葉遲毫不客氣的反擊:“你那二兩肉不是早廢了還硬的起來麼?要不你趴下我來?”
看着他們兩個不停的插嗑打渾也夠辛苦的,陳勵東便笑笑:“行了,我會跟姐夫提一提,成不成還兩說。”
周羣和葉遲立刻眉開眼笑的:“夠義氣。”
陳勵東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周羣瞪大了眼:“這才幾點啊就回去,我都給你準備了好幾個妞,超級正點的。”
葉遲端起酒杯塞住周羣那張臭嘴,笑着說到:“他喝多了胡言亂語,東子你有事就先走吧。”
陳勵東點了點頭:“你們繼續。”
霍殷容也跟着起身:“我送送東少。”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陳勵東斜睨了一眼面色陰沉的霍殷容,這個人從一進來就沒什麼好臉色,敵意分外明顯,現在他跟着出來了卻又什麼都不說。
陳勵東挑眉,不急不急。
果然過了一會兒霍殷容陰陽怪氣的開口了:“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出來鬼混,難道說餘清微她滿足不了你?”
原來是因爲這個,陳勵東心想,我們夫妻兩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他來操心吧。
不過轉眼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當初他說要娶餘清微的時候反對的最激烈的就是這個霍殷容,難道說他對餘清微……?
陳勵東心頭一動,然後狀似無意的說到:“小微她……”
霍殷容立刻屏住了呼吸,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陳勵東眯了眯眼,然後恍然大悟道:“小微的媽媽不是嫁給了你爺爺嗎?照理說你該叫她姑姑纔對,那我不就是你姑父?”
霍殷容瞳孔一縮雙拳猛的握緊,鐵青着臉咬牙說到:“他們還沒結婚,而且永遠都不可能結婚,那個女人只是一個保姆而已。”
陳勵東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嗎?”
說完也不理他,轉身就走了。
霍殷容卻又在他背後吼到:“那你知不知道餘清微心裡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