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時試着動了動,兩條腿軟綿綿的耷拉在地上沒有一點感覺。他咬了咬牙,然後放低身子趴在了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外挪着,他就是爬也要爬過去,他要告訴權詩潔他沒有恨她,真的一點也沒有。
走廊上不時有路人投來詭異的目光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只一心想着要去見權詩潔。真的走到外面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那些人的目光並沒有讓他覺得難受。
之前他躲在病房裡不敢出來就是害怕看到那些或同期或鄙視的目光,那樣會讓他覺得生不如死。可是現在,沒有什麼比權詩潔更重要了,那些眼光算什麼,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他一點一點的向着手術室爬去,他要陪在她的身邊。
在又往前爬了一段路之後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喊聲:“斯時……你怎麼……”
李斯時回頭一看,竟然是頭上包着紗布的北堂御靠在他自己的病房門口滿臉詫異的看着他。
李斯時顧不得那麼多,急忙說:“快點給我搞個輪椅過來,權詩潔受傷了,正在手術室搶救。”“什麼?”北堂御吃了一驚,當心也不敢耽誤,急忙把自己之前用的那個輪椅推了過來,然後扶着李斯時上了輪椅,推着他一路朝手術室狂奔而去。
到了手術室門口發現裡面還在做着手術。北堂御也耗費了太多的力氣,立刻就坐到了旁邊的長椅上,問:“你怎麼知道她受傷了?你確定是這裡?”
李斯時焦急的朝手術室那邊望了望,可是門關的那麼緊他根本什麼也看不到。他轉了轉輪椅想要往手術室那邊挪近一點,可是因爲操作不熟練反而撞到了一旁的北堂御。
北堂御竟然笑了:“還說你不喜歡她,你看你着急的,魂都丟了。”
李斯時嘆了口氣:“我那是嚇得,突然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她被人捅了七八刀正在搶救。”
“怎麼會這樣?什麼人這麼恨她竟然被人刺了七八刀?”北堂御深深的震驚了,他只不過是睡了一下午而已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李斯時說到:“我也不清楚,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
正說着話呢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自從肖唯當着他的面被抓走以後北堂御就對任何穿制服的人都沒了好感,所以他下意識的就皺了眉。
那兩個警察走到他們面前問到:“請問你們是權詩潔的家屬嗎?”
李斯時連忙說到:“我是我是……”
腦海裡突然想起之前那個女人打電話來問他是不是權詩潔的老公,臉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發熱。
其中一個警察說:“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她的舉報電話說是在郊區發現了一個逃犯叫我們趕快過去,可是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和那個逃犯扭打在一起了,而且受了很重的傷……”^
“逃犯,什麼逃犯?”北堂御疑惑的問到。
李斯時說到:“是劉德全,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他的下落,我就讓權詩潔趕快報警,卻沒想到她竟然自己也去了……”
另外一個警察說:“因爲她發現那個逃犯正要逃跑,爲了阻止他她才衝了上去,卻沒想到那個人還帶着刀。不過你們放心,那個逃犯已經被我們逮捕了,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