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克里表情一僵,他藉着打開酒的動作掩飾掉那不經意間的慌張,然後說到:“那還不是因爲,肖唯……是你的妻子麼,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嗯,我們是一家人。”說起一家人,北堂御又不免想到了他那個鐵石心腸的媽媽,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不像某些人,真是冷血無情的可怕。”
顧克里嘴脣動了動,有些話想要告訴北堂御,不過想起姐姐的叮囑那些話又咽了回去。
他的心中滿是掙扎。
過了一會兒之後北堂御又說到:“舅舅,你能不能說服那個女人撤銷對文威集團的控訴?”
顧克里沉默了,嘆了口氣之後他說到:“有些事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這次假冒僞劣產品的事情鬧得很大,連英國的總公司都知道了,各大董事強烈要求以瀆職的罪名撤銷你的職務,姐姐她也是沒辦法,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就能算的。”
北堂御皺眉思考了一番,突然問到:“這件事英國總公司是怎麼知道的?”
他身爲執行總裁也才知道沒多久,遠在英國的各大董事又是怎麼那麼快知道並且迅速做出撤銷他職位的決定的?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他,就等他出錯好拿捏住他的把柄似的。
顧克里眼神閃了閃:“這個……”
北堂御有些明白了,他問到:“是那個女人把這件事宣揚開來的?她一直派人盯着我?”
顧克里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顧左右而言它,他說:“你也知道那些董事們有多霸道……”
“呵,”顧克里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北堂御不禁連連冷笑,“呵呵,我明白了,她可真是個好媽媽,不幫着自己的兒子就算了,還到處使絆子下刀子,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是我的親生母親?”
顧克里一臉無奈,欲言又止許久之後他選擇了用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提醒北堂御:“你很久都沒有關注過英國總公司的事物了吧,建議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多注意一下比較好。”
北堂御淡淡的說到:“總公司有老頭子守着能出什麼事,真正有事的是肖唯,我現在唯一要想的就是怎麼把她救出來。”
顧克里嘆了口氣,拍着北堂御的肩膀說到:“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了嗎?”
北堂御點了點頭,也不起身送送顧克里,一個人坐在那裡喝悶酒。
他心裡擔心着肖唯,可又不知道要從何下手,那種有勁兒沒處使的感覺讓他很煩躁。
都說酒能忘憂,可是他越喝卻越覺得心裡難受,他不禁想起了肖唯被抓走之前他們兩個說的最後一番話。
那天他們吃完飯之後就開車準備回家,路上兩個人說起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情。
他說:“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北堂唯,小名小小唯,是我們兩個名字的結合又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可是肖唯卻不太願意:“這樣太草率了吧,隨隨便便把我們兩個的名字湊一起就成了孩子的名字,不行不行。”
“那你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沒有?”
肖唯想了想之後說到:“我覺得起名字這事兒得慎重再慎重,畢竟一個人的名字要伴隨一個人一生呢,如果取得不好聽的話那豈不是太坑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