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的說着,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淚水把袖口都淌溼了。
葉溫安忍不住嘆息:“那你這樣一走了之就有用嗎?你這是病,應該去看醫生。整天胡思亂想對身體沒好處的。”
肖唯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絕望,她閉了閉眼,成串的淚珠又不禁滑落臉頰。
葉溫安說:“憑良心說一句,北堂御他對你真是不錯,在你被抓的那段日子裡上躥下跳忙前忙後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感動。他爲了能夠去見你到處託人,可是……可是……”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爲一說肯定就要把權振東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給抖落出來,她怎麼捨得那樣說權振東。
所以本來能揭開真相的話又被她嚥了回去。
肖唯側身躺在了後座上,說到:“你開車吧,我想休息一下。”
葉溫安沉默的開着車,過了一會兒又問到:“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難道打算讓北堂御一直等下去?你有沒有想過明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現你不在身邊該是多麼的難過?”
肖唯抱着自己的雙臂緊了緊,掐着胳膊的手也一再用力,像是要摳進肉裡一樣。可也只有這樣強烈的痛感才能讓她忽略心中的疼痛。
她說:“我不知道,也許……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他了。”
葉溫安無奈搖頭,心中也開始替北堂御鳴不平,她嘆息着說了一句:“你真狠心。”
肖唯把腦袋埋進大衣裡,眼睛因爲哭了太多次已經又熱又腫。她蜷縮着腿把整個人都包進了風衣裡。可是膝蓋忽然頂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不禁覺得奇怪,她並沒有放什麼東西進來啊。她坐直身體摸索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錢包。
打開來一看,她的身份證和信用卡都在裡面,另外還有一大疊粉紅色的鈔票。拿着錢包她徹底呆愣住了,她非常非常的確定這個東西不是她放進來的,那麼,只有可能是……
她猛的一下捂住嘴脣,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而且這次來的更爲兇猛,整個人都哭得差點暈過去。
原來他知道,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那爲什麼還要……
見她拿着一個東西泣不成聲葉溫安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問肖唯要不要回去。
肖唯卻搖着頭一直說不,還催促她快點開車。
其實肖唯是怕自己一猶豫然後就後悔了。
葉溫安想着,這又是何苦。不過她也明白,肖唯心裡算是有了一道重重的傷痕,只希望時間能撫平這一切。^
肖唯走了之後a市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金酋集團在a市的分公司宣佈關閉,並且宣佈十年內再無進軍中國市場的打算。文威集團乘勢而上,一舉佔領了金酋空餘出來的全部市場份額,代替金酋成爲新的市場主宰者。
第二件事是省紀檢委收到了一封神秘的舉報信,舉報a市市長權振東以權謀私徇私舞弊官商勾結,權振東被革職審查。
這是顧克里臨走前對他的報復,報復他自作主張讓林婕去看肖唯導致肖唯流產。